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沒見過你。”
“是嗎?”
男人扯唇一笑,遮掉頭上的陽帽,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分分鐘讓人窒息般微笑,動人灼灼的眸光,深深的落到喬皖的臉上。
彷彿他只要刷臉,這個世界就要為他瘋狂了,“現在我們就認識了,我叫卓亦冬,你也可以叫我阿冬。”
饒是見慣美男的喬皖,也被晃得眼睛一花,車嗖地飛出去,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開出老遠了。
她想。
這麼帥的男人,應該不是綁匪吧。
應該吧……
她自我欺人的想著,男人用飛快的速載著她到了喬宅,然後殷勤地接她下車,一直隨在她的身邊,充當保鏢般寸步不離。
喬皖覺得他比自己還惹眼,不過,她眼睛都快抽搐了,對方也沒什麼反應,她想了想,也只能隨他去了。
她走進院,就發現氣氛不對。
平時多多少少有些傭人在忙碌著,可是今天,她走在上,幾乎一個傭人也看不到。
難道喬家破敗了?把傭人都給驅逐了?
她有些諷刺地想著,走進房,全叔迎上來,目光卻留在她身後的卓亦冬身上,“皖小姐,喬先生在書房裡等你,但是這位先生……”
“我叫卓亦冬。”
男人微笑地自我介紹,只是笑容裡有了一層落落的冰,全叔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一下就怯弱了,“你,你好,卓先生。”
“我上樓。”
喬皖掃視一眼,沒看到半個人,就知道狀況不對了,但她也懶得問,不想為難全叔這個老實的人,邁步朝樓梯走去。
卓亦冬要跟著她,全叔本來不想讓,但是卓亦冬回頭看他一眼,只說了一句話,“我是喬小姐的保鏢,必須時刻跟隨。”
他跟著喬皖走到書房門口,敲門之後走進去,第一眼就確定室內只有喬錦鋒,稍稍放心的同時,亦趨亦隨地跟在喬皖身後。
室內,喬錦鋒正在翻閱相簿,他戴了一架眼鏡,顯得十分儒雅,正一頁頁翻著。
喬皖帶上了門,叫了他一聲,對方卻充耳不聞。
住回來這麼久,喬皖還沒被喬錦鋒這樣冷遇過,纖眉一皺,她的目光落到那個相簿,下意識朝書架上望去。
果然,放相簿的那一格,已經空了一冊的位置。
她過去,將剩下幾冊拿下,有些苦澀地翻看著,看到自己十歲以前的各種回憶。
雙手捧著十分沉重的相簿,心裡翻滾如潮,“爸,怎麼會想到看這種東西,我還以為你已經扔了。”
當初她離開,是很想帶著這些老東西走的。
可後來,又覺得沒有必要。
媽媽都不在了,留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她每看一次,都覺得諷刺,心裡就會更恨,對喬錦鋒的怨就會更深。
她怕忍不住會做出可怕的事,最後還是讓媽媽失望。
書房裡很安靜,卓亦冬無生息的退到角落,把自己當成了隱形人,當自己不存在。
翻到最後一頁的喬錦鋒終於抬頭,“皖皖,我不是個好父親,沒在你成長的道上盡到教導的責任,但我自認為對你還是上心的,我想不到,你竟會做出這種事,我對你很失望!”
“什麼事?”直到現在,喬皖的語氣仍然很輕鬆,她一下又一下地翻著相簿,與喬錦鋒平靜地對視,只是指尖在微微地顫抖。
她一直知道,喬錦鋒對她很失望。
那又怎麼樣?
喬錦鋒有權對她的人生指手劃腳嗎?他知道她心裡的恨嗎?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想做什麼嗎?
這輩,他被名利財富綁死了,妻女兒全都不在乎,一個勁地只做著自己的版圖擴張,現在還有臉說,對她失望?
那她對他的失望呢,她也能這樣指責嗎?
她心裡的怨,也能讓他給一個結果嗎?
她知道不可能,所以連說也懶得說。
明顯喬錦鋒有些氣著了,但他勉強保持著身為父親的威儀,試圖來壓喬皖,“我知道你有主意,反正你從來不聽我的,但既然已經答應訂婚了,為什麼又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你以為霍少能得罪得起,還是你覺得他也會容忍你這麼胡作非為?喬皖,我從來沒想過,你居然會做出這麼沒廉恥的事!”
。。。
 ;。。。 ; ; 她穿著米色的長外套,頭髮束起起來,顯得異常精神,特別是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