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妹,”任與風喚道,“神龍碑附近被下了禁制,我們要先解除禁制才能進去。向師弟和路師弟都受了傷,其他人修為不夠,你且來助我一臂之力吧。”
陌天歌沉吟了下,點點頭:“……好。”現場除了她外,別無其他築基中期修士。
得了她的允許,任與風指著自己身旁,說道:“此禁制是我們門中元嬰前輩所下,我手中有一份暫時解除禁制的方法。所費靈氣太多,需要先佈置聚靈陣。但臨時佈下的聚靈陣沒法同時容納這麼多人。現在除了我,只有葉師妹修為最高,就請葉師妹與我一同站在這聚靈陣中,到時把靈氣傳輸給我就好。”
陌天歌依言站過去,任與風立刻在兩人周圍佈下一個簡單的聚靈陣。
陌天歌看了看,這聚靈陣製作得不一般,看樣子是結丹修士的手筆,這任與風身家也頗豐富了,為何鬥水鯉獸時,卻沒有什麼有效手段呢?
來不及多想,聚靈陣佈下,任與風已掐起法訣。只見他取出一張玉簡,手指一抹,一滴精血逼出,滴到玉簡上,一絲光芒從玉簡上亮起,瞬息之間,聚靈陣大放光芒,靈氣瘋狂聚集。
“葉師妹,助我一臂之力!”任與風喊道。
陌天歌一言不發,合掌聚起靈氣,抵住任與風的後心,將靈氣輸入他的經脈內。
玉簡的光芒越來越亮,終於彙集起一道靈光,陌天歌只覺得一瞬間,全身的靈氣都在瘋狂地往任與風身上湧去——確切地說,她現在並不是往任與風身上輸靈氣,而是任與風在吸取她的靈氣!
那玉簡吸收了任與風與她的靈氣。仍然貪婪地取吸聚靈陣的靈氣,陌天歌不得已,摸了一把補靈丹塞到嘴裡。可這補充的點點靈氣,仍然很快就被玉簡吸完。
陌天歌不僅色變,這究竟是什麼禁制,有了信物還需這麼多的靈氣,未免太霸道了!
幸好,她的靈氣即將被吸光的時候,玉簡停止了吸收靈氣。任與風大喝一聲,玉簡再一次爆開光芒,將數人一起淹沒……
陌天歌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開啟了,隨後一股強大的力量衝體而來,以一種強橫之姿猛然闖進她的經脈。
“啊——”剎那巨痛,從經脈到五臟六腑,都被那股力量碾壓而過。她幾乎失去知覺。
“葉師妹,葉師妹!”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喊她,這是——江上航的聲音。
江上航有些憤怒地對任與風道:“任師兄,你想害死葉師妹嗎?這禁制會反噬,這股力量你竟讓葉師妹一人承擔!”
過了一會兒,是任與風的聲音,帶著一些懊惱:“是我沒料到葉師妹修為竟如此深厚,輸給我的靈氣超過了我本身。那力量就自然而然衝她去了,我沒來得及……”
然後是那個艾嫻盛氣凌人的聲音:“江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任師兄還會故意讓你的葉師妹受傷不成?”說到後面,語氣已帶輕蔑,顯然意有所指。
江上航惱怒:“艾師姐!葉師妹是我叫來的,我自然要保證她的安全!”
“那你對任師兄吼什麼?”艾嫻一點也不讓步,“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普通弟子,任師兄是精英弟子,你竟敢對任師兄這麼說話?”
江上航沒再答話,但陌天歌感覺到了他攬著自己的手在發抖。
即便對江上航有什麼不滿,在此時此刻。陌天歌也沒了火氣。以江上航在正法宗的身份,之前根本不敢得罪任與風,卻願意在這種時候維護她,已是十分難得了。
任與風會不知道?陌天歌在心中冷笑,她雖對此人有防範,卻沒想到還沒進入地宮,這人就設計於自己。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小心,沒想到這任與風得知她是玄因道君的弟子,居然還敢如此暗算於她!
不過,想必任與風也不知道,她的經脈異於常人吧?這種有可能會讓普通修士重傷的反噬力量,對她而言並不算太嚴重,只要她稍稍療傷一會兒,就能恢復八成,到時吃上一顆碧衍丹,稍稍調息就行了。
有人分開她的嘴,塞進來一顆丹藥,然後聽到江上航的傳音:“葉師弟,此事是我護你不周,如果你還有意識,就快些療傷,我會安全帶你出去。”
陌天歌聽得此話,嚥下丹藥,默默地運息。
也不知江上航給她吃的是什麼丹藥,一落入她的腹中,就有一股冰涼的靈氣漫延開來,一下減輕了她的疼痛。
“江師弟,”任與風此時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懊惱,“看樣子,你與這位葉師妹關係非凡啊!”
江上航冷冷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