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選擇來人間歷劫七七四十九,欲轉世四十九回,可你不知,你連第一劫都差點渡不過,若非當年有人幫你,你不是早入了魔道就是神形俱滅……」無酒說著說著,刻意回頭睨他一眼,「這一回,我看還有誰幫得了你。」
「你在說什麼?」他緊蹙著眉心,這事他完全被矇在鼓裡。
「難道佛界都沒告訴你?」無酒怔愕了一會,接著無法自抑地笑了起來,「真不愧是佛界的作風。」
「他們瞞著我什麼?」
「這個嘛……」無酒朝他眨眨眼,轉身揚起衣袖,「答案就由你自己慢慢去找出來吧。」
「慢著。」丟了個謎團就想走?
無酒愉快地朝他揮揮手,「看在咱們是舊識的份上,當燈滅了之後,我會來為你收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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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之梅已隨雪落盡,園子裡恢復一派綠意,那株生長得格外高大的桃樹,朵朵花苞正在枝頭上期待綻放。
將園子打掃過一回的晴空,站在樹下仰看著這株照料得當,正準備迎接春天的桃樹,心中漾滿了安慰,在他轉身準備走向廚房之時,一朵早開的桃花,緩緩飄落在他的面前。
他以手盛住那朵迫不及待的花兒,笑了笑,順手將它收進袖裡,大步走出園子來到廚房,將那些已涼的豆腐裝進桶裡,只是不過一會兒,他突然滿面疑惑地看向一旁,看著那名不聲不響溜進他家的客人,正在他家東嗅嗅西找找。
「你在做什麼?」這傢伙由神變成了狗嗎?
摸進晴空的宅裡,藏冬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挖豆腐來填填肚子的,可自他兩腳踏進屋內,一股令他覺得既熟悉更覺得反感的味道,就一直讓他不斷起雞皮疙瘩。
「你家……似乎有怪東西。」在確定了反感來源的方向後,藏冬一手指向禪堂的方向。
「前陣子無酒來過。」晴空笑笑地告訴他正確解答。
「無酒?」老冤家的名字一進耳,藏冬非但笑不出來,還掛了一張比先前更臭的臉。
「他帶來了七盞燈。」將袖裡的桃花擺在藏冬的頭上柔和屋內的畫面後,晴空挽起兩袖,去一旁取來扁擔,將它套入繩裡。
他一臉陰沉,「有何用處?」
「殺我之用。」無酒是這麼說的。
藏冬當下不客氣地自鼻孔裡蹭出兩口氣。
「就憑那小子?」那個幾千年來都窩在須彌山苦修的無酒修過頭啦?想找晴空單挑,他是修到連腦袋都壞了不成?
「無酒這回可是很有把握的。」這麼不給面子?他倒是很期待那七盞燈真能變出個什麼花樣來呢。
「無酒那傢伙若有把握,就不會連輸我幾千年了。」藏冬不屑地低哼。在心中那份危機感解除後,他一轉腳跟,自動自發地在屋裡找來木碗和木杓,動作熟稔地自桶裡挖來一碗的豆腐。
晴空默然地看著這位不把主人看在眼裡的客人,在下一刻又是形象全無地坐在桌邊大啖起他今日要賣的豆腐。
「藏冬。」他也在一旁坐下。「你記得我來人間第一世的事嗎?」
「幹啥問這個?」豆腐塞滿口的藏冬,臉上的表情似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嚇了一跳。
「自我來到人間後,每一世的種種我都記得很清楚,唯獨第一世的事全遭我忘了。」晴空留意他的異樣一會,一手指著自己的額際,「我想知道那一世究竟發生過什麼,以及我為何會沒有那世的記憶。」他不得不承認,那夜無酒的話,他深感介意,也興起了一探究竟的興致。
看著晴空認真的模樣,藏冬想了想,守口如瓶地丟下一句。
「我不能答。」
晴空微揚起唇角,「你知道。」
「對。」他撇撇嘴,逕自埋首在碗裡努力吃豆腐。
在藏冬又想去挖另一碗豆腐時,晴空一手按下他,微側著臉讀起他似藏了什麼的雙眼,下一會,晴空又將目光落至他的胸坎上。
「少來,你從我這挖不出答案的。」不吃這套的藏冬,以碗護著胸口不讓他看地往旁一跳,「真想知道的話,去問佛界。」他該去找佛界那些沒膽認帳的傢伙才是。
「他們不會告訴我。」晴空無奈地搖首,很清楚在他為神之器得罪了佛界之後,現下的他已成了佛界的大罪人。
「那就別知道。」太好了,這下誰都不用說。
晴空在他又想去挖豆腐再次按住他的肩,藏冬有些不耐地瞪向他,而晴空只是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