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時雖然無愛花的嗜好,但他們至少還分辯得薔薇、牡丹與百合花長什麼樣子。看著鮮花狂舞,四周圍繞著一股濃郁的香氣,男子們也隨即感到意識開始急訊擴散。他們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手腳變得虛弱無力,四個人當場摔倒在路面,但厚重的火山灰掩蓋了大部分的聲響,南村也癱坐在灰地上。不久,年輕人緩緩降落。
“這種貨色兩三下就清潔溜溜。”
年輕人不動聲色地低語著,不久雙出現一個人影,那是一個壯漢。此人臉上留著修長的鬢髮,輪廊與體格都如同民間的武神像一般雄赳赳氣昂昂,服裝不同於年輕人,是一身道士的打扮。
“藍采和。”
“啊,曹國舅。”
“另一個男人我讓他睡著了,那輛汽車我也已經順便毀掉,斷絕一切聯絡。”
這個名叫藍采和的年輕人開懷地看著壯漢手上的鐵扇。
“您還是老樣子,喜歡動武勝過使用仙術,看來您身上的武將血統還相當活躍嘛。”
“哎呀,被你說中了,真不好意思。”
曹國舅顯得有點靦腆,他成為八仙至今已有一千年以上卻仍然而習慣使用仙術,反倒是活用強健的體魄尉示一身好功夫比較適合他的個笥。他原是宋朝的貴族,又是武將出身,由於為人耿直正義感強烈,因而受朝廷所斥最後修煉成仙。他是八仙最後一名加入的成員,出生年月日比藍采和晚了200年左右,但外表卻比他足足老了20歲。
“現在要怎麼處理這位仁兄?”
藍采和手指著南村警官,曹國舅不加思索地點頭道。
“這次是湊巧救了他一命,不過就這樣放任他不管只怕以後會有不良影響,記他走回自己家去吧。”
“就這麼辦吧。今天他險些喪命,幸好遇上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往後再出來他就得靠自己了。”
“還有這四個傢伙我愈看愈不順眼,專門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小人。”
曹國舅瞪著幾個治安人員,藍采和看著他的表情笑道。
“我知道曹國舅您一向嫉惡如仇,您說這些人該如何是好呢?”
“你說呢?”
聽曹國舅這麼一反問,藍采和瞄了倒在地上的幾個男子一眼;他想把這問題丟給曹國舅傷腦筋,因為他本身對這幾個治安警官完全沒有好感。
“別管他們了,待會兒他們自然會醒來,到時任務沒達到還惹得一身灰頭土臉,諒他們不敢四處張場自己的失敗。”
“話是沒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或多或少要給他們吃點苦頭,警察違法卻不受罰這在法治國家裡是不合邏輯的,我倒有個好主意。”
與藍采和同時蔑視四名男子的曹國舅低語道。
“氣死我了,光是站著看就讓我火冒三太,為什麼世間就是少不了這種鼠輩四外猖獗?”
“就因為仙界與天界都是幫人界收爛攤子,人類永遠不不到自省和自律的工夫;人界的罪惡應該由人界具有良知的人親手消滅。”
“這是西王母的旨意,我雖然贊成不過……”
“這次牛種親自出馬干涉,所以西王母早就解除這道禁令,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曹國舅雖然猛點頭表示同意藍采和的說法,但他顯然還有話要說。
“記得在我成為八仙之前,你們七仙曾經大鬧人界,搞得人界雞犬不寧。”
“是啊,迄今大約一千年前宋遼大戰的時候,當時在萬里長城一帶,宋太宗趙匡義率領大軍與遼軍發生激戰,這場戰役關係到兩國的生死存亡,那可真是精彩的世紀大戰呢!”
“當時你們七仙還分成兩派介入這場戰爭。”
“當時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那種結果,過程實在曲折離奇,至今已經過一千年,該說長呢?還是短呢?……”
藍采和略微苦笑,然後催促著曹國舅。不久南村警官從灰地上站起身,藍采和按住他的背部口中唸唸有詞,接著南村的手腳便踩著步代往自己家的正確方向離去,等他進了家裡的玄關就會自動恢復意識。其間,曹國舅從幾個昏迷的男子身上沒收了警察證件、手槍還有手銬。
其實,那一天拜訪竜堂家的客人並不只南村警官一人而已,還有一群男子以不亞於花井太太的專注眼神觀察著竜堂家。為了便於在厚重灰地上行走,這些男子所搭乘的汽車車輪上套著鐵鏈,車窗貼著黑色玻璃紙,個個身著戰鬥服。腳穿野戰專用的長統靴,手上握著電光棒、電擊槍等與善良老百姓無緣的兇器。陰險的目光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