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從他們這處傳開,將熱度帶向四周,冰冷的寒池,再不寒冷。
花泣雪攀著他的脖子,柔柔地笑著,在寒冷的池水中,摘取了世上最美的果實。
他的汗,滴落在她眼角,夾雜著她的淚滑落,讓她動情不已。
她芬芳的氣息,隨著她的輕喘,縈繞在他鼻稍,讓他迷醉萬分。
寒池之畔,他們相遇,緣分由此開始;寒池之中,他們相擁,交換彼此最寶貴的一切,緣分由此圓滿……
清冷的茫山,因這對情人的熱烈而變得溫暖,就連那終年不溫不火的太陽,也增添了一些溫度,依舊是白雪皚皚,可卻不再如往日的清冷無情,因為,這些白雪,見證了一段痴纏的愛戀。
寒池水依舊波動不已,林中不斷傳來男子的低吼與女子含著淚意的低吟,那塊清冷無暇的雪,終被那團熱烈的火焰融化……
“嘖嘖,老頭兒這寒池怕得成溫泉了。”花連風坐在屋子裡,竟隱隱聽見寒池傳來的聲音,老臉漲紅,連連搖頭。
“走,大花,陪我打獵去,離那倆人精兒遠點兒!”花連風拍拍大白虎的腦袋,嗤笑一聲。
大花咕噥了一聲,眼裡全是抱怨,卻見花連風瞪自己,甩了甩腦袋,一人一獸閃身離開了原地。
大花怎麼說都是魔虎,他的父親更是獸王,那它的本事自然也不會低,與花連風一齊在林中穿梭著尋蹤獵物,那速度,不比風慢。
而遠在揚天城的眾人,此時卻不若茫山這般淡然,一個個急得直打轉。
“到底是誰傷了雪雪!”花斬浪寒著臉,拍桌而起,那隱忍的怒意稍有不慎便會爆發,雪雪身子還虛,竟又被下了藥,“醉紅顏”,竟還是“醉紅顏”!
一想到那個向雪雪下毒的人,他就恨不得將其包皮拆骨。
“斬浪,你別激動,皇叔已經帶雪雪離開了,他一定會救得了雪雪的!”慕火兒也急的不行,與其說她是在安慰花斬浪,不如說她在安慰自己。
“雪雪中的是醉紅顏哪!”花斬浪怒極反笑,醉紅顏,無藥可救,只有男女交合,可事後,雪雪還是非死不可!
“是我們沒用,讓那人接近王妃!”擇靈和擇寒一直跪著沒有起來,誰勸都沒用,在他們心裡,這點苦根本就不算什麼,根本就彌補不了王妃所受的傷害!
“花斬浪,你想想,皇叔他會帶皇嬸去哪?”慕黎也是又急又氣,但畢竟是一代帝王,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是啊,花先生,您想想哪!”白聖遙倚在慕黎懷裡,一臉的焦急,她剛剛還在操辦著慕黎生辰的事情,一聽說雪雪又中了毒,差點急得暈倒。
“茫山,寒池!”花斬浪冷冷地看著遠方,寒池水能暫時鎮住那醉紅顏的毒性。
“茫山……無極老人一定會救雪姑娘的!”景睿鬆了一口氣,無極老人在,雪姑娘和王爺應該會沒事。
“嗚嗚,都怪我,若那人不是扮成我的樣子,她也進不了涼閣。”流月早就泣不成聲,一聽說他們去了茫山,又流出了眼淚,愈加擔憂了,都上茫山了,那該是多嚴重!
“流月,這不能怪你。”景睿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定定地看著她,“不是你的錯!”
流月愣愣地看著他,感受著他為自己拭淚的溫柔和他霸道的目光,心角有一處開始塌陷。
景睿收回手,嘆了口氣,看向了遠方。
流月愣了愣,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擔憂和一些不知名的情愫絞得她心有些亂。
景睿知道她需要冷靜,只是眯了眯眼,不再說話。
“斬浪,我們上茫山!”慕火兒拍桌而起,就想衝出去。
“不必,老頭兒在,即便我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花斬浪搖了搖頭,將她摟回懷裡,不讓她跑出去。
“那我們就呆在這兒也不是回事兒哪!”慕火兒是個急性子,這下哪還待得住,恨不得馬上趕上茫山,看看皇叔和雪雪!
“我們留在這,找出那個下毒的主謀。”花斬浪眼裡寒光乍現,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殺意,那股子恨意,濃烈得緊,敢傷他茫山之人,找死!
“沒錯,花斬浪,我們現在該做的,就是找出那個下毒的人!”慕黎點頭,眼裡也全是殺意,臉上是淡淡的王者威嚴,敢動他的皇嬸,他絕對不會放過。
“沒錯,我一定要抽死他!”慕火兒甩出鞭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敢欺負她的雪雪,她不抽死他丫的她不叫慕火兒!
“傻丫頭,你以為慕涼會希望他死那麼舒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