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怎麼回事,還得從頭說起。
一開始的時候,我和陳心語還有李卓青在樓頂上看外面的風景,結果後面那幢隔著花園的教學大樓當中傳來了些許鬨鬧的聲音。帶著好奇我們三人看向那幢大樓底樓的大門口,發現大門口的裡面聚集著不少人。
他們這是要鬧事?
我們仔細敲了敲,甚至還聽到了底樓大門口的喊聲,因為隔得太遠,所以聽不太清楚那邊的人在寒邪什麼,不過大致內容倒是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似乎是關於禁足不合理的事情,看樣子,他們已經受不了禁足了。
看到他們激動的樣子,我只能苦笑。
這也難免,這種所為的禁足,不讓人從大樓當中出來活動,完全就是軟禁,若沒有民憤,就奇怪了。
像他們現在這情況,鬧哄哄的,才是正常的表現。要不是三號實驗樓當中就我們幾個人,恐怕早就已經爆發出不滿了。
教學大樓的人都擠在底樓大門口鬧騰,但是他們都不敢貿然出門,因為守門的兩個安保人員全副武裝,手中的衝鋒槍更是對準門口。鬧騰的人群並不傻,如果他們真的出去,恐怕安保人員還真會開槍。
就在我們以為他們不敢出門的時候,有一個人推開了玻璃大門,走了出來。
結果,安保人員開槍了,對準了走出來的那個男人,開了一槍。
槍聲響徹整個醫學院。
走出門的男人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身上流下來,染紅了大門前面的三級臺階。
所有鬧事的人都愣住了,看著那個被槍打的男人。
而後,又發生了一件另我想不到的事情,原本我以為剩下的人都不敢從門內出來,因為安保人員已經對人開槍,按照常理來說沒人願意再做出頭鳥,畢竟有被槍打死的風險。
可是也不知道是誰在這群人當中喊了一聲,一瞬間,原本擠在門內的所有人都衝了出來,在兩個安保人員還沒來得急開槍的時候,這群就就把兩個安保人員給撲到,不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更是把他們身上的霧氣全都給奪了下來。
看這群人激動的樣子,想來禁足帶給他們的不止是生活上的麻煩,更是心理上的軟禁。他們受不了,所以才會如此。
雖然他們的行動出乎我的意料,但就算他們衝出了教學大樓的大門,也不見得能夠好過。
果不其然,在這群鬧事的人全部衝出大門以後,二十幾人的安保隊伍突然出現在周圍,每一個安保隊員都是全副武裝,出現的時候更是對著天空開了機槍,原本喧鬧大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
原本這些人群還想著反抗,結果對方手裡二十幾支槍,在怎麼反抗都是徒勞。
最終,這群人重新被關進了教學大樓當中,從兩個安保人員身上搶去的各種東西也都被威脅著交了出來,至於那個被一槍打中的人,已經死了。
就這樣,鬧騰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這算是禁足以來,醫學院發生的最嚴重的事情了。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小插曲,雖然讓大家明白了禁足的事情不是兒戲,但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
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湖泊當中扔下一顆石子,雖然泛起漣漪,但總會趨於平靜。
禁足帶來的影響或許還在繼續,不過那都是別的大樓當中的事情,和我們所在的三號實驗樓沒什麼關係。
……
傍晚的時候,天色漸暗,我正在房間裡麵點蠟燭的時候,吳蘊斐走進了屋子,關上門。
“你怎麼來了?”我轉身問道。
“今天又是第三天了,胡斐又要上去了。”她說道。
我雙手一顫,手中的蠟燭也跟著一抖,點燃許久的蠟燭上面已經有了蠟油,隨著顫抖,蠟油從上面低落在地上。
“怎麼,今天想再上去一次?”我問道。說實話,我並不想看到胡斐吃人肉的樣子,所以很不想上去。
吳蘊斐搖頭,說道:“沒有,我不想看到胡斐吃人肉的樣子。”
“那你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我詫異的看著她。
她盯著我,說道:“的確有事情。”
旋即,她就從衣服當中掏出了一個本子,不對,應該說是一個冊子,看上去很薄很久,似乎沒有幾張紙。她把這本本子遞到我眼前,示意讓我拿住。
“這是什麼?”我問道。接過這本老舊的冊子,捏在手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在李醫生房間的枕頭裡面找到的。”
我臉色一變,“你去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