青龍,怎麼會突然出現青龍呢?她看著手中的天地扇,經此一役,這件本命法寶光芒黯淡,損傷不輕,靈氣也是消耗殆盡,更不用說青龍之息了。
“咳咳!”來不及再想什麼,體內氣血翻湧。她意識到,自己靈氣盡空,身受重傷。幾次硬扛天雷,用盡手段,哪怕她經過五靈脩身,身體與經脈受傷也不輕。現在天劫結束,精神一鬆,她幾乎連憑空站著的力氣都沒了。
“天歌!”秦羲叫道,提起僅剩的一點靈氣,向她掠來。
陌天歌勉強提起精神,向他笑了笑,下一刻,卻是真的連站也站不住了,若非秦羲在旁,她估計要跌下去。
腳下巨浪滴天,大海面目猙獰。
不遠處,楊成基的第九重天劫也結束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南歸田最後還是出手了。他的天劫威力減半,沒有這麼驚險,但也是法寶盡出,靈氣耗盡。
至於那三隻妖獸,陌天歌沒有去關注,也沒有力氣關注。
天劫漸漸過去,天雷慢慢消散,可引發的海嘯,卻始終沒有停歇,甚至,威力越來越大。
“咳咳!”景行止咳了兩聲,吞下療傷丹藥,站起身來。他雖然出了壓箱底的絕招,但比起陌天歌和秦羲,情況要好得多,至少還有行動的餘力。
“真奇怪,”他在飛劍上站穩,抬頭望天,“雖然我們都沒見過真正的天劫,可天劫過後,不是應該出天象了嗎?”
他這麼一說,秦羲也抬起頭來,果然,天空中似乎有靈氣聚集的跡象,可仍是烏雲密佈,沒有消散。
這般想著,忽見一葉島的方向,掠來幾道遁光。
他眉頭一皺:“不好,快走!”他們現在人人重傷,靈氣耗盡,哪怕來的是個結丹修士,他們都沒法像往常一樣隨手打發,更何況,敢在這樣的天氣出海飛行,遁光又有這樣的速度,多半是元嬰修士。若是對方不懷好意,那他們可說是任人宰割。
其他人也不蠢,楊成基臉色微變,忽地一收氣息,這直從半空掉了下去,“撲通”一聲沒入海中。
他當然不是自尋短見,而是躲入海中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秘術,可以從海中遁走,不然,以他如今的狀況,海中又有巨濤,恐怕凶多吉少。
景行止看了看那幾道遁光,問:“你們兩個怎麼樣?我可不想帶你們走。”
“你顧好自己就行了。”秦羲說,手中突然出現一枚毫不起眼的珠子,這珠子冒出淡淡的瑩光,一瞬間光芒沒入他的體內。
“走吧!”他收起珠子,攬住半昏迷的陌天歌,瞬間化為道光,藉著海浪的遮掩,消失在海面。
“喂!走得這麼快...”景行止目瞪口呆。那是什麼玩意兒?用了一下,好像就恢復靈氣了?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搖搖頭,他一踩飛劍,緊跟著遁離。
一葉島掠來的幾道遁光,很快就到了眼前。
幾乎染成血色的海面,漂浮著大量的海獸屍體,卻沒有預想中的化形妖修。
眾人正疑惑不解,隨後,發現了南歸田。
“南道友?”身為雲中五大道門之一的掌權人,南歸田交遊甚廣,眼前沒有一個人不認識。
南歸田臉色灰敗,受傷頗重,勉強向眾人拱了拱手:“諸位道友,好久不見了。”
馬老驢眯縫著小眼,精明地四處打量,口中說道:“南道友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未見,我們這些老朋友還以為你得了天大的機緣,正在閉關呢!”
“唉!”南歸田長嘆一口氣,道,“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可惜啊。。。。。。不瞞諸位道友,老夫原本在一處秘地閉關,藉助其中充裕的靈氣衝一衝瓶頸,結果那秘地空間突然崩塌,不得已,只好出來了。誰知一出來,正好遇到別人在此渡劫,平白被牽連,真是無妄之災啊!”
“別人?”馬老驢聽到這兩個字,連秘地崩塌這樣的事都不想問了,“南道友是說,在此渡劫的是哪位同道?”
“可不是!”南歸田嘖嘖稱奇,“那渡劫之人,我們都認識,便是那位得了扶搖子傳承的陌小友,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而且還結成了元嬰。嘿嘿,現今的修仙界,從未聽說過有人結嬰還要渡劫的,這位陌小友前程不可限量啊!”
“什麼?”天際又掠來幾道遁光,是如意道人等人到了。
正好聽到南歸田這句話,本與他交情甚好的如意道人連問候一句都來不及,吃驚反問:“南兄,你說在此渡劫的是當年那位陌小友?”
馬老驢緊接著問:“那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