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根本看不清內裡的情況,只聽見“碰轟轟”的氣流交擊聲不斷響起,地面上石塊飛濺,方才被波及的幾十人中,大概只有三分之一未有受傷,其餘人在周圍倒得橫七豎八,各自呻吟。不到片刻,黑氣中左衝右突的王蛇劍氣便被逼到了廣場對面的側殿的牆下,眼見便被壓得無路可去,一個聲音陡然從左上方的迴廊上響起。
“菲利克斯,手下留情!”
那是約書亞的聲音,話音未落,一道無比凜冽的白光撕裂空間,直沒入那吞天魔狼殺的氣息當中,黑氣被撕開一瞬,當中菲利克斯一聲低吼,王甲龍身的金光綻放而出,與白光碰撞、爆開,竟硬生生地接受下了這一劍,隨後,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從旁邊疾衝而入。
接下來,便是更為激烈的碰撞與響動。偶爾有散射地氣流擊傷牆壁,頓時便爆破成坑洞,石片簌簌剝落。接著,一道身影從黑氣中直飛會廣場的中央,帶著鮮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正是方才挑戰菲利克斯的那名年輕貴族,此刻全身衣服破裂,鮮血滿身,傷口無數。看來淒涼已極。另一方面,當那巨牆下的黑氣斂去,兩個人便出現在其中,其中一名便是方才衝來的那道水藍色人影。
菲利克斯保持的是很正統的一個出拳姿勢。左腳前邁,右拳揮出,以往見他出招都跟玩一樣,很難想像居然會擺出一個這樣中規中矩的姿態。只是收回的左手上並出兩指,王蛇劍氣吞吐不定。而在他地前方,與他對峙的赫然是水藍色服裝,身上到處都是繃帶、貼片的莉莉絲。
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些什麼事。從唐憶第一次與她見面開始,這位很像凌波麗的冰冷女孩就一直保持著身上傷口不斷,手上有繃帶。臉上也隨時可見藥膏地貼片。從第一次因為救下約書亞的妻子導致手部骨裂。她為自己包紮,此後也在城堡內見過幾次面。偶爾與人打聽,也只說是她在進
武技的修煉,具體情況就難以知曉。而在此刻,她了菲利克斯的一記衝拳,整個身體都傾斜起來,彷彿是在以全身地力量“推”住這一擊。雖然處於弱勢,但無論是那個姿勢還是散發出來的氣勢,都給人以無比執拗與堅定的感覺,彷彿將整個生命都投入了進去。
兩人彷彿雕像般的保持著那個姿勢,好半晌菲利克斯方才收拳,莉莉絲倚靠在後方地牆壁上,劇烈喘息,雖然隔得遠了,但唐憶等人還是可以聽見菲利克斯用滿意的語氣說了一句:“你叫莉莉絲是吧,我見過你,你很不錯。”
“謝謝。”莉莉絲有些虛弱地回答道,“我一直都以菲利克斯堂兄為努力的目標!”
“喔,哈哈,以我為目標嗎?那還是免了吧。”菲利克斯笑著揮了揮手,“被一個大美人喜歡就很麻煩了,莉莉絲你要喜歡,我給你介紹我們三人組中地另外兩位啊,你看,那位長得帥氣無限地叫阿爾。雷撒督克,絕對是溫柔型地標準情人,唯一的遺憾是最近預約太多,檔期太滿,當然莉莉絲你如果喜歡,我一定盡力幫你……另一個叫做文森特,名字沒什麼特色,但他可是王子哦,太子殿下都得叫他一聲老大,怎麼樣?夠拉風了吧……”
他在這邊滔滔不絕,唐憶與文森特則是一齊翻白眼搖頭,暗罵他死性不改,眼見著菲利克斯側過了身,對二樓迴廊間地約書亞笑道:“那麼……我們本來在進行很公平的生死決鬥,很多人做見證的,你是也想參加嗎?我的……三叔?”
“哈哈。”約書亞在上方搖頭笑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只是看你們兄弟間交流武技太過投入,所以才出手打斷一下,大家都是一家人,菲利克斯你不會怪三叔的魯莽吧?”
“呃……”菲利克斯無所謂地攤開手,“既然這樣說了,那還有什麼問題的。”
他燦爛地一笑,隨後轉身望向躺倒一地的眾人,眼中的笑容轉為輕蔑,向著唐憶這邊走了過來。
“那麼,意識到你們是多麼不知所謂的廢物了嗎?各位?”印象中,菲利克斯很少用這樣冰冷而嚴肅的語氣說話,那一瞬間,唐憶幾乎便感受到了某種屬於巴克那羅夏的氣勢,看起來人只要相處久了,某些東西也會變得相似,“你們本身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籌碼,卻只會張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沒有伊夫利特這個姓氏,恐怕你們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遍……哼,不過說起來,伊夫利特到了你們這裡,也算是完了……”
“哦,是誰在說伊夫利特完了啊?是你嗎?菲利克斯。”這邊話音未落,二樓的迴廊之上,芭芭拉的聲音很不爽地響了起來,隨後,只見拉伏在迴廊的欄杆上,目光冷冷地望著下面的一切,“那麼,有誰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這橫七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