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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抓刺客!”人群四散奔逃著,江夏王府的家僕侍衛們鼓譟著。
薛楓將豫章四女保護在身後,只望見四道銀色的婀娜身影和一個青衣男子手持寶劍趁亂衝向了江夏王府的後院。猛然,泉蓋鶯歌回頭,手一動,一道白光飛閃而至,薛楓反手一抄,撈在手中飛快地納入袍袖。
被刺身亡的是,剛剛從高麗回朝述職的首任安東都護名寧都尉蔣平。一陣騷亂之後,才有家僕回過頭來想起倒在血泊中的蔣平,但為時已晚,早就斷氣了。
宴席不歡而散。眾人急匆匆出府而去,薛楓帶著豫章等女也隨著混亂的人流,出門上了車轎。
初夏的夜晚,空氣潮溼,熱風拂面。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上。長安城的大街上,飛速賓士過5匹紅色的駿馬,捲起陣陣塵土飛揚,向城門的方向猶如紅色閃電一般遠去,遠去了。
泉蓋鶯歌心頭又是喜悅又是酸楚,眼前又浮現出那個人瀟灑的神情面容。
飄香樓。風鈴兒肅手撫琴,一曲古韻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地在十指下勾撥而出,時而低哦,時而吟唱,時而纏綿,時而感傷,美妙的音符在夜空中久久地迴盪著。
兩顆珠淚滑下,她手一顫,琴音嘎然而止,琴絃崩然斷裂,右手食指上劃破一道淺淺的血痕,一滴血珠凝聚著,轉而帶著一絲血光瀉落在琴身之上,似乎激起斷腸的餘音了了。
回過頭望了望裡間已經快要睡著的那個變態男子,她心中的萬般哀傷和千種愁腸,都化為一種深深的憎恨和憤怒!起身,走到龕臺前,仍舊取出幾粒丹丸,泡入茶盞之中。
推開窗,東方的夜空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天要亮了!她喃喃自語著,深深吸了一口清涼而新鮮的空氣,臉上浮起程式化的媚笑,端起茶杯,向裡間走去。
“老爺,喝杯茶潤潤喉吧。”她半跪在床榻前。長孫衝微微睜開雙眼,“起來吧,我剛好也口渴了。”
接過茶,他一仰脖子就灌了進去,順手將茶杯交給風鈴兒,然後再她胸前撫摸了幾下,“臭婊子,別一幅不情不願的樣子,老子一年來可花了無數的金子在你身上。可老子卻沒碰你一下,你知足吧你!”
風鈴兒突然抬起頭,妖媚地笑了,摻雜著一絲怪異,“風鈴兒就在這裡,爺隨時都可以享用。”說著,她三把兩把地將褻衣脫下,全身精光地站在長孫衝面前,“風鈴兒願意服侍老爺。”
“嗚嗚。”長孫衝先是一愣,繼而低沉地如野獸一般嘶吼著,全身鬥顫,抬腳狠狠地踹在了風鈴兒柔嫩的胸膛上。
一聲慘叫,風鈴兒原地翻了跟頭,仰面朝天痛苦地躺在紅地毯上,私處畢顯,春光無限。她的眼中滑過深深的嘲諷,“打吧,打吧。風鈴兒願意承受一切!”
長孫衝臉色鐵青,手哆嗦著。突然,他痛苦地悲鳴著,衝出房門,衝下樓去。
接近黎明的長安城中,因為江夏王府的刺客,已經滿城戒嚴。一隊京兆尹的巡邏士卒們,眼前閃過一個面色淒厲的幾近於瘋狂的人影,狂奔而去,士卒們鼓譟著吶喊著一路追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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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幕後老闆
長孫衝如同厲鬼一般,昏迷在長孫府的門口,要不是長孫府中的家僕發現了,他早已被京兆尹的巡邏士卒們當瘋子和刺客抓起來關進大牢了。
當家僕們七手八腳把長孫衝抬進府去的時候,長孫衝已經起身準備上朝了。看到長孫衝一身的酒氣和滿身的泥土,他憤怒地顫抖著,半響,扭頭不顧而去。坐在車轎裡趕往皇城的路上,他的手一直都在哆嗦著,心亂如麻,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朝上。
薛楓低頭瞅瞅自己身著三品朝服,頭戴烏紗帽的樣子,不禁暗自一笑。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站立於這古代王朝的朝堂之上,與歷史書中的這些帝王將相們一起議論國事參政議政了。詭異的命運!叵測的命運!
毫無疑問,今天朝堂之上,朝臣們和李世民商討的“話題”就是昨日李道宗府中的舞女刺殺蔣平案。這些人,包括薛楓在內,幾乎都是目擊者和證人。議論來議論去,其實也沒有一個結果,還是交由京兆尹衙門查辦而已。還有,蔣平之死,朝廷如何“蓋棺定論”?也是一個問題。
薛楓沒有參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刺客的真實身份,儘管他還沒有搞清楚,泉蓋鶯歌為什麼會混入李道宗府中,利用王妃的生日宴會行刺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