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這隻手,滑嫩柔軟,只一下就讓他的心都酥了,可是看看現在,還沒到冬天就已經皴裂了,手心裡更是厚厚的老繭。
“素蘭,你說吧,別悶在心裡。”
楊素蘭看著自己的丈夫,雖然這麼多年她一直過得不開心,很辛苦,可是隻要每次看到丈夫的臉,就覺得很溫暖,很踏實,如果不是因為他,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終於,她鼓起了勇氣,說出心裡的話,“民哥,我們分出去單過吧,哪怕爹孃什麼都不給我們,我也願意。民哥,我覺得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君家就是一個大牢籠,將她的一生都囚禁在這裡,而君媱的事情就好似一個導火索,將她那想掙脫的心,給刺激醒了。
四年了,從女兒被趕出君家的那天,她就像說這句話了,可是卻因為丈夫的原因,她一天天的捱著,天知道她還能捱多久。
君正民有點傻眼,他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自己這個溫柔賢惠的媳婦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眼睛瞪著和牛一般,破壞了五官的佈局。
“素蘭,你……說啥?”他聲音帶著顫抖。
楊素蘭看著丈夫的樣子,心口一陣痠疼,能說出那句話她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既然都開了頭,她就不可能這麼算了,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說。
“我說,咱們分出去吧。”
君正民這次是聽清楚了,看著妻子那痛苦的表情,這個大男人的心裡也刀剜似的難受,“素蘭,爹孃是不可能同意我們分出去的。”
楊素蘭苦澀一笑,搖搖頭任眼淚順著微微暗黃的臉頰滑落。
“素蘭,你別難過,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重重嘆口氣,搓著妻子那佈滿老繭的手,柔聲說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沒有任何的契機,就算是說破了天,爹他也不會答應的,我們再等等看好不好?”
楊氏只能點頭,不點頭還能如何,君正民的話說的很透徹了,只要老爺子不同意分家,他們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分出去,端看四年前君媱那件事,老爺子都沒有把他們三房如何,只是把君媱了趕出去。
而楊氏明白,自己的丈夫是個孝子,今天能和她說出這番話,也是讓他很是為難了,她如何肯將他逼的太緊。
君媱這裡,因為把中午的蔥油餅全部給了楊氏,所以家裡也就沒有什麼了,不過她也想著把自己會的飲食,用現有的材料做出各種美味,給自己的兩個孩子品嚐。
廚房裡,君媱揉著麵糰,邊揉邊嘀咕:她這是從最初的沮喪到現在的興奮是怎麼回事?這算是在顯擺她那幾千年的文明史嗎?上輩子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朋友都幾乎沒有,而現在能活的這麼悠閒自在,還能有一對可愛的下包子環繞身邊,這簡直就是她上輩子的夢想啊,不過少了一個男人而已。
想到這裡,君媱不得不努力的搜刮著腦海裡的資訊,想著是否能找到關於一點孩子爹的訊息,可是任她幾乎想破了腦袋,始終只是那麼一點:一條不算寬的山間小路,正是中午秋收時分,一個稚嫩的少女挎著編籃緩慢走回家,但是卻在穿過一處兩邊都是苞米的地方,被人直接敲暈,再醒來的時候,身下是鉻人的石板,身上是灼熱的男子體味,混合著男人的粗喘和一縷淡淡的冷梅香,還有那人臨走前的一句“處理乾淨”。
揉著麵糰的手,一下子頓住。
“處理乾淨?”她擰緊眉頭,聲音透著一樣的冷魅,“呵呵,處理乾淨?好一個處理乾淨!”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當時那個男人是中了媚藥,急需一個女人疏解,否則一個有著那種清冷淡雅香味的男人,如何肯擄走一個村姑苟合。
“孃親,我們今天晚上要吃什麼呀?”巧兒衝進廚房,身後無憂也緩緩走進來,手裡還拿著洗的很乾淨的野蘑菇。
“喲,洗完啦?巧兒真能幹,我們晚上吃水煎包,很好吃哦。”蹲下身,給小女兒擦了擦臉上的水珠,點著她的小翹鼻說道。
“那巧兒幫孃親好不好?”小女孩穿著樸素的白底粉花小襦裙,崇拜的看著自己孃親,總覺得孃親好厲害哦,自從孃親病好了以後,她和哥哥沒有再捱餓,而且還吃得飽飽的,穿得暖暖的,好棒。
將揉好的綿軟放在盆裡醒起來,她將野蘑菇剁碎,加上調料,攪拌好,然後用擀麵杖將先前的麵糰切割成大小均一的分量,每一個只有手心般大,用擀麵杖一個個壓平,塞上餡料,揪著麵皮的一腳,然後拇指和食指靈活的抖動,很快一個手心大小的小包子就出現在面板上,巧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