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小默。”樂樂率先打著招呼，燦爛的笑容頗具感染力，也讓小默感受到了一種尊重。
其餘人也是紛紛上前打著招呼，也沒表現出什麼特殊的樣子。
“小默，你繼續忙，我們先去吃早飯了。”小青打完招呼，帶著幾人再一次穿過了大堂。
這一回，沒有黑暗的限制，眾人也是看清楚了兩邊懸掛的油畫。
你還別說，在白天的加持下，這些油畫看上去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果然，恐怖片是需要音效和氛圍的。”小白吐槽道。
“我告訴你這是一個鬧鬼的地方，然後大白天把你鎖在這裡，你怕不怕？”阿杰提出了一個假設。
“沒有假如。”小白雙手在胸前呈現一個叉叉。
沒多久，他們又來到了那幅自畫像前。
“小青，我覺得她和你長得有點像。”若愚看著畫，忍不住說道。
“對啊，這是高經理特意請人畫的，那時候當模特的是我姐姐啦。”小青吐了吐舌頭，“還故意畫的成熟了一點，那當然和我長得也差不多了。”
“哦，所以才讓你···額···和你姐姐當前臺？”海星一聽就懂這種套路了。
“嗯，給人加深一下印象嘛，昨天其實還好，我們也有考慮過利用魔術手段之類，把腦袋卸下來，捧在手上之類的。”小青說的很認真，彷彿在討論一個嚴肅的話題。
“你們還真是敬業啊。”小白想一想那個畫面，大半夜，顧客起床上衛生間，然後就看到被狂風吹起的窗簾，一閃一閃的燈光，然後就是一個捧著自己腦袋的鬼···
太可怕了···
“當然了，我們對待工作可是很認真的！”小青驕傲道，“這份工作可是給了我們很多的動力。”
眾人看著小青那樣子，心中一動，雖然現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對於殘障人士都是抱有同情和熱情的。但他們身體上的種種殘缺，還是帶來了極大的不方便。
就單單說工作吧，雖然都說不歧視，但相較健康人，總歸有些劣勢。
小青這樣的女孩也免不了俗，這份工作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吧，所以才那麼盡力。
“其實以前我也找過幾份工作，周圍的人對我們挺好的，總會幫助我們，我也很感謝，但···總歸有些不一樣···”小青繼續道，“像我和我姐其實還好，我們性格比較外向，所以在外面也混得比較開。”
“像是齊管家就不行了。”
“齊管家？”胡強幾人腦海中浮現出了齊管家的樣子，的確，真要論起來，齊管家除了容貌方面比較特殊，和正常人並無二致，大部分的工作也能勝任。
可偏偏就是容貌，會成為很大的阻礙，那是心理上的因素，精神上的摧殘，很容易讓人失去希望。
“以前齊管家把自己鎖在家裡，靠著一些網路兼職過活。”小青回憶著。“他其實是一個社恐的人，一開始呢，每個月也會出門去買點物資啥的，後來有了快遞和外賣，幾個月都不一定出去一趟。這種自我封閉，可想而知。”
樂樂幾人沉默著，代入一下自己，那肯定很絕望吧。
“後來呢？”海星問道。
“後來也是巧合吧，知道城裡的萬聖節活動吧？剛好有那麼一次，齊管家出門去買東西，結果被人當成了cosplay。”小青笑道。
“這個我知道！”樂樂伸手道，她大學的時候也經常參加這樣的活動，可有趣了。
“這···的確，出門都不需要化妝了。”小白苦笑一聲。
“是啊，不用化妝了，多好。”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眾人一回頭，就看到齊管家站在自畫像的牆邊，穿著一套得體的西裝，戴著一頂圓禮帽，就是那張燒傷的臉實在吸引人眼球。
“齊管家，不好意思。”小青嘻嘻一笑，顯然兩人的關係很熟。
“沒事，丫頭，我早就走出來了，以前是自己太狹隘了。”齊管家咧嘴笑笑，那張可怖的臉在眾人眼中都變得柔和起來。
“那時候啊，我才發現，原來我也可以變得和一個正常人一樣，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們甚至還會驚歎，哇，還逼真的妝容啊。”齊管家接過小青的話語繼續說道，他看上去很灑脫，已經從那段黑暗的時光中走了出來。
“還有很多小年輕和我合影呢，等我去了遊樂園這些地方，那就更受歡迎了，都把我當成是工作人員了。”齊管家笑的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