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冷哼一聲之後,續的雙眼閃過一道銳光,白皙俊秀的年輕人顯露出惡魔般狡黠的表情,然後刻意壓低說話的語調。
“如此一來你可得多加小心,她一定會在暗地想辦法陷害你。”
頓時,小早川老師的巨眼變得有如從火山口噴出的火紅熔漿。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沒有任何一種情緒比嫉妒與劣等感來得更容易使人墮落,那個女人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使身為絕對和平主義者的我也必須從長計議以保衛自己,那麼請容我告退了!”
怪女轉身離去,腳步聲驚天動地,一旁的終愕然地望著二哥。
“續哥,你沒搞錯吧?這麼一來,那個怪阿姨一定會找上昨晚那個女人大鬧一場的!”
“有什麼關係,她們雖然沒做壞事,不過兩個我都看不順眼,她們鬥到同歸於盡最好。”
俊美的白皙臉龐上劃刻著笑意,終看著看著,不禁覺得現在的心情就像推進了四0天左右的季節一般。
“太惡毒了。”
這句話不經意脫口而出,讓終連忙掩住口,但見二哥絲毫不引以為意。
“是啊,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解釋成天使的惡作劇,不過,為了調查陷入泥沼中、混濁不清的真相,直接丟下一顆炸彈也算是一種手法吧。”
另一種手法就是乾脆潛進泥沼深處,不過這位偏激的俊美青年完全不予考慮。
“看了實在教人火冒三丈。”
“你是指那個可怕的阿姨嗎?”
“包括那個物體在內,這整座城鎮都讓我發火。”
龍堂家的次男與三男離開巨蛋門前,腳步移向通往城鎮的要道,一路上萬國旗隨著北風飄揚,落葉在半空飛舞。
“我覺得這件事一開始就滿詭異的,只是不知道詳細原因。”
續對三弟的疑問點頭表示贊同。
“報酬已經事先匯入帳戶,使得大哥不得不接下這件委託,常盤校長還表示:如果真的不能幫忙,那麼匯進去的這筆錢就當作是我對共和學院的贊助吧…你想大哥會照他的話只拿錢不做事嗎?”
“不可能。”
續與終相當清楚長兄始的為人,一旦答應了他人的請求,即使內容多少超乎自己的能力範圍,也會努力完成委託。
“常盤校長好象很希望我們到這座城鎮來。”
“可以這麼說。”
“我們有什麼天大的魅力讓他非這麼做不可?”
“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猜得這麼累了。”
如果按照常盤校長的解釋,他是接受了龍堂兄弟的祖父龍堂司的好意,不但沒有報警也沒有委託徵信事務所調查,而是將老麼僅有十三歲的龍堂兄弟請到鎮裡來,其中必定有什麼原因。
“唯一線索是,常盤校長匯給我們的錢究竟是誰出的?”
“不是常盤校長自己的錢嗎?”
“沒錯,很有可能,因為這筆錢還比不上證券公司收買股東大會混子的鉅額,與其認為是常盤校長個人的策劃,還不如解釋成他是受了某人指使來得比較合理。”
“例如銀月王嗎?”
終的這句話並非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續卻不悅地蹙起彷彿經人描繪過一般線條優美的眉毛。
“那個銀月王就是讓我最火大的傢伙,如果他只是舞臺的角色也就算了,但既然出現在餘的夢中就不能等閒視之,真要與常盤校長有所牽扯,那就得想想因應對策了。”
“可是常盤校長給人的印象並不會太壞呀。”
難得終會有這種溫和的論點。
“唉、你想得太天真了,終。”
次男以尖挺的鼻樑哼笑一聲。
“做壞事的人很少會擁有‘我在做壞事’的自覺,大多數的人都是搬出為了愛啦、國家啦、公司啦、教祖啦這一類將自己宣傳成正義英雄的理由,其實背地裡幹盡了壞事。”
“那就掐住常盤校長的脖子逼他說實話如何?”
與其聽兄長高談闊論人性優劣,他還是比較喜歡採取具體行動。
“如果有需要的話。”
“始哥知道的話會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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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你不會向大哥打小報告吧?”
終聞言連忙頭手並用擺個不停,此時一輛轎車無聲無息地滑行到兩人身旁,那是稍舊型的四人座法拉利,副駕駛座的車窗被搖開,一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