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開朗的老人,默然片刻,他“呵呵”笑了起來,伸手在唐憶身上拍了拍,“放心吧,後來不是沒找到任何證明伊芙已經死了的線索嗎?連那隻變異的歐姆羅也沒有找到。根據我冒險多年的經驗,我的那些個敵人啊,假如有大難不死的,一定會掉下某某懸崖或者進入某某密境。在裡面得到了驚世駭俗地武器或者咒法後再出來尋仇,結果就是讓我徹徹底底的再殺一遍。假如那些傻瓜都有這樣奇遇的機會,伊芙那麼好的女孩子沒理由不會,等到有一天她會再回來……呃。我想伊芙喜歡你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呃,這個……”
“呵呵,你果然知道,我就說啊。連我這麼個不解風情地老頭子都看出來了,阿爾你這麼聰明沒理由不知道吶。感情債,最難償。到時候阿爾你可要做好取捨啦。”想了想。老人又笑著加了一句話上去。“說起來,我教了她彈琴。那可算是我的弟子,天下第一劍聖的弟子,這個身份夠厲害了吧,如果你敢讓她傷心,可就得當心嘍!”
“呵……”雖然留有一絲希望,但在唐憶心中,伊芙會沒事的可能,基本上接近於零,這個話題到最後也就只做玩笑揭過,寒暄片刻,唐憶也終於提起正題:“巴庫斯爺爺,加百列先生他……”
“他是叫你帶給我一些東西吧?”唐憶話沒說完,已經被巴克那羅夏淡淡地打斷,而當唐憶點頭,老人低著頭,淡淡地笑了起來,“有關昆恩堡地事情,我聽約書亞跟我說過了。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在昆恩堡演奏過一遍的靈魂之樂吧?”
“嗯。”點了點頭,“加百列先生的靈魂,我沒有能力將他儲存到與您見面的時候,他叮囑我給你帶來這段音樂,但是具體地事情……”
“具體的事情,今天就不說了。”帶著和煦的聲音,巴克那羅夏搖了搖手,“阿爾,也許你會覺得做作了,但是現在,我是以阿特羅卡奇蘭大公爵、伊夫利特前代家主,同時也是一個父親地身份向你道謝,謝謝你為我們這一家人所做地事。”
雖然是坐著,但是巴克那羅夏地頭緩緩地低下,代表著感激與鞠躬的姿勢做出,唐憶一時間還是感到無比地慌張,連忙揮手站起來:“呃,這個……巴庫斯爺爺,這都是我應該做得事情……我也得到了很多……”
“前幾天,芭芭拉來這裡找過我們,這是十七年來她第一次踏足這座原本傷害過她的城堡……”淡淡地笑笑,巴克那羅夏揮手示意唐憶坐下,“簡單來說,加百列那孩子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芭芭拉願意再次冠上伊夫利特這個姓氏。我得回了一個出色的兒媳與一位出色的孫子,作為一位老人,這是最令我和弗洛欣慰的事情。而這些都得感謝你,阿爾。”
“真的沒什麼。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識,但是加百列先生教了我很多的東西,對我來說,那也是無價的財寶。”
“其實……有關加百列那孩子靈魂未散的說法,原本伊琳娜那個小姑娘也跟我說過,但老實說,我是老了,雖然才只有六十歲——呵,不是也有許多可以活到一百多歲的人嗎,但是——假如還是年輕的時候,我想我會親自前去探究,而不是隨口敷衍那個小姑娘,讓她幫我去看看,假如不是這樣……我至少可以見那孩子最後一面,甚至於……讓他繼續生存下來……”
說到加百列時,這位老人的臉上才真正展露出哀傷的神色,唐憶沒有說話,因為他明白,這個時候他並不需要自己的安慰。過得片刻,巴克那羅夏揮了揮手,輕輕地笑了起來:“有關於那段靈魂之樂,其實在十八年前那孩子便跟我提起過,當時我正從艾德臺地出來不久,他跟我說起這段僅僅存在於理論上的東西,然後回去丹瑪逐漸完善。我想阿爾你也聽說了,我有一位朋友,詛咒纏身二十多年,一直都在痛苦中掙扎,他是被特殊方法下了詛咒的人。比一般人地詛咒更加複雜難解,而這段靈魂之樂,便是加百列那孩子針對詛咒創造出來的應對方法。”
聽到這裡,唐憶心中劇震,這樣說來,假如自己早一步得到這樂聲,或者伊芙便能夠得救了,當然這樣的設想沒有意義。只聽得巴克那羅夏繼續說了下去。
“冥界法則是我也同樣敬畏的東西,對於那孩子我一向有信心。但當時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後他便出了昆恩堡的那件事。當然,更沒想到在十八年後
,他會透過這樣的方式將成果帶到我的面前……呵。難說,不過今天恐怕不適合再讓阿爾你去見那位病人,我想,這些天如果有空。阿爾你能夠儘量多來這裡幾趟嗎?我們這裡一向冷清,不光是治病,能夠來這裡陪我們說說話,我和弗洛也會跟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