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雪!”白聖雨惱羞成怒,一把扇子高高舉起,就想打她,卻覺得手腕一痛,“啊”的一聲將扇子掉在了地上。
“活膩了?”慕涼冷冷地看著他捂著手呼痛,又轉身去馬車上拿披風。
白聖雨忿忿地看了他一眼,委屈地撇撇嘴,扭過臉去。
“王爺,要包船嗎?”景睿輕聲問道。
“不必。”慕涼掃了前方一眼,人不算多,船也夠大,沒有包船的必要。
景睿點點頭,拉著流月往前走,流月掙扎著喊道,“小姐,救我哇!”但最後還是被景睿給拖走了。
花泣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卻見前方那小廝已經停止跟那船伕的爭吵,而他的身邊,多了另一名男子。
那男子身著錦袍,對著小廝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抬手遞給那船伕一錠金子,語氣溫和,“下人不懂事,還請老伯見諒。”
“不客氣不客氣。”船伕喜笑顏開地接過金子,拿牙咬了咬,見是真的,這才收下,“公子,上船吧。”
錦衣公子帶著小廝還有另外三名身著錦衣的男人和一名粉衣姑娘上船。
似乎是感應到有人在看他,他緩緩回頭,見著了花泣雪,眼裡劃過一絲驚豔。
“阿暖,他有我好看麼?”慕涼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將披風披在她身上,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嗯,你比較美。”花泣雪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慕涼輕哼一聲,冷冷地掃了那錦衣公子一眼,擁著她轉過身去。
那錦衣公子眼裡劃過失落,如此天姿,卻已有良人相伴。
“鑾哥哥,你在看什麼?”那粉衣女子突然回頭,順著錦衣公子的視線看去,見他一直在看那白衣女子,眼裡劃過落寞。
“沒什麼,雀兒,上船吧。”錦衣男子自嘲地勾了勾唇,又看了花泣雪一眼,才轉身進船。
“阿暖,你又惹了一隻蒼蠅……”慕涼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冷哼,還好這人用自知之明,沒動什麼其他心思。
花泣雪眯眼,狠狠地在他腰際掐了一把,大男人的,能別這麼小肚雞腸麼?
“你還掐我!”慕涼委屈地瞪眼。
“這人人品不錯。”花泣雪掃了他一眼,淡淡道。
“我知道。”慕涼收斂了表情,淡淡地笑了,半垂著眸子掩住裡面的精光,“他是雀國德王,鄭鑾。”
“我發現,你什麼都知道。”花泣雪勾了勾唇。
慕涼咧嘴一笑,“只要是我見過的,我都不會忘。”那語氣,滿滿都是得意。
“慕涼,這種事,不需要拿來顯擺。”白聖雨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我家賬簿我看過一遍,也能記住。”
“滾。”慕涼沉下臉,冷冷地看向他。
“王爺,船位已經訂好,可以上船了。”景睿輕笑著說道。
“嗯。”慕涼點了點頭,一把將花泣雪打橫抱起,朝那大船走了過去。
“我自己能走。”花泣雪攀著他的肩,挑了挑眉。
慕涼輕哼,“我知道,不過鄭鑾在上面。”
“醋罐子。”花泣雪輕嘆,將腦袋輕輕倚在他肩窩,他要抱就抱吧,她還能省不少力。
“這又是怎麼了?”慕火兒奇怪地看著抱著花泣雪的慕涼,雪雪貌似已經舒服很多了,怎麼還抱?
“管他的,我們走。”花斬浪聳聳肩,拉著她的手,朝那船走去。
鄭鑾正端起茶,便看見慕涼抱著花泣雪上了船,手下一頓。
“鑾哥哥。”那粉衣女子皺眉喚他,看了眼那隻露了半邊臉的白衣女子,目光向上移了些,便將那紫衣男子的容貌映入眼中,看著他俊美的外貌,只覺得呼吸都變的急促,臉兒緋紅,她只知道鑾哥哥長的美,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鑾哥哥更英俊的男人,她現在的樣子很花痴,但這僅僅是一個女子看見俊男的正常反應。
“慕涼,若我招的是蒼蠅,那你招的,是什麼?”花泣雪突然淡淡出聲,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緩緩抬起頭,冷冷地看向那粉衣女子,那絕世的清冷麵容引得整個船上的人呼吸都停住了。
那粉衣女子先是一愣,待到背脊一陣發涼,這將目光從慕涼身上收了回來,往鄭鑾那邊縮了縮,有些恐懼地看了眼花泣雪,她的眼神,好冷。
“蚊子咯。”慕涼微微勾起嘴角,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爾後似笑非笑地看了懷中人兒一眼。
“沒想到,今年是德王帶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