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環視教堂,他最終的目標落在唐欣娜臉上,他看著她,然後溫文爾雅地笑起來,這笑容和煦得讓她放心,她甚至試圖從聖壇後走出來,但她的弟弟阻止了她。'但我不是來喝血的──即使我必須承認這兩個孩子的血液裡的味道讓我想起我妻子米娜。'宛如劃破光明的黑夜的始祖說著,他對唐欣娜對他的誘惑所做出的反應十分滿意。
'難道你來進行一個恐怖遊戲?你扮演鬼屋裡最強悍的鬼?然後把所有人都嚇破膽?這是你過去經常乾的事。'
凡·赫辛從伯爵的眼中看出他不打算放過他,即使他一開始就說明了他不參與行動,但這吸血鬼似乎固執得令人難以想象,波斯亞顯然告訴了他這次行動的訊息來自於他,他並不想成為這吸血鬼注目的物件,但現在看來他的想法可以用不可能這三個字作結語──。
'別把我想象得那麼惡劣,就好象享受神靈榮光的凡·赫辛會有被怪物打動的機會,我來是為了進行一個交易。'德古拉輕聲地笑著,他的笑聲雖然細小卻十分清晰,幾乎沒有人能忽略這聲響。'誰能主持大局?你,還是另有其人?'
'你應該對我們說這句話,凡·赫辛先生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他不會參與這次的行動,吸血鬼,如果你要求饒,物件也應該是我們。'
傑克把唐欣娜拉到自己身後,他從聖壇後走出來,手裡握著一隻漂亮的獵槍,而那裡面裝著原銀的子彈。
德古拉看著這個屬於他家族的男孩子,他注意到他的手指緊張地扣著扳機,而他的身體也在一陣陣地發抖,如果他不是具有與他同源的血液,他不會在意這樣的年輕人。
在這個歲數能撩撥他的心的,只有那個勇敢的家夥。
想著波斯亞的臉,伯爵的內心翻湧著粘稠如蜂蜜的愛情,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柔情萬千,但在那之前,他的笑意從未到達眼眸之中。
'誰都可以,只要能答應我的要求,我會乖乖地讓你們用十字架鎮壓並埋到地下──甚至是一公里深的地方,現在的科學能把我埋到不會被盜墓賊驚擾之處,答應我可以讓你們減少許多損失──原銀的彈頭與人的性命。'那邪惡的笑容不斷擴大,他對灰髮的男孩提出要求,態度則像一個掌握一切的君主。
凡·赫辛有一些無奈,他大約能判斷出德古拉要做出什麼要求,以他對教廷的瞭解,他顯然能判斷出波斯亞正處身於危險中,但如果他要用自己來做這個交易,波斯亞最有可能的不是感謝而是震怒,作為一個男人,他相信那神父絕不樂見德古拉的犧牲,那是他藐視波斯亞愛情的證據。
他很想告訴波斯亞他的吸血鬼情人正在幹一件傻事,他會讓這事兒的發展脫離預期,但現在他顯然無法離開,德古拉與那兩個孩子都有危險,他只能祈禱波斯亞進來這裡時一切都還不太晚。
'不,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我們會用血咒來封印你,你曾阻礙魏洛士家族接近主,而現在你必須讓我們有恢復榮耀的機會。'
傑克激動地揮舞著槍支,但他的行為被從旁邊跑出來的那些神職者所阻止,他們顯然不像魏洛士家族的人那樣在意虛妄的榮譽,他們的目的是德古拉,為把他封印而做出犧牲是應該的,但他們顯然更願意聽他的交易條件,畢竟沒有任何人願意去死。他們抓住傑克,並把他按在旁邊的長椅上,他的姐姐則沒有遭受這種待遇,她似乎不打算攻擊德古拉。
'看來還是有很多人願意聽這要求,凡·赫辛,我要求你聯絡教廷,如果他們能保證放棄謀殺波斯亞·霍克,我不在意束手就擒。'德古拉走向凡·赫辛,他抓住他的手,讓他做出一個發誓的手勢,'我要你用你的名譽保證,如果在教廷中要找出一個我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你我的老朋友,這樣你必須在他有生之年裡令他平安過活,而且,他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
'你會讓我從現在開始成為他的仇敵,德古拉,你不該再繼續忽略別人的情感,愛是互相的,而不僅僅是你應該為他付出,這是對愛你的人的蔑視,你甚至拒絕跟他商量。'
'我無需與他商量任何事,凡·赫辛,教廷會因為你的長舌而失去制服我的最好機會。'
德古拉保持著他的笑容,但顯然他為凡·赫辛的話而動容,他的目光中瞬間掠過的猶豫說明這一點。
但吸血鬼始祖似乎堅持自己的判斷才是愛的最好方式,他重又回覆堅定,凡·赫辛只能做出保證,然後他給梵帝岡掛了個電話。
'他們願意跟你進行這個交易──如果這可以讓你不大開殺戒,他們寧願放過背叛神的波斯亞。你在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