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或老三取名叫始的,應該不多吧?哪,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田母澤博士?”聽到L女士這樣問,田母澤裝出廠一副考慮的樣子。
“因為這傢伙已經完全發育成成人的身體了。我比較喜歡小一點的小孩身體。”
“你的意思是不羅?那麼就算了,請你回去吧!”
直升機馬上就要出發被這樣漠視,田母澤不禁手足無措。雖然他說出的是真心話,可是,他也完全沒有讓這種解剖生體的千載難逢機會錯過的意思。
“我沒有說不啊!我也是個專家哪!可不是憑好惡來決定事情的。好吧就讓我幫幫忙吧!”
自認是生體解剖的專家真是讓人感到荒唐。聽到薩克森堡上校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長著鱗片的人時,這個怪異的老人嗤之以鼻。
“哼!丈夫花心的話,妻子也可能紅杏出牆。就算有人長出了鱗片,那也不是什麼怪事。”
“你認為他是人嗎?”
“解剖人體之外的東西又有什麼樂趣可言呢?”田母澤打從心裡感到不可思議地反問,然後以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年輕動作重新坐了下來。
他毫不想隱瞞心中的愉快。跟前有一個可以滿足他醜惡的虐待狂和扭曲的探究心的機會。他和克朗蕭博士是屬於一類的人,他們都是令人感到不愉快的,光有智慧的怪物。聽說了龍堂始被抓的過程,田母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田母澤發出了奇怪的笑聲,重拍著自己的膝蓋。
“哈哈哈哈……任誰都想要擁有其生命力的秘密吧?獨佔這個秘密的,一定可以掌握地上最大的權力和財富的。”
全世界有一萬名左右的富豪,如果把這個秘密以十億圓賣出,至少就可以得到十兆圓。
L女士對田母澤的算計感到厭煩。不知道田母澤是不是洞悉了她的內心,他繼續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管是乞丐或國王,只要是人,生、老、病、死四個過程都會平等造訪。即便是再怎麼有權勢和財富的人,一旦成了老殘之身,也只能羨慕高中生擁有的年輕。可是,如果人類智慧揭開了不死性之謎……哼哼,這決對不能讓所有的人類平等分享的。哪?你不這麼認為嗎?”
L女士表示全面的贊成,但是,不能因為說田母澤對人類社會的認識是正確的,就表示他本身的生存方式是對的。他總是把自己置身於特權階級,用手術刀將那些無以抗拒權力的弱者分解掉。
然後,在日本敗北之前,他從舊滿洲逃回了日本。他背棄了自己的同胞,對自己所犯下的罪惡沒有負起一點責任,在戰後,仍然長期地握有權勢。
“必須先了解細胞的結構。一般人的面板之所以會變化成這樣的鱗片是因為這種生物上的情報是由細胞等級組合而成的。還沒有弄清楚這一點是危險的。”
關於這一部分,以醫學者或生物學者而言,他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異常的是這個男人的精神狀況和他以前的存在方式,不是他的智慧。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破船上是不能進行完全的研究的。現在只能先決定基本方向。”田母澤用他充滿光滑色澤的舌頭舔著嘴唇。
L女士對這個男人和接受這個男人權勢的日本社會再度感到一種深刻的厭惡。日本人是那種本身身為加害者卻還對著被害者說“過去的事情不要老是拿出來嘮叨”的民族。
“對了,我握有第二次大戰之後,美軍和關東軍的細菌部隊掛勾的證據檔案。一方面是防止以戰犯的罪名被告發、審判,另一方面也是提供細菌武器和人體實驗的資料,今後仍將繼續協助的契約證明。希望你要記住,不要想把我推入陷阱當中。”田母澤以這番不知其偽的話脅迫 L女士。
他要強調的是“由衷地相信我、把生體實驗的工作交給我”。
L女土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來她或許是被田母澤的毒氣壓倒了。不久之後,田母擇和被綁在床上的龍堂始面對面了。龍堂始的記憶中沒有田母澤這張醜惡的表情。因為他們只在黑暗的道上進過一次面,所以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可是,龍堂始打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一個親切的人。這個男人淡然地露出人性中量醜惡的部分“事實上,我比較喜歡你的弟弟們,可是,唉,小吃也不錯啊!”這個男人想展現他高階的幽默感。
“我也要一個—個剖開你弟弟們的身體。你就別擔心你不在了之後,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會好好地把你們用福爾馬林醃起來的。不,我會把你的面板剝下來做成標本。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助榮譽啊!”田母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