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吧。身上沒有傘,這裡距離鳳高還有不少的距離。
我掃視了眼前面的大道,發現竟然是環城東路,不免讓我有些驚訝。
從這條道往北走估計就能到建材市場,在過去就是環城北路,到時候轉個彎走個半個多小時應該就能回到鳳高了。不過看看天色似乎已經不早,剛才從沃爾瑪附近走到這邊大概花了兩個小時左右。
再從這裡回鳳高的話,到的時候估摸著天都已經黑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在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一晚,然後明早再啟程回去。
轟隆!
屆時天上響起一聲悶雷。
我抬眼望向天空,大片的烏雲飄然而至,雨還沒落下來,想來也不會太久。
回身往回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一幢圓頂的歐式建築會所的門前,推開半掩的大門走了進去,滿屋子的灰塵吸入鼻腔裡有些嗆人,用袖子捂住口鼻尋了尋樓梯往上走去。結果來到樓梯的拐角處,看到了一頭腦袋流著黑色液體已經死去的喪屍。
這頭喪屍看上去剛死不久。
我盯著它看了許久,才抬頭看向二樓,上去的樓梯上,躺著三頭已經死去的喪屍,黑色的血液灑滿兩邊的牆壁和一級一級的樓梯,腐爛的臭味夾雜著灰塵的腐朽,我蹙著眉頭網上走去。
心想,有人在這裡殺喪屍?還是有人被喪屍給逼到了這裡?
不免有些好奇,所以還是上去瞧瞧吧。
二樓上是一些包廂和走廊,裡面乾淨的很沒有什麼喪屍的屍體,甚至連灰塵都少了好多。不過瓷磚地面上粘著些許噁心的粘液,看上去就噁心。往上三樓的樓梯上看去,同樣躺著幾頭死去的喪屍。
繼續邁步上樓。
三樓進去就是一個圓形的大廳,三面環形的窗戶透著明亮的光芒,有些窗戶開啟著,陰天的春風魚貫而入吹起額前的劉海和衣角。窗戶外面可以看到寬闊的環城東路和外面的狂野,還有一條東北向西南貫穿的河流。
滿地的喪屍屍體和鋪滿木板地面的黑色血液,加上腐爛刺鼻的氣味,這裡彷彿成了一個亂葬崗。喪屍都是被砍在腦袋上一刀斃命,有些砍偏了整個喪屍腦袋都被削了下來,結果沒死透,嘴巴還在不停張合。
環視一眼這彷彿亂葬崗一樣的圓形大廳,看到樓梯口對面的窗戶下,坐著一個頹廢的年輕人。他臉上身上渾身上下沾滿了喪屍的黑色血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喪屍給咬,這裡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面容和具體情況。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年輕人很虛弱。這也難免,一下子殺光這麼多喪屍,誰都會累的。
我把衝鋒槍放在掛在身側,從背後拔出唐刀,踩著屍體走過去。
來到他身前一米距離是,驟然停下腳步,因為我看到他身側半米處有著一把武士刀,武士刀的刀柄上刻著一個三角形,看到此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這不是杜晴姐的武士刀嗎?
我再仔細看了看這年輕人滿臉汙血的面容,認出來後頓時冷笑一聲,“金晨渙,是你啊。”
心裡詫異,他不是應該在復興路那邊的小學裡面嗎?怎麼又突然跑到這裡來了?速度可真夠快的。看現場這樣子,他是被喪屍給包圍了,一個人能殺光這麼多喪屍,也夠厲害的。
閉著眼睛的金晨渙似有察覺,真開眼睛抬頭看著我,頓時一愣,而後隨我一般冷笑一聲:“徐樂,真巧啊,又見面了。”
他腦袋一動,我就發現他肩頭有鮮血流了出來,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面有一個很深很深的咬痕,看樣子是被喪屍給咬了。
“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金晨渙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肩膀,並未回答我,而是笑道:“看到我被喪屍給咬了,是不是很高興?”
我詫異,“被喪屍給咬了你還笑得出來?”
“咬了就咬了唄,怕什麼。”
“你會死的。”我說道。
“哈哈。”沒一會兒他大笑起來,“怎麼會呢,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胡話,誰都知道被喪屍咬了一口必死無疑,這傢伙怎麼還這麼開心。他額頭冒著冷汗,估計已經開始發燒,等到這燒把他給燒死後就真的死了。
我搖了搖頭,“懶得理你。”
把唐刀插回刀鞘,走到一旁拿起杜晴姐的武士刀,轉身就走。
待我踏過屍群,走至門口時,身後傳來金晨渙的聲音。
“喂。”
我頓住腳步,半轉身子,等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