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以後的生活就是這樣?不斷的醒來,然後又不斷的被麻醉,這樣下去我真的是會瘋掉的,還不如死了算了。就算要治療我身上的傷,也不用如此反覆折磨我吧?
不過,在第七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我所躺著的病床邊上多了一個人,一個曾經見過的人。
我皺起眉頭盯著他,“你是……那個……蔣什麼?”
“蔣涔豐。”他臉上掛著微笑,慘白的面板彷彿不像是人類,眼鏡片後面的眼珠子透著詭異。
他就是上次我剛剛從那間房間當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已經離開江寧市了?”我問他。因為感覺自己昏迷了很久,所以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蔣涔豐的臉上是微笑,但笑的很假,他說道:“徐主任,你真是說笑了,你本來就不在江寧市當中,怎麼可能離開江寧市呢。”
我皺眉,疑惑了一聲,“徐主任?你為什麼要叫我主任?”
“徐主任,我看你車禍以後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那我來告訴你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蔣涔豐說道。
隨後,他就說了一件跟我毫無關係的車禍,還告訴了我自己現在的身份,聽我的雲裡霧裡,根本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搞的我腦子有些混亂,到底是我失憶了,還是眼前這個蔣涔豐在說胡話?
他微笑著說完了關於我出車禍和身份的事情。
據他所說,我現在的身份是組織當中的總負責人,雖然只是一個主任的頭銜,但基本上組織當中除了上頭的幾個大佬以外,其餘人基本上都得聽從我的話。這就讓我詫異了,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身份?
蔣涔豐說完以後,就把腦袋湊到了我的耳朵邊上,說道:“徐樂……”
他此刻的聲音極為陰冷,不像剛才那般正常。他叫了我的名字,我不自覺渾身打了個冷顫。
“……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徐樂了,你現在的身份,是組織的頭目,而不是以前那個拿著武士刀當玩具耍的小孩子,明白了嗎?”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前方的天花板。
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一個,很不靠譜但卻能夠解釋如今狀況的猜測。
“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沒錯,那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徐主任,如今已經離開了組織,而他又不願讓其他人發現,所以,只能讓你徐樂來替代以下。不過,別以為替代了以後就可以為所欲為,組織裡的一切,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所以,等明天離開這間病房以後,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這些話,都是蔣涔豐在我的耳旁輕聲說的。
隨著他身形站直,陰冷的身影也隨之而去,只剩下我一個人震驚的躺在床上,無法接受這一切。
或者說,有些難以相信此刻發生的一切。
蔣涔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間白色的病房,我一個人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身上的管子已經被拔掉,背後的槍傷也不再如同前幾次那樣疼痛,感覺已經好了一樣。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現在的身份!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躺在床上,給我掛點滴的女人再也沒有進來,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思考著這一切的始末。
“首先,我被綁架到了江寧市當中,裡面發生的事情不用管,反正我現在是活了下來,而且肯定是被人給救下來的,否則我現在早就死在了那所高中裡面。”
“這是前提,還有一個前提,就是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徐樂’,他的身份按照蔣涔豐的話來說就是這個組織的頭目,而且如今他似乎已經離開了這個組織。”
“所以,他為了不讓組織當中的其他人發現,就讓我來代替他當這個頭目?”
這應該就是全部的過程了,但是其中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徐樂”他為什麼要離開這個組織?他去幹嘛了,為什麼還要讓我來代替他呢?
“等下!”我皺起眉頭,忽然想到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頓時瞪大了眼睛,開始心慌起來。
“難不成……這傢伙……真的去……代替我了!”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壞了。
當初這個“徐樂”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說過遲早有一天要代替我,難不成他如今離開,就是為了去氣象觀測站,代替我?
我背脊發涼,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測。可是,如今的這個猜測,好像是最為合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