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地上的大斧頭,魏凌君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它帶進機場,還拿到美國這個對恐怖活動有歇斯底里般恐懼的國家。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剛剛出去正好看到他在巷子裡頭殺人,就把他帶回來了,他十之八九是個魔獵者,而且一定是外地來的,本地的魔獵者不會那麼笨。”
海棠不知道去哪搬來幾張椅子,每人各一張,正好把瓦西特圍在中間。
芮秋好奇的問:“他叫瓦西特?你怎麼會認識他?”
“我曾經在日本和他打了一架,功夫很普通。”
如果瓦西特聽見了,或是那些一直想抓瓦西特的人聽見魏凌君這麼說,心裡一定會很生氣,不過他說的是事實。
“好了,牡丹,讓他醒過來吧!”野生玫瑰撥了被風吹散的頭髮。
幾個人從樓梯上來,不僅搬來桌子還有照明燈,讓視力比較差的芮秋看的清楚點,如果沒有芮秋在,以他們的力量來說,根本不需要額外的光線。
牡丹點頭,伸出右手,魔術般的從手指頭冒出一團湛藍色的光球,一甩手,光球擊中瓦西特,在他頭上爆了開來。
瓦西特一動也不動,一動也不動,一動也不動。
芮秋狐疑的看著牡丹,難道是施法失敗?還是……
正當芮秋轉頭的一瞬間,原本躺在地上的瓦西特彈簧似的躍起,鐵臉盆大的手掌猛往芮秋的脖子抓去。
勁風撲面,芮秋傻愣愣的看著迎面而來的大手掌,幾乎要蓋住她所有的視線,在接觸到她臉部前十公分停下。
芮秋嚇得往後一倒,椅子往後倒翻,身體差點栽倒在地,不過被坐在她身邊的海棠扶住,這才免了倒地的糗態。
“不用怕,有我們在這裡,他比兔子還安全。”
海棠把椅子扶正,芮秋心有餘悸的看著前頭的瓦西特。
此時的他兩眼大瞪,張牙舞爪的看著所有坐在他附近的人。
剛剛醒過來後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耳朵裡聽見一個沉重的呼吸聲,他馬上判斷附近的人裡頭以那個人的呼吸聲最大、最沉,因此奮力躍起,試圖先控制芮秋。
但沒想到伸出去的手掌就像是碰著了一面透明的牆壁,兩者相撞之下,讓他的手指感覺疼痛難當,蓄勢的一抓居然只是嚇了芮秋一下。
當他發現這條路不通時,瓦西特馬上轉身往眼角看見的女人那裡衝過去,強大的力道就算是一面鋼筋水泥牆,想必也會被他撞出一大洞。
但是當他的肩膀和透明牆壁撞上之時,由肩膀傳到大腦的痛,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眼睛看不見的牢籠裡。
一道“妖籠”結實的擋在瓦西特和外頭的人中間。
芮秋瞪大著眼,嘴巴不自覺的微微張開,伸手觸控眼前的“牆壁”,手部的感覺和眼睛傳遞給她的訊息完全相反,一部分的神經說的是“眼前有一面阻擋物”的訊息,而另一部分的神經卻傳遞出“前面是空氣”的腦波訊號,兩種不應該同時出現的資訊讓芮秋有幾秒鐘的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來,先坐下,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牡丹在某個程度上算是芮秋的師父,看見她幾乎要停止呼吸的模樣,不免要出來開導幾句。
在海棠的身邊坐下,芮秋“用力”的看了前頭齜牙咧嘴的瓦西特,他已經抓起地上的大斧頭,高舉過頭,像瘋子似的往坐在外頭的他們劈了過去。
換作是在另一個地方,芮秋能百分之百肯定,瓦西特這一劈,起碼可以把一匹馬或是一頭牛甚至是一頭中年大象當場劈成兩段。
但是瓦西特的大斧頭此時就像砍在全世界最堅硬的牆壁上一樣,回震的力道讓他在第二擊就無法握住手上的斧頭,噹啷落地。
用比牛眼還要大上二分之一的眼睛瞪著五公尺外的每一個人,瓦西特不斷提醒著自己要鎮定,一定有辦法可以脫逃,照理說在抓到自己之後沒有馬上殺死自己,一定是自己的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或是情報,只要抓緊了這一點,就不會死。
“你認為我們一定需要你的情報,所以不會殺死你?”
海瑞對瓦西特露出一個相當和善的笑容,野生玫瑰也是,海棠也是,牡丹也是,甚至連魏凌君也是。
“你們是誰?”瓦西特畢竟是國際兇人,殺人不眨眼的魔人,比眼前更為危急的場景都遇過,他心想,對方只不過是用了什麼方式把自己抓來,並且困在這裡,只要等自己逃出去,哼哼!
女的先奸後殺,男的先殺再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