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撒花~
對於一堆血塊碎肉,男人連個餘光都懶得奉送,直接抬腳走人,我盪漾了一下,立馬跟上。
男人應該也是初次到達魔域,看得出來,他行走的路線完全沒有規律可言,卻奇蹟般的沒有再遇到任何怪獸,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下腳步,我一個沒注意,剎不住車直接撞上他的脊背……呃,穿過去了~
悻悻的摸摸鼻子,我立馬回身握爪在他面前示威性的晃了晃,可惜,他視線的方向完全沒有任何改變,我暗自撇嘴,卻沒想到他竟然突然開口,“我知道你在。”
“……???”平和的語調冷淡的語氣,僅僅五個字的表達,直接將咱搞出一頭霧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看不見你,但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存在。”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微微一驚,訝然的瞅著他,難道……他是在跟我說話??……8會吧,竟然比咱還靈異??
“剛剛是你把樹弄斷的吧,我能感覺到斷口殘留的能量……,你救了我。”他繼續用機械冷漠的聲音說道,我鼓了鼓腮幫子,鄙視的瞅著他——對待救命恩人最少也應該說聲“謝謝”吧,你個沒風度的小氣鬼。
“……你的存在感很弱,時有時無……,你還在嗎?”喃喃的低語了一會兒,他突然高聲問了一句,我一愣,忙點頭,隨即又想起他看不見,便揮著爪子在他面前,“在啊,在啊”
可惜……,他再度完全沒反應,只是微微蹙著眉頭望著周圍死氣沉沉的景色,冰冷的眼底漸漸漫上一層失望與惱怒……,怒個毛啊怒,怒的應該是我吧,我明明就站在你面前的,你個……死小子。
惱恨的抬腿一腳朝他狠狠踹去……,“砰——”他身後那棵高大的樹杆應聲而倒,孤零零的樹枝還顫巍巍的抖了抖,以表示自己悲憤的抗議……,男人眼睛一亮,立馬回身望著尚在冒著煙塵的樹樁,薄唇用力抿了抿,才輕聲道,“……謝謝”
嗯~,聽到這兩個字,咱心情好多了,幽幽飄高一點,我用力拍拍他肩膀,完全不介意自己爪子一次又一次穿過他身體——放心,只要咱還留在這裡就絕對會罩著你的,爭取早日回到人間界吧,哈哈——
男人莫名的顫了顫,他猛然回頭,鼻尖幾乎擦過我唇瓣,金色豎瞳緊緊的盯著我,我嚇了一跳,身體一瞬間飄遊N米遠,驚悚的盯著他……,咋咋咋咋咋了?難道他突然能看見我了??
可惜,事實證明,願望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男人雖然捕捉到了我的方向,金色的瞳孔卻沒有捕捉到確實的焦距,他微微凝神,卻終是不得不放棄,“剛剛……好像感覺突然強烈了很多,可是……現在又沒有了……你還在麼??”
“……”我不禁滿臉黑線,狠狠的磨了磨後牙槽,微微眯起眼睛,勾起一個危險的笑,握爪用力一錘……,“砰~”的一聲,可憐的大樹再度陣亡一棵,男人卻滿意的笑了,“第一次感覺到你存在的時候是在十幾年前,但因為這種感覺時有時無,所以我一直都沒太在意,沒想到,到了今天,唯有你還仍然不離不棄的跟著我,甚至不惜追到魔界……,呵~,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撒?瑞亞,曾經的黑鐵巨龍王。”
“叮——”有什麼東西隨著‘撒?瑞亞’三個字撞進心底,激起一圈圈漣漪,最後卻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強行壓制得重歸平靜,不留一絲痕跡,我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這種感覺……
“你……還在嗎?”他有些遲疑的開口。
“……”又是這句,我不禁有點想撫額的衝動,左右看看,找了支比較細的樹枝在地上劃拉——柏可
只是這副景象印在撒瑞亞的眼裡,看起來就像是樹枝自己有了意識,蹦躂著攪拌泥濘土地了吧,哎~,所以說,溝通障礙語言不能神馬的還真TM令人鬱悴又糾結啊~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們一龍一幽靈闖蕩掃蕩滌盪魔域的日子便正式拉開序幕。
撒瑞亞是個很博學的人,而且很愛說話,也許是因為寂寞,也許是不想有時間去想那些傷心的往事,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打怪獸以外,就是坐在樹下跟我講大陸上的奇聞異事,故事講完後就講各種族的風俗,風俗講完後就研究上下五千年的大陸歷程,再然後就唸叨上古時代秘聞,亂七八糟的小道訊息,最後實在沒啥說的了,他甚至還將自己小時候的糗事掰出來顯擺……,反正只有沒記錄的,沒有他不知道的,弄得我好多次都情不自禁的感嘆,如果丫能夠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那得是多麼強大的狗仔隊一隻啊~
他說的話我一字不漏的都聽進耳裡記在心裡,而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