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讓他做那種傻事!?”
“我沒有禁止。呀,湯生先生,你不用這麼義憤填膺啊!難道你認為鳥羽小姐是梅休那種貨色動得了的女性嗎?”
湯生皺著眉頭沉默了,藍伯·克拉克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倒寧願和你保持某種程度的友好關係而不是和梅休先生。因為畢竟我們是用同一種語言說話的。”
“這倒是很令人感動。”好一句嘲諷至極的話。湯生的秩序感不容許他再說出比這個更大膽的話了。藍伯畢竟是一個就要坐上大君寶座的人,是湯生的主君之一。蘇黎世的寶座是為這個奇怪的青年準備的。對湯生而言,那種地位就像夜空中的月亮一般。雖然看得見,卻遙不可及。
“我們就好整以暇地看著吧!把電視開著,東京今天晚上也會有好玩的事發生。”湯生表面上必恭必敬地回答藍伯,可是,他也不得不勉強壓抑住瞬間湧上來的不快感。
“總之,明天我就要出發前往倫敦了,我可不想被其他的大君們責備。”
“我明白。青春啊!自由啊!再見了!湯生先生,你有沒有過等待婚禮的心情?”
“忘記了。”決而言之,湯生是無能制止梅休一行人的行動了。
同一個時刻,在亞南飯店中,鳥羽茉理心情的低落不亞於湯生。
“不要去想它了,茉理小姐。那個克拉克是一個專會用言語來蠱惑他人的高手。相信他就會著了他惡質的催眠術。”
茉理聞言點了點頭,可是,她仍然難以釋懷。結果,她仍然沒能從藍伯·克拉克身上得到重要的情報而眼睜睜地看著他回去。問他出現在香港之前都在哪裡做些什麼也得不到令人滿意的答案。他只是一直強調舉行政略婚禮的日子不多,自己想趁這幾天充分地享受自由。唯有對茉理問起龍泉鄉這個名稱的問題給了正經的答覆。
“啊,龍泉鄉就是崑崙的別名,這是我所聽到的。就如同把華盛頓DC稱為哥倫比亞特區一樣。”
西王母統治的仙界,同時也是位於地上的天界總督府所在地——崑崙。
藍伯·克拉克告訴茉理,不妨把仙界和崑崙、龍泉鄉想成同一個地方。之外,他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了。是不說呢?還是不能說?如果是後者,那麼,他是因為不知道而說不出口,或者是被禁止說出來?他的話究竟能不能信?片斷的知識碎片只會增加更多的疑問罷了。當提到“西王母”這個中國神話中的女神名字時,藍伯·克拉克用奇妙的眼神凝視著茉理。
這麼說來,到達龍泉鄉時,竜堂兄弟就可以和西王母面對面了嗎?而當他們會面時,四姐妹所發射的核子飛彈就會落在龍泉鄉嗎?不,核子飛彈是不可能摧毀竜堂兄弟的。應該是這樣的……
“看來我們好像漸漸被帶人中國古代的神話世界中了。不過,那絕對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世界啊!”
現在茉理甚至有一種戰慄的想法。她是一個出生在“和平而自由繁榮的國家”,在具有社會地位和資產的家庭中長大,在可算得上是名門的女子大學中唸書的女孩子。應該有一個超乎水準之上,豐裕而平穩的生活等著她的。她的人生應該是什麼都不想,什麼疑問都沒有,舒適地安於現狀的。可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些東西似乎都從她的手中掉落,再也回不來了。
儘管如此,茉理卻一點也不後悔,一點也不覺得無聊。目前她雖然因為人在香港,不能直接幫竜堂兄弟而感到遺憾,可是,一想到今後的事情,她就不能再在這邊浪費時間。她從虹川、蜃海、水池三人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水池到九龍去買回十字弓和小刀,把使用方法教給了茉理。虹川則教她防身術和警察的搜查法,蜃海就負責傳授她世界情勢和電腦的知識。
現在,蜃海掃瞄著傳真檔案,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黃河的中游到下游都被吃食吞盡了。”
蝗蟲在中國大陸的北部暴亂了一陣之後,似乎朝著黃海而去了。它們很可能渡海襲擊韓國,因此韓國現在釋出全國警報,動員了大批的軍隊等待。日本首相也發出了“嚴重警戒”,可是,並沒有出現具體的反應。或許是大家判斷蝗蟲不可能遠渡到日本吧?
終他們看到蝗蟲群時或許會大叫“哇!甜烹海味群”——茉理這麼想。或許這就如蜃海他們所懷疑的,也是四姐妹策劃的“染血之夢”的一部分吧?
“可是,日本和韓國真的被列入殘存下來的國家嗎?”茉理提出了疑問,蜃海回答她。
“或許吧,不過,如果日本和韓國的稻米都毀了的話,糧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