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讓她得到了自辯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弟子一來,周堂主就說我與外人勾結,沒頭沒腦的,弟子還奇怪呢……”
“你少東拉西扯。”周茵如打斷她的話,“解釋不了,就認罪吧!”
“我已經解釋了呀!”陸明舒看著那位長老,“弟子被派去外圍清理兇獸,不幸遇到了一隻融合境的魔影,這件事左教習可以作證。為了引開這隻魔影,弟子不幸摔下峽谷,之後不省人事。等弟子再醒來,已經在獸窟深處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弟子也不甚清楚。”
那位長老追問:“你失蹤了好幾天,中間一點意識也沒有?”
陸明舒想了想:“倒是模模糊糊地記得,好像有人揹著弟子走了很久。好幾次就要醒來了,不知怎麼又睡過去了。”
她這麼說,兩位長老已有幾分信了。
一個內息境的小弟子,能做什麼事?門派的計劃她接觸不到,地形圖也看不到,在兇獸處處的瑤西山林,十足十的拖累。換句話說,她就算想出賣門派,也沒那個資本。
那位不速之客,留下的痕跡極少,最起碼也是融合境,說不定還是出神境的。用常理推測,都不可能跟個內息境的弟子勾結,因為沒用。聽她話中的意思,極有可能摔下峽谷時,正好被對方瞧見,為了避免洩漏行蹤,乾脆將她一併帶走。至於為什麼把她送回,一則,對方並非窮兇極惡之徒,二則,或許是不想得罪九瑤宮。
兩位長老都覺得這事沒必要審,以對方無聲無息潛入獸窟,還提前一步尋到靈地的手段,一個內息境弟子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可是,週二小姐偏偏要小題大做,他們也是無法。
“周堂主,要不就算了吧。”這位長老道,“眼下追查那人身份要緊。”
“張掌院,”周茵如一點都不想算了,“我正是要追查那人身份,才要追究此事。你要知道,她很可能是惟一見過那人的人。”
“這……”張掌院想了想,不說話了。
“既然兩位長老沒意見,那就把她押回去待審吧!”
周茵如話剛說完,外頭響起了聲音:“安長老,掌門正在議事,您……”
帳門撩起,弟子的話被打斷了。
安同塵踏進來,視線在帳篷裡打了個轉,盯著周茵如露出個笑:“週二師妹,沒聽說你領了精義院的職務啊!”語氣充滿了諷刺。
在他的盯視下,周茵如生生打了個冷戰。這個安同塵,她從小就討厭。如果說卓劍歸是一捧冰雪,高潔不可親近,那他就是陰風,冷颼颼的叫人渾身不舒服。平時冷冷的還好,只是拒人如千里,笑起來簡直可怕,好像被蛇盯上似的,從骨子裡透出寒意。
沒等她說話,安同塵對其他人草草行了個禮:“掌門,兩位師叔,不知這小弟子犯了什麼錯,需要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安同塵既來,付尚清再不能裝啞巴了。他回了一禮,笑道:“安師兄有所不知,我們找到了此間獸窟的靈地,卻發現有人提早一步進去了,所以正在追查。”
“哦?”安同塵挑了下眉,“既然是追查外人,與這弟子何干?總不能是她帶人進靈地的吧?”
“因為她極有可能見過那人,所以要細細問話。”
“只是問話嗎?我怎麼聽週二師妹說,要將她押回去待審?我倒不知,向自家弟子問話,還要押起來的。”安同塵看著付尚清,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弟子的身份見不得人呢。”
帳內一陣沉默。
周茵如在心裡暗罵,這個安同塵,是專門來打臉的嗎?柳林一脈號稱置身事外,最近插手的次數未免太多了吧?
心裡這麼想,可安同塵的話不能不答。周茵如道:“因為她行跡可疑,莫名失蹤,又恰巧在事發地點出現,說不定就是她勾結外人!此事如果不嚴懲,門派威嚴何存?”
“證據呢?據我所知,這弟子之所以會失蹤,是因為遇到了融合境的魔影。一個內息境弟子,自告奮勇引開融合境的魔影,救了數位同門,以至於跌下峽谷。僅僅因為可疑,就說她勾結外人,這說不過去吧?”
“這匕首就是證據!”周茵如冷聲道,“上品玄兵,中州鑄,必是那位闖入者的,她手中有闖入者之物,還敢說無關?”
“哈!”安同塵瞥了眼地上的匕首,“僅憑一柄匕首,就敢說是證據,還不興人家隨手一撿嗎?”
“你……”周茵如磨了磨牙,“那照安師兄所說,難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