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傑和斯里裡走向後面的屋子。
斯里剛踏進門,就被衛魯伸腿拌倒在地,緊接著衛魯用早已準備好的肥皂,在斯里的嘴裡猛擦起來,直到斯里大喊求饒為止。
等到哈傑一行人來到約定的地點——簡約組合西餐廳時,只看到何小鷺一個人站在外面等。斯里說的那名銀髮女孩不見蹤跡。
哈傑看向斯里,斯里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就問:“素素同學呢?為什麼沒有一起來?”
“人家一大早就去山上拜佛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斯里暗自叫苦,見不到人就罷了,還白白墊上一頓飯。沒想到哈傑卻說:“離吃午餐時間還早,我們不如也一起到山上拜拜佛,怎麼樣?”
大家都說好主意。
與此同時的姝珠,已見過師傅,簡單扼要地彙報了一下,就向山下走去,遠遠地望到柳心誠向上走來,而且還邊走邊回頭看著什麼。她覺得納悶,仔細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蘭震和沈菊正一步一步地向山上走來。雖然他們此時的氣色不錯,但是比原來看上去老了許多。
“父母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而且最高興的是爸爸的病全癒合了。”姝珠感到又開心又激動。她低下頭,慢慢地向山下走去,一步,兩步,——越來越近了,離柳哥哥和父母越來越近了,已經能感知到他們撥出的氣息了。而姝珠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
就在要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所有的感受跟著一滑而過時,忽然柳心誠喊了一聲:“請等一下!”那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姝珠聽了卻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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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錯過】………
姝珠聽到柳心誠的喊聲,大吃一驚,暗想:“難道說柳哥哥認出自己了嗎?會嗎?不可能的!他和父母畢竟都是平凡的人,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她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向前走去。
事實正如她判斷的那樣,柳心誠的那一聲並不是喊她,而是對身後正向山上走的蘭震說的,因為蘭震的鞋帶開了,柳心誠害怕蘭震被鞋帶拌倒,急忙彎下腰為他繫好了鞋帶。動作自然到就像是為自己的父親系鞋帶一樣。蘭震和沈菊酣厚地笑著。他們早就想把柳心誠當作自己的兒子,可是又不敢高攀。只能把這種感受深埋心底。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從剛來這個小鎮,到現在,姝珠已經失蹤了,而柳心誠卻始終陪伴在左右,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要是有這樣一個兒子就好了——”蘭震不止一次地有過這樣的念頭。
這一切的一切,姝珠都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想到:“柳哥哥真是讓人感動。這一切本該是我做的,可是,他全部都承擔了,難道說自己註定一生都要與熟悉的人,親近的人擦肩而過嗎?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姝珠望著父母,一動也不動地站在一邊。“我或許該過去說點什麼?不能老是躲著,星期一如果分到一班,就又是柳哥哥的學生了,照樣要去面對他,可是,可是現在該去說點什麼呢?滿腹思念之情,此時卻無從開口——”姝珠猶豫著,最終沒有找到什麼說話的理由,只能轉身離去了。
此時山上人來人往不斷,柳心誠為蘭震繫鞋帶的時候,感覺到一雙眼睛正望著自己,他的心跳加速,他繫好鞋帶後,四下裡望去,又看到了前一次與他擦肩而過的銀髮女孩。那銀髮飄散著。給人一種夢幻中的感覺。而這一次,又是悄然而過,看到的依舊是她的背影。“她從我身邊經過,而這一次仍然讓我心跳,可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柳心誠目送那背影看不到為止。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女孩的氣質很像姝珠。“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那個銀髮飄散的女孩,氣質上太像姝珠了,世間竟有這麼巧的事。”柳心誠對那個背影越來越感興趣了。久久地向她離去的方向望去——
“那背影是多麼的特別啊!只是個背影,兩次了,我都不曾看到過她的容貌,這是一種錯過嗎?就像姝珠在不知不覺中,從自己的身邊錯過一樣——”柳心誠見到那個背影時,又陷入了心事重重中。
姝珠總算是如原以常地見到了父母,她的心踏實了許多,儘管很難過自己不能親自在父母面前盡孝道。看到柳心誠的細心照料,也放心不少。
從山上回來,她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獨自一人去鎮中心了。走入鎮中心的街道上,就像一個在此生活的人,走入回憶的中心,走入回憶的全部一樣。就像是一個人把自己的記憶儲存在一個透明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