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雅一起坐在車頂,看夜空中最明亮的星。
思緒漸漸飛揚,被寒風凍住,無法去思念。
“徐樂。”
胡斐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旁,我轉頭看去,發現他正往車頂上爬。我看看手錶,時間還未到兩點,他怎麼就上來了?
“時間還沒到呢,你怎麼上來了?”
胡斐一笑,“睡不著,上來陪你。”
我一笑,“謝謝。”
“謝個屁,你救我的時候我都沒跟你說謝……要不要來根菸?”他說完。
我點頭,“你這神轉折也太快了吧。煙當然要,好久都沒抽了。”
他把煙塞進我嘴裡,啪一聲點燃打火機,頓時煙霧繚繞。我們倆默默的抽著,等到抽完一半的時候才開口說話。
“你心裡不好受吧。”他說道。
我一愣,“什麼心裡不好受?”
“王夢雅的事情。”
我苦笑,吸著煙,“都過去了,再難受我也得接受不是嗎。”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我也沒必要擔心的了。”他說道,“徐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麼事,你說。”
第三十九章 胡斐的末路(下)
第三十九章胡斐的末路(下)
寒風夾雜著不知是灰塵還是雪花的東西,砸在我的臉上,生疼生疼。明月蒙上一層妖豔的血色,璀璨的星空壓得很低,彷彿伸手就能碰到。高地周圍沒有什麼喪屍在,安全的很。黑暗的世界讓我想起燈火通明的大都市。
以前,我們總是抱怨活著,現在,我們總是慶幸活著。
“什麼事,你說?”
胡斐不著急,細細的抽完手指間夾著的香菸,把燃著紅色火心的菸頭按在自己的手心,次啦一聲,火心泯滅。
“你發什麼瘋,把菸頭往手上戳!”我驚訝的說道。
“我皮糙肉厚,沒事的啦。”他把手伸過來給我看,但周圍太過黑暗,看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傷口。
“看不見。”我說道。
“那你摸。”
我嘴角一扯,有點揪心,把菸頭往手上戳,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小心翼翼摸上他的手掌,緊鎖的眉頭漸漸鬆開,我發現他手掌上除了餘熱的菸灰外,的確沒什麼傷口。我靠,這丫的還真是皮糙肉厚。
“真沒事嘿!”
他說:“我說沒事吧,你還不相信。”
我鬆開他的手掌,嗤笑一聲,“算了,不管你了。對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胡斐點頭嗯了聲,良久後才說道:“我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嗯,我知道,你說吧。”
“以後幫我照顧好陸丹丹,同時也照顧好你自己,明白嗎。”胡斐語氣沉重,像是在交代後事。
我皺眉,“沒明白,我當然會幫你好好照顧陸丹丹,更會好好照顧自己,而且還會照顧好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搖頭,“只是怕以後我死了,陸丹丹該怎麼辦?”
我笑了聲,“你怎麼可能死!你這麼厲害這麼強大,怎麼會死呢。”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微微笑了兩聲,翹首望向抬手可觸的星空,忽然大笑兩聲把我嚇了一跳,他這是打算不回答我了還是已經回答我了?真是搞不懂,這傢伙什麼時候也這麼煽情?
“明天我教你開車。”他笑完後說道。
我扯了扯嘴角頓感無語。
……
翌日清晨,我們再度出發,目的地:梧桐市。
胡斐在前面帶路,陳凌鋒跟在其後,最後那輛紅色的馬自達依舊跟著不離不棄。昨天晚上他們一直呆在車裡,也沒出來過,估計是看到我們守夜,才敢放心睡覺。
梧桐市如今是什麼情況我們不知曉,回去的目的很簡單,一是去尋找父母,看他們是否還活著;二是去找些補給,現在房車上吃的東西已經不多,只夠大夥一天的吃食。所以我們得找一個就近的城市歇腳,思來想去,只有自己家鄉梧桐市合適。
我坐在副駕駛,把著方向盤的胡斐一直在教我開車的技術要領,不敢開小差,生怕錯過什麼細節。變速檔的車比自動檔難上許多,特別是在換檔時需要踩離合,踩深了踩淺了都不好控制。
可就算再難,我也得學下去。
畢竟團隊中的人,女生幾乎沒一個是學過車的,男生除了我以外其他都會。可朱振豪的傷還沒好,就剩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