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肯定又會檢查功課。”
“你把功課做好了,不就不怕了?”
石宇嘆氣:“要真這樣就好,可無論我怎麼做,母親都不滿意。”又嘟囔,“總覺得母親更喜歡大哥,從來只罵我。”
“小孩子家家嘆什麼氣?”謝廉貞彈了下他的腦門,“母親罵你,是因為對你期望更高。大哥成不成材都無所謂,就算是個廢人,照樣榮華一輩子,你可不一樣。”
石宇瞪大眼:“大哥你現在這樣,還不叫成材啊?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不想謝廉貞把臉一拉:“什麼叫你做不到?這句話給我收回去!你是未來的中州王,要做的事和我不一樣。”
“哦……”
說起來,兄弟倆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但石宇對這個大自己許多的哥哥卻很親近。
“大哥,為什麼總覺得你這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了?”小王子很困惑。
謝廉貞停下來,微笑看著他:“哪裡不一樣?”
石宇被他看得發毛:“不、不知道,就覺得,好像開心多了。”
“我以前不開心?”
“嗯,以前大哥雖然總笑著,可感覺距離很遠……”
謝廉貞聽著聽著就笑了:“這樣不好嗎?”
“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有點嚇人……”
“呵呵!”
看到謝廉貞露出這樣的表情,石宇腦袋一縮:“啊,我去練功了,大哥你自己去見母親吧。”說著扭頭跑遠了。
看著他的背影,謝廉貞笑了笑,往裡走去。
他來的時間剛剛好,王妃結束了議政,正在紫宸殿休息。
看到他過來,王妃招手,滿臉是笑:“怎麼這麼早?昨晚就過來了嗎?”
謝廉貞順從地走過去:“嗯,閒著無事,過來看看。”
七真觀在太辰山,他平時住在那邊,天運城裡也有府邸,只不常住。
“你來也好,天海閣和玉鼎峰來使都到了,天天吵得厲害。”
謝廉貞道:“我可不耐煩這些,讓魏師兄忙去吧。”
傅驚濤已經退位,現下第一宗宗主是魏春秋。
若不是眼下出了這樁大事,七真觀也到了換代的時候了。
“你啊!”王妃嗔道,“正事不幹,閒事倒熱衷得很。”
想想他從北溟歸來都幹了什麼,如今七真觀內,聽見他的名頭就害怕。第五宗倒是揚眉吐氣了,自從得了那秘法,好幾個卡在瓶頸上的弟子順利進入出神,實力大漲。
王妃也是恨鐵不成鋼。她兩個兒子,小的跟他爹一模一樣,聽見政事就頭疼。大的這個,聰明倒是極聰明,就是脾氣古怪,總是不用在正途上。
總而言之,沒一個省心的。
說了兩句閒話,王妃繼續處理政務,謝廉貞從紫宸殿晃出來,在王宮裡瞎熘達。
從天海閣回來後,他心裡一直不得勁。
知道自己在生氣,又找不著地方出氣。只好在門派裡瞎胡鬧,把那些人又收拾了一遍。
可是收拾完了,他還是不得勁。
“好無聊啊,哪裡找件事做做……”沒處好去了,他站在內城牆上喃喃自語。
他其實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可是,罪魁禍首又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又怎麼樣呢?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出口,反正遇著她,他就是輸唄!
真是火大,好想拆個城推個山什麼的發洩一下。
這樣想著,忽然腳底下一陣搖動。
他及時扒住城牆,聽著外面一陣騷亂。
“怎麼回事?哪裡的動靜?”
“是地龍翻身嗎?哎呦!”
“肅靜!肅靜!”
在中州王妃的管束下,王城井然有序,一出現異常,立刻有官員和軍隊從內城跑出來,維持秩序。
地動持續了好一陣子才停。
天運城的房屋建得結實,倒沒出什麼大事,騷亂是免不了的,收拾起來得一陣功夫。
謝廉貞本來懶得管這事,他又不是石宇。再說,就算人死光了,和他有關係嗎?
正琢磨著要不要回太辰山,省得留在天運城裡添亂,忽然像是感應到什麼,轉了個方向,抬頭往西北處看去。
這一看,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天運城西北,天氣晴朗的時候,能在天際看到隱隱約約的輪廓,那是一座高山的影子。今天萬里無雲,然而那本該出現在天際的青灰色輪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