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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不放，那我這次可真的打腦袋了。”
我咬牙切齒，手裡的武士刀顫抖起來，眼睛一瞥，只能鬆開姚塍傑把他踹到了前面。隨後我就想轉身逃走，可是王崇山卻是直接開槍。
“小朋友，回來回來回來，跑路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要是你再敢跑，我就真開槍打你了。”
我深深的喘了兩口氣，現在我必須逃離這裡，可是我跑的再快也沒有子彈快，無奈之下只能轉過身。
“這才對嘛，然後把刀放在地上，乖乖的坐到這邊的凳子上面來，咱們來好好聊聊。”
我把武士刀扔在地上，然後走上前去坐在吃飯的凳子上面，也不知道這個叫做王崇山的男人想要說什麼。
他看著我笑了笑，對著郭義揚說道：“郭義揚，算算時間，咱們也有半年沒見面了吧。”
郭義揚抬起頭來，說道：“那又怎樣？”
“沒怎樣。”王崇山搖搖頭，“只是覺得有些憋屈，半年前你把我們幾個趕出小醫院，讓我們在外面晃悠了大半年的時間，那滋味，還真是不好受。想想看跟我當初跑路沒什麼區別，除了殺人就是殺喪屍。”
“有時候連頓飯都吃不上，你看我都瘦了多少了，臉上的肉都沒了。”王崇山笑了聲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郭義揚沒有開口，我卻是開口問他。
眼前這個人看來跟郭義揚很熟悉，他們之間有什麼過往我不清楚，只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幹嘛。
王崇山抿了抿嘴巴，對我冷笑一聲，沒有搭理我。
繼續跟郭義揚說道：“這小朋友是你剛從外面帶回來的？”
我皺眉，很不喜歡他對我的稱呼。
郭義揚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的確沒什麼關係，不過你這個小朋友的話有點多，我不怎麼喜歡。”王崇山笑了聲繼續說道，“好了，回到正題上面來。我身旁這幾個人你應該還認識吧，可都是當初被你趕出小醫院的人。”
“當初從醫院出來後，他們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因為他們覺得只有我帶著他們才能活下去。事實證明的確如此，我們在外面晃盪了大半年的時間，活到了現在，還回到了這個小醫院裡面。”
“說實話，我本來沒想著要回來，更沒想著要用喪屍來進攻小醫院，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就算你把我從醫院裡面趕出來，我們也還是朋友……可是後來，我改主意了。”
“因為我發現，沒有地方住真的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而且這一路上一邊走一邊死，有的是被喪屍給咬死的，有的是自己病死的，最可憐的還是餓死的。”王崇山抬頭望漆黑的天花板，“我記得最困難的時候是在十月初，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什麼吃的東西，結果活生生的給餓死了三個人。”
“然後沒辦法，我們就把那三個死人給吃了，你知道人肉是什麼沒味道？哦，你沒吃過，肯定不曉得，那味道，簡直，哼，說了你也不懂。”
吃人肉！我蹙起眉頭，這群傢伙還有人性嗎。
王崇山說到這兒看了眼我，笑道：“小朋友，是不是覺得叔叔我沒人性？連人肉都吃？可是你告訴我，人性是什麼東西？能填飽肚子嗎？”
我瞪著眼睛語塞。
他笑道：“說不出來了吧。我來告訴你什麼是人性，小的時候我沒爹媽，就郭義揚一個朋友，唯一的鐵兄弟！”
“後來我知道了我為什麼沒有爹媽，就去殺了人，然後跑了路。我給自己爹媽報仇，這就是人性。”
“再後來郭義揚犯了事兒，是我靠關係把他從局子里弄出來，跟他說咱倆是一輩子的兄弟，這也是人性。”
“然後，喪屍爆發，郭義揚把我從醫院裡面趕出去，為的就是讓他自己這撥人好好活下去。我同意了，然後就走了，這也是人性。”
“最後，我回來了，跟你這個小朋友扯這些有的沒的，也是人性，懂了嗎？”
我盯著他，不動聲色。
王崇山一笑，臉色一變對我大聲吼道：“什麼是人性？人性就是活著！活人才有人性，死人就是一團肉！”
我沒法去贊同他的觀點，但他說的沒錯。活著才會有人性，死了，屁都不是。
王崇山看著郭義揚繼續說道：“鍋子，我今天最後叫你一聲鍋子，算是你念一下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在這之後嘛，咱們也算是兩清了。半年前你把我放逐出去，讓我受了不少苦，”
“就算我犯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