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活;甚至不利己也要損人,自己逃不過了,還要拉別人一起死。
但,儘管他為人不可靠到了極點,卻又會堅持自己的原則,當初在松風上人的脅迫之下,仍然不願意做出那等事情,事後更是覺得對不起秦羲。
想到這,陌天歌覺得,他們之間簡直是恩怨糾纏愛恨交織啊!
“我說一一”
一片沉默中,聽到她出聲,另兩人的目光立刻轉到她身上。
“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秦羲只是看著她,沒有回答。景行止卻揚了揚眉,面帶詫異地笑道:“你覺得呢?”
陌天歌沒理他,看著秦羲。
秦羲仍然沒有回答,只是對她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說沒關係,還是現在不想說。
而後,他轉向景行止,又問了那句話:“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些年你在天極失蹤,就是到雲中來了?”
這一次,景行止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而是嘆了口氣,認真答道:“還能為什麼?你不是知道麼?我在古劍派的日子可不好過,當年天魔山之後,我就跟他們翻臉了,索性就不回去了。”
陌天歌問道:“景道友,當年你也只是結丹修為,是如何到雲中來的?總不會是橫渡南海吧?”
“呵,”景行止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都可以安全到雲中,我為什麼不可以?”頓了一下,正色答道,“昔日我歷險之時,碰巧知道一處古傳送陣,打算離開天極後,就花了些力氣將此傳送陣修復。
誰知道,這古傳送陣的目的地居然是元州,到了元州後,又輾轉來到雲中,我見此地修仙水平甚高,乾脆就留下來了。你們呢?為什麼到雲中來,總不會也是混不下去了吧?”
他說得如此詳細,沒有隱瞞之意,陌天歌便也答道:“我是透過一個古修洞府知道了一條海底通道,來雲中歷練的。至於師兄,他是橫渡南海而來。”
“哦?”景行止挑眉,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怎麼你們走的不是一條道?”
“因為通道塌了。”陌天歌悶悶地答道。反正塌都塌了,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景行止一時無語。他看看陌天歌,又看看秦羲,忽然道:“你該不會是為了尋她,所以渡海而來吧?”
秦羲冷著臉:“怎麼,不行嗎?”
“......”景行止驚訝地挑高眉頭,好半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秦守靜,我們認識也兩百多年了,雖然你一直號稱天才,修為又總是比我高,可我一直沒怎麼當回事。不過今天我服了,這種事,我可做不出。”
秦羲哼了一聲,沒答話。
見他這反應,景行止倒笑了起來:“還說我呢,你這彆扭的個性,還不是一樣沒改過?”
秦羲臉色黑了黑,忍住了祭出三陽真火刮的衝動,最終還是平靜地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那仙宮通道可不簡單,就算是元嬰中期,隕落其中也不奇怪,你不是剛剛結嬰吧?”
“唉!”景行止嘆了口氣,說道:“我說秦守靜,別人也就算了,難道你還不知道?還是說,這些年你一直走在前面,習慣看輕我了?”
聽到這話,秦羲閉了嘴。他們兩人相識於築基前,一起歷過險,那一次,他得到了三陽真火劍和陽靈珠,景行止得到了他手上那把古修之刻和劍訣。可以說,那次的收穫,是他們修煉至今最大的機緣,他憑藉著三陽真火劍和陽靈珠,修為突飛猛進,而景行止,雖不及他耀眼,他卻知道他一身本事不可小視。
景行止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忽然笑道:“我說,你們兩個的處境不太好吧?”
看到秦羲瞪著他,他笑得很得意:“雲中傳聞,扶搖子的扶生劍在結丹女修秦微手上,現在看來,這個傳聞是真的。不過,雖然清微道友手上有扶生劍,可你們兩人勢單力薄,不比那些在雲中根深蒂固的大勢力,在那群元后修士之間,只怕不是很好過吧?”
“所以呢?”以景行止的智慧,陌天歌不意外他猜出了目前的局面,不過,她並不擔心他心懷不軌。再怎麼樣,他們的處境都比景行止好,他一個元嬰初期修士,雖然有本事安全透過通道,進入仙宮,可這裡那麼多元后修士,想從中得到好處,卻是不易。何況,她和秦羲只要與元沐真人等會合,進入庫房,就安全了,而景行止卻不是,若是那化神期煉屍再追來一次,只怕他就在劫難逃了。在這種情況下,景行止想幹什麼,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