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一九四七年廢除)殺手”的別號。
“做鬼也要詛咒法眼一族!”
有位前子爵甚至被逼得走投無路,留下這封遺書之後全家自殺,當時自然引發財經界內外猛烈的抨擊,信基卻毫不引以為意地放話道:“嘴上掛著總有一天要報仇的懦夫,是很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的,有勇氣上吊就乾脆來刺殺我算了。”
確實,殺了法眼信基之後,就沒有任何人的土地與財產會被他侵佔了。只是這段發言似乎有效地拔除了瘴氣,責難的聲浪很快平息下來,其後信基以愈發悖離道德規範的做法持續累積個人財富。然而無論如何強勢的人物,只要是地球人就不可能永遠不老不死,信基在八0歲去逝,由於生前妥善處理了遺產稅的問題,因此鉅額的財富幾乎原封不動過繼給長男隆元。
父親健在之時,身為二代繼承人的隆元表現並不突出,一旦掌握實權便展現其強硬的領導個性。私下有人表示:“他愈來愈像他死去的父親了。”的確三年後便成了完全的獨裁者,有權與之相抗衡的只有胞弟雅元,只不過雅元明顯欠缺能力與人望,早已被淘汰出局,因此法眼隆元的權勢與自信有如日正當中,連一片遮蔽的雲朵也沒有。
“至此為止,雅元,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家不愁吃穿又能坐享其成的話!”
不待胞弟的回答,法眼隆元在槍架前站直身子,目光看向始。
“好了,龍堂先生,看來我是不可能以武力制止你們,就當我打如意算盤吧,我們可不可以心平氣和地像個紳士好好談談?”
“你明白紳士的意思嗎?”
“當然明白、看!”
隆元擠出上下排的牙齒笑道,同時地板迅速下沉,一塊約三公尺見方的地板突然降下,有如一部因纜線斷裂而持續下滑的電梯。始無法跳起脫困,因為他右臂圈著餘,左手拎著法眼雅元的衣領,費盡全力緩和墜落的衝擊。
法眼隆元則由一0公尺的高處向下眺望,在扭轉局勢重回勝利者的位置之後,連聲音也恢復了氣力。
“我就是喜歡馮恩?艾森做的機關,雖然算不上什麼高尚的興趣,不過現在看來倒還滿管用的。”
“半個世紀以上的舊裝置還能順利啟用,看來當初保養得很不錯,一定是經常使用的關係吧。”
始讓餘和雅元站穩腳步,也見到兩名不幸慘遭池魚之殃的保鏢倒在地上。
“你為達目的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部下,由此便可見你對一般人的態度會是如何了。”
“龍堂先生,這世上是沒有所謂的無辜之人,人類全都是罪人,當這個世界得到淨化之際,全體人類將受到審判!”
“淨化……”
始開始感到一股不快襲上全身,看來法眼隆元不僅是個俗人,也很有可能是某種宗教的信徒。
“只有聞不到自己身上惡臭的傢伙才會妄想淨化世界,希特勒就是這種人,崇拜希特勒的邪教團體領導人也是如此,你很少洗澡對吧,連我都聞到臭味了。”
這番話所得到的響應是一股怒罵的奔流,罵聲一結束,上方正方形的開口逐漸變窄成長方形、一條線最後消失,地板完全封閉起來了。
“可惡!居然把我們關在這裡!”
餘的問話壓不過雅元的吼聲。
“始哥哥,那個叫法眼的人就是從一開始計劃這一切的人嗎?”
“那個男人應該不是主謀,不過他本人似乎認定自己才是主使者,但是我不認為那種程度的傢伙有辦法呼風喚雨。”
“那麼究竟誰在計劃這一切呢?”
“這就不清楚了。”
始面露苦笑,頸項感受到一陣微風,即使身在暗處,四方並非壁面,至少可以確定其中有一面是開放的空間。
老麼還在追究主謀的身分。
“會不會是那個老爺爺?”
“是那個叫藤岡的土產店老闆嗎?”
“嗯。”
“有可能,如果他真是主謀也未免太好動了吧,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脫離這裡。”
雅元正想詢問地底狀況如何,遠處卻冷不防傳來聲響,那是一陣歇斯底里的狗叫聲。由於迴音反射,無法確定聲音的方向,但法眼雅元的反應十分激動,他在黑暗中撞到始又被倒在地上的保鏢絆倒,口中連哄帶騙地呼喊著愛犬。
“噢噢、噢噢、凱撒!不要害怕,沒有人會欺負你的。”
想不到那隻狗膽子雖小,名字聽起來倒是挺強壯的,始跟餘不禁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