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和巧兒從來沒有來過集市,所以雖然現在人並不是很多,依舊讓他們看的眼睛不夠用,恨不得拉著君媱,逛遍整個青山鎮。
因為三人起得早,到現在都沒有吃早飯,君媱一個大人肚子都有點餓了,兩個小孩子也估計差不多,無非現在就是看見新鮮玩意,也顧不上是不是餓肚子了。
青山鎮的集市,只有一條大街,這條大街寬有四五米的樣子,至於長度,君媱不得不感嘆,看不到頭啊。
“孃親,好香啊。”巧兒看著遠處金燦燦的油條,邁不動腿。
“那咱們就過去吃早餐,吃完之後再去逛一逛。”正好前面有個早餐鋪子,前面一個滿臉紅光的大漢,拿著長筷子,正撥弄著油鍋中的油條,幾個翻動間,迅速夾出來,看樣子就讓人胃口大開。
領著他們走過去,先找了個位置坐下,君媱招呼那個忙的遊走在桌子中間的婦人道:“大姐,給我們來六根油條,再來三碗米粥,上一碟鹹菜。”
“哎,大妹子稍等啊,馬上就來。”婦人的聲音清脆利落,衝著君媱點點頭,回身給一桌送去三碗粥,就去忙活他們的。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婦人就已經端著有藤草編制的小竹籃送上來,裡面有六根油條,隨後米粥和鹹菜,很快就送了上來。
君媱給他們一人一根,道:“趕緊吃吧,不夠我們還要,別餓壞了。”
巧兒張開小嘴咬了一口,又脆又香,讓她高興的眯起了大眼,衝著君媱甜甜道:“孃親,好好吃哦。”
“好吃就多吃點。”正好路過的婦人聽到巧兒的話,頓時笑了起來,看著巧兒那可愛的小臉,俏聲回道:“大妹子,這是你的女兒吧,真俊呢。”
“謝謝大姐了,可能是第一次吃,圖個新鮮呢。”君媱給巧兒夾了點鹹菜放在她的碗裡,無憂用筷子很熟練,她不用操心。
婦人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君媱一眼,雖然她穿著粗布衣裳,但是就衝著她迎來送往,見過很多人的那種感覺,這個小娘子就不像那些莊戶人家的女子,你看看人家吃飯的動作,那簡直就是大家閨秀都比不上,就像畫畫一樣好看,雖然她的早餐鋪子裡並沒有來過什麼大家閨秀。
“你們就放心吃,大姐這裡的油啊,都是很乾淨的,都不是隔夜油,看看大姐這裡的生意就知道了,咱們圖的就是個回頭客,尤其是這些小娃娃,更不能讓他們吃壞了肚子不是。”婦人很明顯是個健談的人,幾個來回就和君媱熟了起來,甚至還趁著不忙的時候,坐到君媱這桌,和她說話,偶爾還會給巧兒擦擦嘴,甚至在他們喝完了米粥之後,又白送了他們一人一碗。
透過簡單的交談,君媱知道這位大姐姓張,前面那個炸油條的是她男人,姓徐。
兩人都是青山鎮本地的人,以前徐家也是小有積蓄,但是因著徐老爺子常年重病,纏綿病榻的數年,就將家裡的底敗的差不多後,揚長而去。之後夫妻兩個就開了這個早點鋪子,一開就是五年,雖然並不能大富大貴,卻溫飽之後還有不少剩餘。
君媱是個很精明冷靜的人,能透過和一個人的交談和眼神,看出他的脾性。
而這個張大姐,很明顯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有種女強人的感覺。
這讓君媱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張大姐,這個青山鎮有多少家酒樓啊?”她等著早餐的忙碌功夫過去了,叫來張氏問道。
張氏也不多想,開口道:“有六家呢,不過最好的還是福運酒樓,聽說是分店,福運酒樓的老闆還是城裡的呢。”
“那個福運酒樓,客人多嗎?”有客人她的野味才能提上價錢。
“多,怎麼不多?”說起這個,張氏是一臉的佩服,拿起茶壺給兩人倒上,低聲說道:“要說這福運酒樓啊,自從七年前在青山鎮開業那天,就幾乎是天天爆滿,就算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鎮上的大戶都會派遣小廝去那裡訂菜,從中午到晚上,幾乎就沒有空閒的時候。原本在福運酒樓之前,對面是一家叫做昌盛酒樓的,生意也還可以,不過自從對面來了這家,那幾乎就是食不果腹了,沒堅持個半年,就倒閉了。”說完,還神秘兮兮的湊到君媱耳畔,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說,昌盛的老闆忍不下這口氣,還找人去砸場子,可是第二天所有鬧事的人就全被縣老爺給抓起來了,每人打了四十板子,哎喲,那個血淋淋的場面,雖然我沒見過,聽我家男人說的時候也嚇死我了。”
張氏說的很詳細,君媱也慢慢在心裡有了自己的丈量。
那個福運酒樓,很明顯,背後是有著很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