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達現場了。
瑪俐關財團的東京赤坂分部發生事件。
水池二尉是從放在吉普車後坐的無線電知道這個訊息的。他竊聽了警察的無線電。
這也是對方常用伎倆,所以,實際上說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的。在蘇聯,參謀本部諜報總局和國家保安委員會總是彼此竊聽對方的情報。在權力結構的內部,右手相左手交惡的情形並不是那麼稀奇的。尤其是事關治安出動的話。彼此又都爭奪著主導權,雙方的敵視心理越發加深。
事儲越來越有趣了。水池的臉上浮起了一個不負責任卻又帶著幾分驃悍的笑容。
“喂,出動了!”
“可是,二尉,輕舉妄動的話,警察會有怨言的。”
“怕警察還能當陸上自衛隊員嗎?如果他們認為巡邏車可以和戰車對方的話就來吧他們不可能獲勝的。”
“問題不在這裡……”
“羅嗦!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參加處衛隊?就是為了用國民的血汗稅金來玩捉迷藏的。在蟄伏了六年之後,讓我一伸大志的日於終於來了。”
“您把這種事叫做大志阿?”
“不要路上司頂嘴我要在人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來自黑暗的葬於黑暗。哪!再不趕快走,警察就要把道路擋起來了。”
“我可不韌道:二尉您自己去扛下這個責任吧。”
“不要這麼冷漠!上司和部下在紅日旗下就義時也要關係融洽的。”
“不要。”
於是,吉普車就被強迫停在分部的門前了。當然,警察產生了反彈,一箇中年的答官級男人要求無禮的自衛官離開現場。
“現在不是自衛隊出頭的時候,趕快離開。”
“現在是治安出動中哪自衛隊有優先權。你們這些警察只管去把不實的罪名安在那些撿到荷包送到警察局的主婦身上就好了。不要多管閒事!”這個男人真是一根一根地拂逆人的神經。校對方拿出幾年前發生在大阪的事件加以嘲諷,警官不禁大感憤慨,可是,一時也無以反駁,只是閉著嘴衲衲地念著。
距離警官行列不遠的地方,一個穿著便服的高個子青年把厭煩的視線飄肉四周。他長著一張娃娃臉,鬆垮著領帶,把夏季西裝搭在左肩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趕出來的。水池站在吉普車的座位上。
“喂!你不是虹川嗎?”
聽到聲音轉動視線的便衣青年認出了坐在吉普車上,穿著制服的男人嘴角露出笑容。
“水池嗎?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虹川慢慢地走上前去。四周盡是一些白眼所形成的障壁,可是,他們倆人一點都不在意。
“喲!真是奇遇那!沒想到你會成為政府的走狗,我不知道戴著項圈那麼好玩那”
“那你呢?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當軍人。”
“才不哩!好早以前我就嚮往能拿著槍威脅手無寸鐵的敵人哪!”
警視廳刑事部事官虹川對著高中時代在打工地點認識的同伴苦笑。在交換了幾句寒喧話之後,水池壓低了聲音
“哪,這裡真的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第二根據地嗎?”
“可朗,不過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一樣穿著便服相制服的男人聚集了過來,虹川也加入了他們的圈子。他們低聲地交談著,偶爾對著那個多管閒事的自衛官投以白服。不久,圈子解散了,水池絲毫不客氣地對虹川說道。
“喂!怎麼回事?有什麼情況?”
被詢問的虹川也毫不隱瞞地回答。
“一如我所預料的。上面來的命令,日本的官憲不要插手、只要安靜地包圍現場,不要讓起鬨的人和大眾傳播媒體靠近。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要自行處理嗎?”
“嘴巴上是沒有這麼說……”
“哼!背後一定有黑幕的。不光是自信和責任感的緣故。”
其中必定有不能為外人知的秘密。這是讓人不得不有的判斷。瑪麗關是巨大的財閥,是美國政府的支持者。越是巨大的組織就越有巨大的黑幕。
在分部的一樓,不畏國家也不懼權力的兇惡四人組商量著待會兒的行動計劃。據判斷,終可能被帶到大亞製藥的筑波研究所,而L女士也可能在那邊。這麼一來,龍堂兄弟和茉理當然也得到筑波去了。相反的,他們也可以盤踞分部,要求對方釋放終,可是,這樣一來就會讓對方賺取時間,事情反而更棘手。
“可是,警察或自衛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