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白楊秘書的心思。
“行了，這些東西都放著吧，明早你過來接言若的時候一起帶走就行，現在還有點時間，你不去跟你男朋友約會嗎？”
楊秘書聽見沈序言的話，像她這樣的女性，基本上不會懂得什麼叫做害羞，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看了看時間，估計自己的男友也剛好從加班狀態出來，出去吃個夜宵還是可以的。
隨即開開心心地收拾包包準備走人。
不過當她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看著沈序言。
“沈總，我發現，您這幾年真的變得非常不一樣了。”
沈序言抬頭，饒有興趣地讓楊秘書繼續說下去，自己是有哪裡不一樣。
“這麼說吧，以前您只會對工作的事情感興趣，而現在卻對下屬的感情生活有了關心……啊，順便一說，像現在這樣一臉淡淡微笑辦公的沈總，以前可真的是沒有見過。”
楊秘書說完，隨即跟沈序言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後就走人了。
而沈序言卻因為楊秘書的話，有些怔愣，下意識地就看向了一旁的相框。
原本是言若大學時候的爽朗笑容的照片，如今已經換成了兩個人去旅遊時候拍的合照，看著照片裡面自己跟言若的表情，突然之前就明白了楊秘書所說的那種淡淡地微笑到底是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沈序言低頭繼續看著手裡面的檔案，只是心底深處，有一種柔軟的感覺慢慢被觸動，讓他似乎更加能明白，言若對他的重要性到底是些什麼了。
然而這邊沈序言對自己的感情世界有了一種新的認知，而在第二天剛剛開始的瞬間，言若就覺得自己幾乎要徹底奔潰了。
“原本已經簽約了，但是對方臨時解約，而且是寧願按照合約賠付十倍的金額。”
一大早地，言若才剛剛在公司坐下來，楊秘書就接到了一個嚴重的電話，隨後將事情轉告給言若。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在簽約之後我們已經跟另外一家公司簽訂下了合約，而這家公司指名道姓只要這一個模特作為他們的代言人，現在如果不能搞定這個模特的話，那麼她賠付給我們的十倍違約金，也不夠我們支付對方公司的十分之一的違約金。”
言若聽完，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是想要瞬間當機。
“知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模特要違約？是我們之間的協商哪裡出了錯誤嗎？”
一團漿糊亂得不得了的言若，卻也必須強迫著自己去解決這些發生的問題。
“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
楊秘書聳聳肩，將剛剛得到的傳真地給言若。
“那麼巧的，漫步雲端服裝連鎖公司昨天晚上用了高出我們六倍的價格，將這位模特給簽了，而最不可思議的是，漫步雲端還願意代替模特支付我們的違約金。”
言若看著傳真上面的資料，尤其是在看見“漫步雲端”四個字的時候，內心就非常地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在公司才剛剛開始，好不容易得到了第一個專案合約，雲漫就迫不及待地來跟自己作對，這其中的緣由其實真的不用再去多想了。
“那跟我們合作的公司，就沒有別的藝人可選了嗎？”
言若將那份資料給疊在了下層，不願意繼續去看，隨後有些鴕鳥思想地問著楊秘書。
“言小姐，實際上，就算跟我們簽約的公司願意用其他的藝人，我相信我們也籤不到的。”
楊秘書嘆口氣，將最現實的問題說了出來。
“我們才剛剛把模特簽下來，漫步雲端就能夠出這麼高的價錢讓對方違約，已經擺明了是要跟我們糾纏下去，所以現在的問題可真的不在於能不能換個藝人。”
言若聽著楊秘書的話，卻是下意識地避開了楊秘書的目光。
說實話，真的不是她不願意去處理這些事情，早在公司的第一天開始，她咬著牙堅持了一個星期，就算每天都會累得一灘軟泥一樣地倒在床上起不來也好，就算是被強制灌輸各種知識也好，言若都努力讓自己撐了過來。
而現在，她卻發現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繼續支撐下去。
她跟雲漫之間的糾葛，一兩句話根本就說不清楚，現在雲漫擺明針對她，還偏偏是公司剛剛開始起步的第一筆專案合作，如果真的因為自己而徹底搞砸了，那麼以後公司是不是還有單子可以接，就真的是可想而知。
言若一旦想到了這些，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