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到了七真觀上空,隨即發現紫極殿的異常,腳步一踏,落在殿前。
傅驚濤被那兩人坑了一把,滿腔怒火,怎麼肯等法陣自然開啟,正在“咣噹咣噹”砸門。
康老道眼睛一眯,袖中飛出數道劍光,不過數下,法陣被擊破,殿門轟然開啟。
傅驚濤跌出殿門,險險站住,看到康老道,大喜:“師伯祖!”
康老道沉聲問:“怎麼回事?”
雖然紫極殿算不得什麼重地,可此處供有人皇神像,居然被人動了手腳,這是往七真觀臉上扇巴掌。
傅驚濤連忙告狀:“是謝星沉!他跑回來把九龍鼎搶了。”如此這般,把事情一說。
康老道盯著他:“你雖然是剛晉級,可也是個化物境,居然被他們兩個出神境弄得毫無還手之力?”
傅驚濤被說得又羞又愧。他也沒想到,以為憑自己的實力,怎麼也能壓下兩個出神境,誰知……偏偏這兩個人動作快得很,當他意識到這件事,已經落入了陷阱,想示警都沒機會。
“哼!”康老道懶得再教訓他,縱身一起,搜尋兩人的蹤跡。
傅驚濤忙跟上去:“師伯祖,南下是天運城,東去是飛仙宮,往西則是陰山,恐怕他們會往北去北溟。”
剛才犯了蠢,他只是想彌補一下,不料,康老道卻道:“去飛仙宮。”
“師伯祖?”
康老道不說話了,直奔飛仙宮而去。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謝星沉拉著陸明舒,也不知道他怎麼走的,七拐八彎,沒一會兒到了崖邊。
陸明舒看到那間熟悉的花房,愣了一下:“這裡……”
“躲一會兒。”他說。
一推開花房的門,兩人都是一怔。裡面已經有人了。
花房裡的兩個人聞聲傳過來,四雙眼睛撞到一處,都是大吃一驚。
“大哥!”中州王石宇驚訝地叫出聲。
陸明舒看看他,又看看太后,把目光轉到謝星沉身上。
謝星沉一下子愣住了,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大哥,你怎麼在這?”石宇急步走過來。
謝星沉動了動嘴唇,吶吶應了聲:“湊巧……”
偏偏這時,有人急步而來。
一聽到腳步聲,石宇立刻往旁邊一讓,壓低聲音:“快躲進來。”
兩人剛一進去躲好,林自新便出現了:“王。”
“這麼急有什麼事?”石宇面不改色。
林自新稟道:“七真觀那邊說,九龍鼎被盜了。”
石宇吃了一驚:“什麼?”立刻想到躲在花房裡的那兩人身上,問,“是誰幹的?七真觀不是戒備森嚴嗎?怎麼會被盜?”
“是……”林自新壓低聲音,“是公子。”
這麼多年了,王宮中稱唿公子的,只有一人。
“大哥?”
林自新點點頭。
石宇恢復冷靜:“若是大哥,倒有可能。不過,他要九龍鼎作甚?”
這個問題,林自然當然答不上來,他道:“康首座方才來了,說公子很有可能躲在飛仙宮,所以想搜查一番。”
石宇道:“他要搜查就讓他搜查吧。不過,你在旁邊跟著,如果真有發現……”
“臣遵命。”不用他說得太明白,林自新已然領會。
石宇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你去吧。孤與太后在此,若無大事,不必來打擾。”
“是。”
林自新走了,石宇看向他們藏身處:“大哥?”
謝星沉默默走了出來。
什麼都不用問了,林自新已經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石宇嘆了口氣:“大哥,你也太冒險了,怎麼還回七真觀?”
謝星沉一言不發,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去。
什麼都不必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后定定看著他,初時的驚喜過後,目中透出哀憐,忽然抬手一巴掌打了出去。
“啪!”重重甩在謝星沉臉上。
“王妃”陸明舒脫口而出。
懸在眼眶裡很久的那滴眼淚掉了下來,太后抖著嘴唇問:“你回來幹什麼?你還回來幹什麼?跑到七真觀偷九龍鼎?虧你幹得出來!知不知道我和你弟弟為了你的事費了多少口舌,用了多少心思?你不好好在外面逍遙快活,居然還回來!你從小就這樣,仗著自己聰明,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幹!你倒是順心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