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改變,飄蕩著自嘲的色彩。
“如此器重你這種飯桶,實為老夫的過失。不,或許應該說是這個國家的人材缺乏,你們方顯得傑出吧!這半世紀以來,老夫只培育出盆栽,似乎未能栽培出一棵像樣的大樹哪!”老人把視線轉向龍堂兄弟身上,擠出不祥的笑容。
“這種沒用的身份和你們的安危交換,簡直就是不成比例。要扭斷脖子,踩成肉醬,悉聽尊便。”
“我可不想減輕您老人家的負擔。收拾這種小角色,簡直是弄髒自己的手。”一說完,始立刻背對老人離去。
“回家啦,兄弟們。”
“喂,才剛到呢!”
“想留下來的話,終一個人留下,我要你也接受人體實驗。”
“……不幹。又不撥給我工讀費。”兄弟們無視於刀槍陣列,一齊邁開步伐,一名警衛靠上來,大聲怒罵。
“好一個口氣狂妄的小子。你們以為大人的寓所是可以隨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雖然語意單純,卻頗具有威嚇的效果。不論是語氣也好。表情也好。手上拿著的武士刀也好,如果是神經正常的人,一定會嚇的手腳發軟不能言語。
但是用在龍堂兄弟的身上,這種行為根本就不被他們放在眼裡。這名警衛當然也不例外。始和續覺得厭煩似地,停也不停地往前走。
倒是好戰的三少爺,回頭對警衛飛了一腿過去。看起來就好像蜻蜓點水般的輕功。
被踢碎一邊膝蓋的警衛,在一聲慘叫之後,往後方倒下去。其他的警衛摒氣凝神,目送著最後丟下一句“我是這樣認為的”,匆匆離去的終的背影。老人面帶苦笑,極力緩和這不像樣的氣氛。
“讓他們去吧。反正馬上又能碰面。若要舉行一場盛大歡迎儀式,這間房子也太小了,而且也無法做好萬全的準備。”
一名慌張地折回的警衛,前來報告龍堂兄弟強行借走停在門內的警衛專用吉普車。
“走遠啦?損失到這步田地,真令人失望。”
“好象朝東京方向開去。”
“沒錯吧?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
“要不要追上去!”
“傻瓜!你想在大都會的中心引起騷動啊?”老人對此嗤之以鼻。
“好好地監視鳥羽家的一舉一動。噢,鳥羽家的小女兒,名字倒是滿奇特的,咦……”
“是叫鳥羽茉理吧?”
“就是那丫頭,盯緊她!就是她從中攪局,高林的小花招也告失敗了。不管怎樣,那個丫頭一定和龍堂兄弟有聯絡。”
“是……”
“然後,只要先聽命行事便罷。聯絡好自衛隊了沒有!好久沒看過精彩表演了。如果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算多少費點事也值得期待……”
此時,有個人在地上拖磨著身子,並擠出令人憐憫的聲音:“大、大人……”
老人假裝沒聽見。
在警衛們的簇擁之下,慢慢地走回洋房。跪坐在地面上的內閣官房副長官,欲張開雙手靠近,卻被警衛頭頭喝止。
“高林先生,這很難看啊!你辜負了大人的期望,而且又帶那些無禮的小毛頭來攪局,簡直就是對大人恩將仇報。你清楚該當何罪吧!”就在高林縮回雙手的同一時刻,警車被竊的某警察局裡,接獲部下報告的局長極為不快。
“公安下來的命令。上面說,今晚在船津宅邸周邊發生的一連串意外事件,絕對要封鎖訊息。尤其,如果被新聞媒體或在野黨洩露的話,要自行負一切責任。”
“又是公安!”局長不快地咋舌,臉上氣得脹成紫黑色的模樣。
“這些傢伙真把我們刑警當作是自己的助手。老是要求或命令,又不好好地說明事情。”從一名刑警熬出頭的局長,爆發經年的不滿,怒責同為警察的同事。
“局長,請小心說話……”
“誰在乎?我是就事論事。我們警察的形象,都是託他們的福才搞得跌落谷底。所做的事,還不都是間諜、竊聽或情報操縱等見不得人的事!最後,警察不做了,出來競選成了議員,為什麼我們必須和這幫人混在一起,同被視為權力的走狗呢?”
“但是,被竊走一輛警車是事實……”
“哼,這才是機密事項。既無公開的必要,就讓慷慨的公安買輛新車補回來吧!”局長把全身重量壓在椅背上,弄得椅子吱吱作響。
“發生了什麼事,並非我們所能知道的啊!”
……就這樣,對一部分的人而言,事件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