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好歹也是一個王妃,怎麼跟個蕩婦差不多,一點貴婦人的端莊氣質都沒有。如果不是穿著這一身華貴的衣裙。倒像是一個賣笑的窯姐兒。
“這女子生育之事,薛楓一竅不通,王妃還是請教孫延真小姐吧。”薛楓搖了搖頭。指了指正坐在一旁微閉雙眼為鸞鳳切脈的孫延真。
“哦,這位就是為我們鸞鳳針灸的延真小姐啊。怎麼,我們家鸞鳳又有不適了?”張氏嬌笑一聲。扭動豐臀,走了過去。
孫延真淡淡一笑,白皙的玉手從鸞鳳的腕部收回,起身一福,“民女孫延真。見過王妃。鸞鳳郡主身有隱疾,必須得馬上治療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吧,她衝鸞鳳低低道,“鸞鳳妹子,你的病耽誤不得了,我希望你今晚能留下來,延真為你針炎去毒。”
張氏身子微微一顫,眼中一絲利芒一閃而逝。她訝然一聲道,“我們家鸞鳳看上去這麼活潑可愛,怎麼突然就得了隱疾呢?看說給張氏聽聽,到底是什麼病?聽延真小姐的話怪嚇人的。”
“我留下來吧,母妃回去告訴父王一聲。延真姐姐醫術通神,鸞鳳信得過的。延真姐姐,是不是上次的毒沒有排乾淨哦?”鸞鳳衝張氏一笑,上前去握住了孫延真的手。
“呵呵,或許吧。王妃,鸞鳳郡主體內有一種罕見的毒素,名為絕心之毒。”孫延真淡淡一笑,平靜的目光望向了一臉詫異的張氏。
張氏呆了一呆,“毒?”馬上又笑道,“不會吧?咱們府上雖然比不上皇宮大內,但也是戒備森嚴,誰這麼大膽,敢跑到王府去給郡主下毒?不可能,不可能!”
“王妃,下毒之人未必就是來自府外。”孫延真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聲音低沉而輕盈。
“府內?更加不會了,府內的下人都在王府侍候了多年,忠誠可靠,不會的。不過,既然延真小姐說了,鸞鳳你就留下看看,以防萬一嘛。對了,延真小姐醫術高明,還請給張氏看看,我這嫁進王府1年多了,咋這肚子就沒一點動靜呢?”張氏眼神閃爍,說著徑自走到原先鸞鳳坐著的椅子上,撩起袍袖,露出雪白豐腴的粉腕。
孫延真臉色微微一紅。坐下,伸出手切住張氏的脈,半晌,低低而笑,“王妃且放寬心,王妃體健氣足,身子沒有任何問題,不用服藥。只要與王爺多加恩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喜地。”
“啊,那敢情好。我還以為,我身子有什麼毛病呢。既然是這樣,那張氏就謝過延真小姐,告辭了。”張氏笑道,向豫章等女點點頭,“不打擾四位公主與駙馬團聚了。”說完,媚態盎然地揮動著袍袖,扭腰擺臀,緩緩向廳外行去。
“王妃慢走!”豫章笑著緊走了兩步,相伴走到廳口。
突然!張氏身子一頓,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對了,忘了請教駙馬爺了,上次我家王爺被行刺一案目前可有線索?”
“這個,尚在查辦之中。”薛楓微微避過張氏那有些火熱的目光淡淡道。
“哦,這樣,王爺讓我轉告駙馬一聲,在這之前呢,曾經也有一個刺客到王府行刺,但因被巡夜的侍衛發現倉皇逃去,不小心,遺落下這樣一塊牌子,就交給駙馬吧,說不準對駙馬查辦此案有些幫助呢。”張氏說著從袍袖裡掏出一塊烏黑髮亮的銅牌,交在豫章手中,然後轉身出了大廳,在一直侍候在廳外的家僕侍女們的前呼後擁下,揚長而去。
薛楓從豫章手中接過銅牌,放眼看去!這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銅牌!正反兩面都雕刻著一個非常精美卻又怪異的圖案。看到這個圖案,薛楓陡然一震。暗暗思量,咋看起來這麼熟悉?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圖案?對,一定見過!他點點頭,心想,怪不得,江夏王妃大晚上急匆匆跑這裡來。“看病”是假,恐怕給自己送這個銅牌才是真正的目的吧。但她……
掂量著手中的銅牌,張氏那妖媚的聲音迴盪在耳際,薛楓似乎是抓住了什麼!卻又毫無頭緒。
……
第二天一早。薛楓與帶著四個公主老婆去城門外為貶黜長安的李泰送行。當真是世態炎涼人情如水,一個當今皇上的親皇子,如今被貶。居然沒有一個朝中大臣和皇室宗親前來送行。
薛楓與四女孤零零站在城門外,十多輛車轎,數十個騎馬的隨從。披著燦爛的朝霞,緩緩從城內駛來。
李泰從車轎中走下來,一夜之間!李泰看上去像是蒼老了20歲,腳步蹣跚。衣冠凌亂,落寞的眼神望著薛楓,臉上浮起一絲感動。
“多謝駙馬。多謝四位妹妹前來為李泰送行。李泰如今是被貶的皇子,奉旨遷出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