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隱山先生、梅文鼎、遊芝、揭喧、旭輩等一幫學子正在聽荷蘭
數學家惠更斯講解西方數學。
突然聽到皇上有旨。隱山先生嚇了一跳,是兇是吉難以預料,即向眾學友道:“皇上召見,凶多吉少,我地眼皮自起床後一直跳個不停,正查不出原因,現在終於清楚了。此番離開,恐怕再無相見之日,望學友們保重。”隱山先生抱拳向眾學友行禮道別,即刻跟隨公公前往金鑾殿。
梅文鼎相送安慰道:“去吧!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也可能是件好事。”
“但願如此,不過,我有預感。”隱山先生回頭講。
惠更斯笑著搖了搖手,道了一句。“此去有驚無險。”似乎隱山先生並沒聽清。
隱山先生跟隨公公來到金鑾殿,抬頭觀看,金鑾殿內並無文武大臣,只有順治皇帝坐在龍椅寶座上,隆親王站在一旁,另外還有一位公公手拿馬鞭站在右邊。
隱山先生緊走幾步,來到金鑾殿的正中央。一手掂起衣襟的一角,一手逐地,屈膝下跪道:“草民隱山叩拜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治帝抬頭看了看下跪的隱山先生,果然一表人才,他有著高高大大的身軀,天庭飽滿。相貌堂堂,怪不得皇叔讓朕做媒,賜婚為駙馬。這賜婚是強迫的事情,強扭的瓜不甜,朕是有體會的,想當初的皇后博爾濟吉特氏,就是攝政王多爾袞強迫的結果。朕還是按照民俗做媒吧!“平身!現在不是早朝時間,不議論國事,賜坐。”
隱山先生心想,一介草民怎能與皇上相坐,不議論國事。那就是議論家事。我有什麼家呢?趕快講吧,講完了好趕緊離開這令人膽驚受怕地地方。即回話道:“回皇上的話。草民還是跪在講話吧,坐著不習慣,請皇上問話。”
順治帝心想,此人挺怪的,坐著不習慣,願意跪著,跪著就跪著吧,朕首先了解一下家庭情況,即道:“你是哪裡人士?家裡可有婚配?”
隱山先生心想,原來這就是家事,問我有沒有婚配,什麼意思?是不是要與我做媒?如果是,那就壞事了,我是有娘子的。為了不招惹是非,把話堵死,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地金鑾殿,即回話道:“草民家住湖北襄陽,早已婚配。”講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隆親王在旁聞聽隱山先生所言,又見他額頭冒汗,知道他是緊張,不願找麻煩,有搪塞一下趕緊離開的意思,即悄悄的向順治帝進言道:“皇上,不要聽他瞎講,他是獨身,我是知道的,在南陽他親口講的。”
順治帝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好辦,朕讓他講出實話:“來人。果然過來兩名侍衛。
“速去襄陽察看一下,隱山先生是否有娘子在家。”
隱山先生聞聽派人到襄陽察看,嚇得直打哆嗦,心想,襄陽哪裡有個隱山先生,別說找他的娘子了,恐怕這禍就闖大了,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殺頭掉腦袋地大罪。
不光這些,皇上要是繼續追查,看看我到底是誰?查出我是李玄?那站在皇上身旁的王爺能放過我嗎?一連串的戰爭往事浮現腦海……
趕緊阻止皇上派人襄陽察看,即解釋道:“皇上,草民有話要講。”
“有何話講?快說!”順治帝本意是嚇唬一下,讓他承認獨身算了,並沒有非要襄陽察看的意思。
“請皇上不要派人襄陽察看了,即是去了也見不到草民的娘子,草民的娘子丟了,至今下落不明。”隱山先生十分謹慎的做了解釋。
“嗷!那就是沒有娘子了。”順治帝感到可笑終於詐出來了,順水推舟向侍衛揮了揮手,“不去襄陽了。”
隱山先生一塊石頭落地,終於阻止了掉腦袋地行動,下面就要細心地應付了。
順治帝開門見山道:“既然沒有娘子,朕為你做媒,成就一樁婚姻,隆親王膝下有位格格。”還是給他點時間,別逼得太急了,“你考慮一下。”
隱山先生聞聽皇上做媒,隆親王的格格,如同晴天霹靂,瞬間電閃雷鳴,轟隆隆!腦袋都快爆炸了,他抬頭望了望金鑾殿,那龍椅上活像臥著一隻龐大的猛虎,旁邊站著一隻威武地雄獅,都在半閉著眼睛打瞌睡,一旦醒來,隨時就有被猛虎、被雄獅吃掉的可能。
怎麼辦?
如果同意與王爺格格的婚事?
早晚會被王爺發覺,我是讓他差點掉腦袋的李玄,他能放過我嗎?
再說,當了駙馬就要在朝為官,我還有一字據,終生不在朝為官在青年手裡,那青年是誰?他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