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要大。
如今才一月初,估計過幾天還得下雪。
只是不知道這冬天什麼時候過去,不知道遠去的陳欣欣如今在哪裡?
“希望你還活著吧。”對著天空呢喃一聲,希望陳欣欣還活著,活的好好的,不要去想著報仇,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吧。
……
枯草上的積雪比想象中的還要厚,伸進去後完全淹沒了手掌,陳欣欣在雪地裡面摸索一陣,從裡面尋出了一個黑色的打火機。
她剛才從車子後備箱當中拿東西的時候,口袋裡的打火機掉進了厚厚的雪地裡面,無奈之下她只能把手伸進冰冷的雪地裡面掏打火機。現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打火機可是救命的東西。
而且這玩意兒用一點少一點,得好好珍惜。若是掉了,可就得不償失。
撿起來後吹掉上面的雪花,重新塞進口袋裡面。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雙手搓了搓在嘴前哈了幾口,希望可以熱乎一點。她的手上早就已經長了凍瘡,可她卻是沒感覺似的繼續翻後備箱裡的食物。
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把後備箱給整理了一番,食物全都放在一起,用的和穿的放在一起,規整完後,找起東西來也方便一些。翻了會兒沒剩多少的食物,從裡面找出半袋餅乾。
嚥了口口水,她拿著餅乾回到車的後座當中,鑽進不算厚實的被子裡面,捧起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熱水喝了口,臉上揚起一絲微笑。在這大冬天裡面能喝上熱水,算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她撥了撥腦袋上零亂的頭髮,拆開半袋餅乾聞了聞,發現還能吃,便是啃了起來。
她的皮卡車現在在一條沒有喪屍的公路上面停著,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破車在,乾淨的有點駭人。不過她也樂的如此,只要沒有喪屍就可以了,其他就不用管了。
她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了,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因為皮卡車已經沒油,開不動了。
這一個多月來她開著皮卡車一直在遠離梧桐市,不僅僅是想要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更是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可是事與願違,長途跋涉了整整一個多月,地上的積雪已經厚的不像話,卻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讓自己棲身的地方。
很多時候她都絕望了。
可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因為很多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了,雖然沒有人可以跟自己聊天,沒有人在追自己,沒有人跟自己在晚上看星星,沒有人……真的沒有人了。可是她不想死,她要活著,她要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力量,去給他們報仇。
陳欣欣知道這件事情比登天還難,那又怎麼辦呢?自己這樣都能大難不死,還有什麼可以難倒自己的呢?哪怕是窮其一生,也要報仇。
她想活下去,就是因為這個。
杯子裡的熱水沒有多少,這是她前天晚上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弄出來的,從生火然後把地上的積雪融化加熱,然後再灌進熱水瓶裡面,累的她半死,就是為了能夠喝一杯熱水。
吃了幾片餅乾,發現自己沒什麼胃口就不吃了,杯子裡的熱水倒是全都喝完。
抹掉窗戶上的熱氣,向著四周望了望還是沒有什麼人和喪屍出現,就鎖上車門合上被子躺在寬敞的後座裡面,閉上眼睛睡個回籠覺。昨晚上看星星看的太久了,現在還是有些困。
打了個哈欠,闔上眼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也就半個小時,睜開眼看了看手上這塊男士手錶,上面的時間是九點半,她有些驚訝,自己竟然睡了三個小時。
起來後伸了個攔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抹掉窗戶上的霧氣,窗戶外面忽然出現一張殘破不堪的人臉!
“啊!”陳欣欣驚叫一聲往後退去,撞在了後面的車門上面。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車門外面的是一頭喪屍。
“原來是喪屍。”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鎮靜神色,從前座上拿過鋒利的砍刀,把車窗搖下一小半,喪屍吼叫的聲音立馬傳來進來,喪屍的腦袋想要卡進來,奈何空間太小進不來。
陳欣欣看到這情況,找準時機把砍刀捅了出去,結果嘭的一聲響,喪屍腦袋上掉下許多冰渣子,甚至還掉下來一顆凍成冰塊的眼珠子,落在座椅上面有些噁心。至於外面的喪屍,被砍刀大力一捅摔倒在地。
她皺起眉頭開啟車門,下去後直接踩在喪屍的身體上面,用力揮動手裡的砍刀,喪屍的腦袋就像是保齡球一樣被砍出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