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人難以捉摸。
“不會的,晨兒以後是要做皇帝的,皇叔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治國平天下的道理麼,難道你都忘了?”他語氣有點重。
寧子晨縮了縮脖子,他還忘記說另外一句話,他最喜歡皇叔,可是最怕的還是皇叔。
“晨兒知道,可是皇叔,晨兒不想做皇帝,不想和父皇一樣。”他的母妃就是被皇后害死的,雖然小,卻都記在心裡,他不想以後自己孩子的母親也這樣。
好吧,能想到這個層次的,絕對不是小孩子。
“不想和他一樣,那就去改變,有些事情總要有人改變才行,否則只能繼續這樣延續下去,沒有人規定,皇帝必須就是後宮三千,佳麗無數,獨寵一人又何妨?晨兒,你是皇叔親自教匯出來的孩子,未來必定會成為這天啟的王。皇叔教你仁政愛民,教你定國安邦,教你敬賢臣遠小人,這些你都要記在心裡,你的幾位兄長都和你父皇一樣,空有大抱負,卻沒真本事,為了寧家先祖金戈鐵馬打下的這片江山,為了天啟國千千萬萬的百姓,你定會成為一個好皇帝的,這是你的責任,推也推不掉。”
寧子晨小眉頭皺的很緊,不是在幹別的,而是在將寧月謹的這番話,不斷的消化磨合。
有時候抱怨歸抱怨,但是他心裡卻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將自己的生母,重新正名,遷入皇家祖陵。
而要做到這一點,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登上那座天啟國人人垂涎的金龍寶座,問鼎皇位。
之後……
之後他最初想著就不做皇帝了,可是卻被皇叔一句“胡鬧”,給嚇得再也不敢想了。
他尊敬皇叔,更加的愛戴皇叔,他交給自己的文韜武略,他總會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深夜,在自己的宮裡不斷的學習再學習,一是為了不讓皇叔失望,另外一點就是他心裡知道,皇叔是個心繫蒼生卻無心皇位的人,所以他就替皇叔,擔起這份責任,讓他可以逍遙快活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隱在溫泉中的小拳頭用力的攥起,他在心裡不斷的發誓,定要讓皇叔看到一個鼎盛繁華的天啟帝國。
雖然身邊有四位皇兄,每一位都眼巴巴的盯著那個最高的位置,可是他就是相信,只要是皇叔想做的,就一定會成功,有點盲目卻深信不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寧子晨也因為想了太多,精力消耗,漸漸的睡了過去。
寧月謹見了,站起身,滿身的水珠瞬間滑落,手臂一抬,一股雄厚的內力催動下,掛在一邊梅枝上的錦袍凌空而來。
穿上衣袍,出了溫泉,這裡就是如同冬天一般寒冷,而後他給寧子晨披了一件衣服,抱著他走出了落梅閣。
千露閣內,一個身著黑甲的男子正靜靜的站在門前,而若是不仔細看,在夜色中他幾乎讓人很容易忽略,那綿長的氣息,不用猜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景橫,送你家主子回去。”
“是,王爺!”景橫上前接過寧子晨,衝著寧月謹恭敬的躬身一禮,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偌大的謹親王府。
明天就是宮宴了,似乎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特別的厭惡,對於那些官家千金,甚至是後宮佳麗,對於那不斷縈繞在身邊的濃重脂粉味,對於那幾個看似對他恭敬有加卻時刻都在堤防的侄子,都是厭惡的很,可不去也不行,畢竟那個唯一的皇兄,可是一年比一年破敗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悄然駕崩,為了不讓百姓遭難,他勢必要早點和他攤牌才行。
就是不知道那日漸昏沉的頭腦,還能否說的通。
夢想著長生不老,夢想著御女三千,在各種不知是何的丹藥下,原本強健的體魄,如今已經膚色蠟黃,乾瘦如柴,但是對於當初的讓賢決定,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否則即使他皇位坐得很穩,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拿下,但是現在卻是要考慮了,那幾個侄子看似沒什麼治國天賦,卻個個心狠手辣,一個不慎,指不定就會血流成河。
夜色很濃,他一襲白色錦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雙手負立而行,緩緩的走出四季閣,走向位於前院的書房內。
踏進書房,一股溫暖如春的氣息迎面撲來,驅散了一路行來的寒意。
墨色的長髮,早已經在內力的催動下蒸乾,此時正柔順的貼在後背,映襯著那張絕色五官,更加的白皙和傲然,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不禁會想到那御風而來的謫仙。
書房內,左邊的牆壁上,一副等身高的人物畫,掛在上面。
裡面的女子,素衣包裹下的纖腰曼妙,身姿有致,五官並不是特別出色,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