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本的名譽——不是那些只會不斷地叫囂“日本人是優秀的,日本是世界第一”的人們。
拿錢出來援助亞洲留學生的蔬菜商人、在南美內地指導當地人種稻的農業技術者、為了把電力帶入尼泊爾山地學校而不斷艱苦奮鬥的技師等,這些人都在日本。當政治業界和財界無法無天故作非為,使得日本的評價一落千丈的時候,這些人卻默默地守住了日本的名譽。而日本的一等勳章並不是給這些人,而是散發給政治業界和財界中人。
以竜堂兄弟他們的年代來講,實在很令人難以相信日本也曾經有過貧窮的年代,有過需要外國援助的時代,有過國內沒有好的工作場所,而逼得人們只有到國外去賺錢的時代。如果有人問二十世紀末的日本人“南美的秘魯是什麼樣的國家”,相信會得到“左翼遊擊分子橫行,殺害日本技術人員,可怕而貧窮的國家”這樣的答案吧?可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這個國家卻給了日本糧食援助,使得幾萬個日本人免於餓死的命運。現在,日本把餘力借給許多國家,立於自立自助的立場。這是一件好事。日本可以為所欲為了。祖父司曾這樣說過。祖父也曾告訴始一個發生在美國的小故事。兩個人就日本經濟的威脅做以下的交談。
“日本人企圖征服世界。”
“不,日本人雖然有狂妄的野心,可是,他們的野心並不是征服世界。”
“那麼,日本的狂妄野心是什麼?”
“希望能再多得到一間六疊寬的房子……”
日本人對這個小故事只有苦笑的份,可是,日本人的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或許把這種實況流傳到世界各國去,會讓各國對日本親切些。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到這樣的日本去呢?始心中想著。如果可以回到日本,是不是一定要日本社會體制根本地被推翻呢?竜堂兄弟不是政治犯,卻是綁架首相、入侵併破壞建築物、妨礙執行公務及其他許多刑事犯罪的待罪之身。他們有他們的主張和大義名分,可是,表面上,他們確實是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如果厚顏地回國,一定會被繩之以法。但是始並無意乖乖地去服刑。除非一切責任都由他一個人擔負,弟弟們的自由和權益獲得保障。
“如果有必要,可以想辦法拿到新國籍,捏造護照。有些國家就在從事這種買賣。隨時可以申請。”黃大人這樣說過。或許將來有這個需要。不過,這種事情多多少少讓人感到氣憤。竟然不能以自己的本名,堂堂正正回到出生國去。當然,他們也知道,拘泥於這種事情實在不值得。
可是,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當始如此下決心時,一旁的續和終正針對人生的重大事情——吃飯進行商談。
終不是那種會對飲食內容有所不滿的少年,可是,離開日本那麼久了,他好想吃熱騰騰的飯澆上煮海苔。自從逃離西安之後,他們的飲食生活就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消化器的想像力只有朝悲觀的方向發展了。
“龍泉鄉應該有食物吧?”
“咦?這你還不知道嗎?終?龍泉鄉的居民都是神仙,他們是吃彩霞過活的。”
“彩霞好吃嗎?”
“看心情而定了。”
是不是有甜的彩霞和鹹的彩霞呢?如果彩霞有味道的話,那麼,霧和雲的味道又如何呢?突然間,正仰望著天空,他注意到黑雲急速地籠上來。
“啊,好像有暴風雨來了。”王的聲音很尖銳。自從在舊金山看到龍的出現之後,他對氣象的變化就非常地敏感。就像古代人從氣象可以感受到某種象徵—樣。黃老不說話,只是眯起了眼睛。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奇怪的笑聲傳來,盧大奇忍受著渾身竄起的惡寒,睨視著手下。
“是誰?發出奇怪笑聲的是誰!?”
手下還沒有回答之前,隊伍就崩散了。有—半的手下被撞開來,剩下的一半則自動地讓開了路。笑聲的主人出現了。
“那、那是什麼?”盧大奇大吃一驚。相信任何人見狀都會大吃一驚的。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著中世紀西洋甲冑。閃著銀色光芒,手上拿著兩挺大電鋸,撕扯著大氣的怪異人物。即使是知道這個怪人真實身份的竜堂兄弟也沒有辦法視若無睹。
“這個世界總是那些沒有羞恥的人得勝啊!”續嘆了一口氣,餘則提出了根本的疑問。
“她是怎麼把那麼重的甲冑運到這裡來的?”我想是用汽車運來的吧!?不過,這大概是她相當喜歡的衣服吧?“
當竜堂兄弟品頭論足當中,穿著甲冑的怪女人像鬥牛般地突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