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吧,在我們真正知道這件事之前,父親已經和露西妮約定,整個家族連同一些有關係的人都會從密道離開,出了奇蘭山的範圍之後,我們會一路去往艾德臺地,期間會有各路大軍的圍追堵截,當然會經歷一些我們安排好的事情,也會有些我們無法預料的事情,困難會淘汰大部分人,到了艾德臺地之後,就會是新的伊夫利特家族了。“克諾恩和煦地一笑:”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唐憶點了點頭,巴克那羅夏所說的新生地意義。他此刻終於明白過來,然而“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這句話聽來何其諷刺,從懷中拿出亡禱骨笛遞過去,道:“那麼我走了,訊息會帶到的,再見。”
“留著吧。”克諾恩搖了搖手,“每一樣神器的運用,都需要很長時間的摸索,我們用不了這個東西。家族裡也沒有合適的孩子。倒是阿爾你一向是個神奇的人,改造後的噬魔體能夠驅散力量也能夠激發力量,要求你做了這麼多的事,就當是分別的禮物吧。”
“我?可我也不會用啊。”
“那麼就當成一件普通地樂器留在身邊好了。”一旁的拉斐爾笑了笑。“除了加百列,我們幾兄弟都沒有什麼音樂細胞,這支笛子給你,算是最好的歸宿了。廢話少說,你看,局勢果然開始變化了呢。”
他說著,轉手指向巨大的魔法水鏡。上面呈現出來地,是帝都光神宮附近一帶的狀況。從中午祭壇附近的事情發生,無數心中惶恐的人們便紛紛湧向皇宮、光神宮附近。希望可以得到更新地訊息。尋找解決的方法。而到了夜晚,基本上光神宮的內內外外都是惶恐的信徒。這樣地事態中,光神宮倒是沒有擺出高姿態來,而是派出了幾乎所有的神官安撫民心,宣揚“安心等待,前方自有希望”之類的神地旨意,而也就是在不久之前,原本在城內到處逃竄破壞地那隻血魘惡魔竟然衝進了光神宮地內殿大肆殺戮,隨後在廣場這一片區域,便引起了空前的混亂狀況。
有人呼喊、有人逃跑、有人跌倒、也有人儘量維持秩序,在光神宮調配力量地同時,也有數百名武藝低微的狂熱信徒悍不畏死地叫嚷著保護聖地,衝進了惡魔肆虐的區域,這樣的時候,沒有多於的祭祀來阻止,幾百人一攪和,反而造成了更大的混亂,隨後血魘惡魔在鮮血淋漓中殺戮而出,當那恐怖的蝠翼張開在上萬人聚集的廣場之上,在高階的武力未曾趕到之前,那情景便如同一臺大功率的絞肉機在超負荷運轉,數十人頃刻間便被撕成了碎片,血肉橫飛,而在混亂中被踩死的婦女兒童,恐怕更在這個數字之上。
哭喊聲、慘叫聲、惡魔的長嘯聲混雜而來,唐憶所感受到的,幾乎是昆恩堡事情的重現,只不過那一次死的人多半都有著某種程度的覺悟,而這一次死的卻大都是無辜之人。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拉斐爾等人也不再在乎帝都法陣的反應,拉近了視角,幾處在混亂之中有人被擠翻在地的場景被特寫下來,眾人的觀看之中,拉斐爾喃喃地感嘆:“這下子,這筆帳得算到我們頭上了。”
一瞬間,唐憶幾乎便想反問:“難道與你們無關嗎?”然而那畢竟是太過幼稚的表現,歸根結底,一切不過是政治,克諾恩等人試圖將皇帝變為惡魔時,未必就沒有預料到今天的場面,而沃爾家、半獸人的算計,乃至皇家、中樞部的佈局便正是眼前這一幕的直接操縱者。
果然,這樣的殺戮只是進行片刻,奪目的澎湃金芒便從廣場的一側沸騰而來,轟然巨響中,與血魘惡魔碰撞在一起。
堅定、宏大,不斷爆開的巨響之中,金芒逐漸化出威嚴的龍紋,隨後終於凝結成天神下凡一般的黃金甲冑,王甲龍身包裹著那人,與氣焰高漲的血魘惡魔戰得不相上下,水鏡這邊,克諾恩低喃了一句:“是布蘭特,那個惡魔果然不是他……”
“他們怎麼做到的?”拉斐爾皺眉問道。
“呵,誰知道呢……”
對話聲中,那血魘惡魔轉身想逃,隨手一擊轟向旁邊人群中的一名小女孩,倉促之間,身著黃金甲冑的那人閃身撲上,一把抱起小女孩,背後卻被狠狠地擊中了一爪,整個人被擊出十餘米,將一座雕像撞得粉碎,也在此時,數名強者也終於從四周趕到,幾招之下,那血魘惡魔狂嚎一聲,轉身逃回光神宮內殿。
“它沒地方可逃了,圍住他!”
幾名高手運氣呼喊之中,軍號聲也從四面八方傳來,而在這邊,前方的數百人都在看著那雕像破碎後的廢墟,軍隊、武者、一些貴族官員開始從廣場兩側進來。官員們倉皇地呼喊著士兵去把碎石扳開,幾名平時以穩重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