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元豐帝怒了,那聲音,說不上多渾厚,可是卻也不見多少病態,“朕好歹是你的皇兄,兩壇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不是你說的?”寧月謹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元豐帝氣極反笑,重新比劃了一下,“兩百壇,朕要兩百壇。”
“做夢!”二爺很乾脆利落的拒絕了,他不過就六百壇,居然一下子要二百?
“那你說多少?兩壇你乾脆就不用說了。”
“給你一百壇吧,每桌一罈酒,葡萄酒雖是水果酒,可終究是後勁不小,你以為你還生龍活虎呢,少飲一點吧,每日小酌一杯,經年累月,也夠你多活幾年的。”
“行,就一百壇!”元豐帝笑著點點頭,“蘭莊,讓內務府去謹親王府搬酒。”
“奴才領旨!”蘭莊躬身,接過旁邊寧月謹送上來的腰牌,就笑著出去了。
等蘭莊離開,元豐帝揮手遣退了御書房的眾奴才,嘆口氣道:“長公主的大婚,就定在明年二月初八,阿謹覺得鳳朝歌這人如何?”
“如何不如何,你不是也下旨了。”
“嗯,那丫頭可是個任性的,自從下旨之後,就沒有出過寢宮。”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卻也因為先帝子嗣單薄,感還是不錯的。
“鳳家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朕乃天子,一九鼎。”
“這不就完了,現在擔心鳳家,豈不是本末倒置。”
“朕得到密探回報,鳳家似乎和老四有關係。”
“放心吧,雪兒是不會讓鳳家倒向那邊的,若是她的威嚴足夠的話。”對於這一點,寧月謹有著十足的把握。
元豐帝看了眼寧月謹,隨後不再說話,面上看著他是兄長,但是對於這個比他小了一輪的弟弟,他還是很歎服的,他能如此安穩坐朝堂十幾年,這個弟弟是功不可沒。
宮宴,從未時末開始,天啟國百官緩緩駛入皇宮。
每年的宮宴其實都是大同小異,去年因為薛貴妃大病,並沒有出息,但是今年一襲華貴鳳袍的薛敏柔卻出現在了宮宴之上。
曾經是天啟國第一美女加才女,聲名極盛,只是後來愛上了當今天子,在全家人的反對下,參加選秀,愣是在面聖那日,被封為敏貴人,然後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成為整個天啟國晉封最快的女子,在後宮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皇貴妃。
後位虛懸多年,元豐帝一直都沒有重新立後的打算,七弟告訴他,皇上這就是不打算立後了,而既然如此,她並沒有任何的舉措,只因為如今在整個後宮,她可是唯一能每月侍寢,夜夜陪側的女人。
兩人經常吟詩作對,執筆作畫,倒也是甜美。
如今已經年近三十,依舊是貌若少女,膚若凝脂,一身風華貴氣,整個後宮無人能及,她不會過於貪心的,因為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宮宴很熱鬧,應該是每年都如此的“熱鬧”,而唯一不喜的似乎只有寧月謹,這讓元豐帝能看到他如此難受,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讓他有事沒事就愛擠兌自己,現在呢?哈哈哈!
“皇兄,雪兒坐在這裡吧。”寧雪晴走過來,小聲說道。
“坐吧!”
她面上頓時一喜,在侍女的服侍下,坐在寧月謹身邊,頓時無數道視線落在她身上,那羨慕嫉妒的眼神,讓寧雪晴心裡別提多舒暢了。
看吧,管你們是如何的絞盡腦汁,使盡手段,能坐在皇兄身邊的女子,始終都只有她而已。
“皇兄,雪兒還有一個多月就大婚了,雪兒心裡害怕。”
“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聲音依舊清清淡淡,不冷不熱。
“雪兒知道啊,可是……”
正說著,看到那下面一桌坐著的兩人,寧雪晴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了。
那是一對夫妻,透過他們的一語一笑,一舉一動就能看得出來。
男子英武俊朗,女子婉約柔美,正是百里少卿和他的夫人落水煙。
她承認洛水煙比自己好看,更比自己溫柔,可是她喜歡百里少卿的感,又能比她差到哪裡去?
扭頭看著身邊飲酒的寧月謹,那張側臉讓她不禁神恍惚,之後淡淡苦笑。
也許,她終究是不如洛水煙那般,能讓人無怨無悔的愛上並保護著。
誰讓她是公主,既然得到了別人難以得到的奢華和富貴,付出的勢必要比別人多得多,這才是皇家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