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不該輕視敵人,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今天會有你死不了的理由!”
“呵,有很多。”隨著對方身上巨大的氣息壓迫而來,唐憶就感到了嚴重的胸悶和窒息,然而即使是苦苦支撐,他仍舊保持著燦爛的微笑,將毛巾掛在一旁的木杆上,然後隨意地走到一旁,拿出兩個杯子倒著飲料,搖頭道,“哦,對了,實在想提醒你一句,袍子很難看。”
“哦?”拿起長袍的下襬審視片刻,費爾南多抬起頭來,眼中微有笑意,“我也有同樣的看法,但是你已經沒有做出嘲笑的機會了。”
“或者說,被將死之人嘲笑,費爾南多先生你也是無所謂的,對嗎?”將飲料在費爾南多面前放下,唐憶調整了呼吸,坐到他的對面,“不過,我曾經聽過一句話,一個嘲笑你的阿爾。雷撒督克倒下了,千千萬萬個嘲笑你的阿爾。雷撒督克會站起來,因為無論如何,你這件袍子……難看到有目共睹的程度……”
他一面說著,一面舉起手中的咖啡杯。才放到嘴邊,“碰”
整隻杯子都裂成了碎片,咖啡灑滿衣襟,隨後,唐憶因為急促的喘息而顫抖,然而即使這樣,他還是笑著伸手去拿前方小桌上的抹布。在他的身前,費爾南多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這算是你的幽默感嗎?”好半晌,費爾南多開口說道。
“呵……不……只是……冷笑話而已……”唐憶抹著胸前的汙漬。虛弱地回答,嘴角拉起一道笑弧,露出了潔白的兩排牙齒,這樣的笑容使得費爾南多皺了皺眉。也是在這片刻間。門外傳來喧鬧之聲,隱約可以聽見是什麼東西跑掉了,叫大家小心的聲音,間或有破壞地轟鳴。這競技場平日裡本就有許多角鬥專案。內層蓄養著很多的兇猛魔獸,然而,在戒備森嚴比平日人手多出幾倍的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委實有些罕見。
這陣喧鬧聲似乎並未引起費爾南多地些許注意。他只是靜靜地望著呼吸急促的唐憶,又過了一會兒,方才問道:“去年的時候。加百列曾以靈魂狀態與你接觸?”
“唔。呵呵……”一抬頭見間。似乎從一開始便在等待這句問話,唐憶笑得更是燦爛了。“對於曾經打敗過你的人,你地心裡留有陰影嗎?”
“可以這麼說吧。”出奇的,費爾南多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不過現在我確定,他已經不在你的身上,我將永遠不能打敗他,但相對的……你今天死定了。”
說完最後一個子,費爾南多長身而起,轉身出門,壓力減弱,唐憶滿頭是汗地大口喘息,天知道他剛才費了多少的努力才忍住不把身上所有的爆裂魔晶都扔出去,然而,也是在費爾南多出門地同時,震動之聲響起在門外,唐憶踉蹌著跟出幾步,卻在門邊陡然站住,臉上露出一個無奈又諷刺地笑容。
由於很多時候要過往體型龐大地物件的緣故,競技場內部地這些通道都建的很大,而就在此刻,通道間燈光明亮,數十隻兩人高的怪異魔獸從兩端湧來,三角狀的頭顱,覆蓋滿堅硬甲殼的身軀,如錐如刀的雙臂,樣貌醜陋而猙獰。雖然身軀沒有唐憶曾經打過交道的歐姆羅這類魔獸巨大,然而身體的構造卻顯示著他們迅猛嗜血的事實,論起兇性與戰鬥力,絕對要比歐姆羅更加可怕。
捕獸的喧鬧與武者的聲音隱隱傳來,但片刻之間,顯然不會有什麼救援來到這裡了。
微微的嘆了口氣,唐憶笑容苦澀,而就在前方不遠處,費爾南多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微笑:“我不會出手,但是……你真的死不了?”
“呵……”唐憶笑著搖了搖頭,“何必呢……我真不會死的——至少這次。”
“因為什麼呢?”費爾南多笑著仰起頭,隨後道,“因為躲在暗處的海茵。夏烏佳嗎?”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幽靈般的從通道一側閃現,向這邊衝了過來,而比她更快的,費爾南多的身影驀然間消失,半途之中,白色身影以唐憶甚至難以看清的快速揮手疾斬,巨大的堅冰之刀刷的亮出,卻在身前撞上了堅硬的屏障,轟然爆碎成一地冰晶。整個通道內的魔法燈光都因為這陣響動而瘋狂亂閃,待到燈光再次平靜,只見在通道前方,費爾南多巨大的身軀山嶽一般擋住了海茵的去路,雙手負於背後,袍袖輕舞。
“讓開!”
穿著百合般的白色長裙,海茵仰起頭,冷然說道。
“距離兩百米外,你的魔法有可能對我起到一點點的阻攔作用,然而在這個距離下,不論你有任何的動作,七陣之罰都會對你造成完美的壓制。我知道艾德里安很賞識你,可我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