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
這是多麼不確定的一個詞語,雖然金晨渙只出去了兩天多的時間,可心裡的擔心卻有種過分的感覺,金晨渙,你不會在外面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若真是如此,你的確沒必要活著了。我所知道的金晨渙,絕不會死在外面。
因為當初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再死,未免對不起自己再活一次。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上的時候我過來給你換藥。”郭義揚說道。
“嗯,好。”
待他離開後,陳心語重新來到我身旁,關上了窗戶的細縫,嗚嗚的聲響頃刻沒了。我扭頭看她,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麼波瀾,自從小醫院的事情過去以後,她就變了,變得更加沉默,更加的……安靜。
我很想讓她擺脫如今的現狀,可是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小醫院裡面發生的事情,對她的心已經造成了打擊,想要修復,恐怕很難。
她扭頭看我,眼中略有疑惑,似乎不明白我幹嘛這麼盯著她。
“想要出去逛逛嗎?”她忽然問道。
“啊咧?”我一怔,臉上有點僵硬,苦笑一聲說道,“我現在這身體怎麼出去?”
“把輪椅一起抬下去不就好了嗎?我去叫濮煒超過來揹你下去。”陳心語說了聲,也沒問我同意不同意,就跑出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我想了想,好像從來到醫科學院以後,她就一直呆在這幢三號實驗樓當中,還沒有出去過。看樣子她是憋壞了,早就想要出去逛逛,所以才會問我想不想出去。
沒一會兒,濮煒超就被叫來了,他們倆一個揹著我,一個拿著摺疊的輪椅,一起從四樓上下去,來到了樓下。
此刻樓下有不少人,不過三號樓的正大門前面卻無人在,因為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清楚,三號樓是醫學院的禁地,只有獲得許可的人才能進入其中,否則沒有任何的資格進入或者靠近。
濮煒超把我背下來,陳心語把輪椅放在地上展開。
“徐樂,我怎麼覺得你變重了不少啊?”濮煒超說道。
我蹙眉,說道:“濮煒超,你以前好像沒背過我吧?”
“呃,那倒是哦。”他打了個哈哈,陳心語在一旁笑了起來。
笑完後,他接著說道:“好了,你們小兩口在下面逛吧,我還得上去幫忙呢,先走了哈。”
我無奈苦笑一聲,對他擺擺手,他便是消失在了大門裡面,看了眼陳心語,發現她臉上有著些許的紅暈,不過目光倒是不在門口上。
“走吧,我們去逛一逛。”我坐在輪椅上說道。
“嗯。”她輕輕點頭,推著輪椅離開了三號實驗樓的前方。地面上有些積雪還未融化,西北風還是有些大,身上雖裹著厚厚的衣服,可寒意還是不斷襲來。興許是我身體虛的緣故,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頭暈。
不過看陳心語臉上掛著的微笑,我也不忍心跟他說出自己的不適,就讓她好好在這醫科學院當中逛一逛吧,開心開心,也好把以前那些傷心的事情給忘掉。
輪椅過了地上的水潭,之後的路途上,碾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段一段的水印。
“徐樂。”
“嗯?”
她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說道:“你冷嗎?”
“還好。”
“如果太冷受不了的話就跟我說,我推你回去,不要勉強知道嗎?”
我一笑,還是跟以前一樣關心人,“知道了,不會勉強的,我們去後面看看吧。”
“好。”她推著輪椅,穿過略顯猛烈的西北風,來到醫學院後方的庭院當中,這裡雖然風也大,但有不少人聚集在這裡,也不清楚他們在幹什麼,不過看他們一個個眼前都擺著棋盤,好像是在舉行象棋比賽!
無奈一笑,象棋比賽嗎,還真是有趣。
估計他們在醫學院當中也是無聊至極,才想出來在這寒風凜冽的大冬天裡面舉行象棋比賽。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感覺到冷,不少人都驚呼尖叫,歡呼聲不斷從裡面傳來。
這就是他們的樂趣,和監獄那幫變態截然不同的樂趣。
“他們好像都很開心。”陳心語說道。
我笑道:“不是好像,他們是真的很開心。”
“嗯,也對,他們是真的開心。”陳心語笑了聲,似乎在嘲笑自己剛才說的話。
我們兩人就這樣在原地,看著這群下棋的人。
“你會下棋嗎?”
我一怔,旋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