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連忙跟隨其後。
又走了一陣子,薩摩突然腳下一頓,喃喃地道: “戲快開演哩!我們走快點吧!”說著,正想加快腳步,卻又突然停步,兀自皺起眉頭來了。
眾人本已準備跟著薩摩前去看戲,但薩摩這突如其來一個停頓,又不說話,倒是把眾人搞得滿頭霧水。
“怎麼了?王子?”看著薩摩微皺的眉頭,尼路疑惑地問。
薩摩不語,反倒是偏過頭對漢斯招招手。漢斯一臉迷惑,但還是立刻趕到薩摩身旁。薩摩也不說什麼,直接便將手掌按向漢斯的背。眾人原想再問,但一看到漢斯身上不停蒸騰而出的霧氣,還帶著濃濃的酒味,馬上就明白了。敢情是漢斯身上的酒味太濃,濃到足以洩漏他們的行蹤。
約莫過了兩分鐘,薩摩的手終於離開了漢斯。
“……謝謝……”漢斯愧疚地道謝。
薩摩不語,只是輕輕拍拍漢斯的肩,便繼續邁步前行。
話說耐達依受薩摩吩咐前去盯著那位人族少女麻宓,自然沿著來路往監院找回去。當耐達依找到麻宓時,她正在監院前那條大街慢慢走著,低垂著頭倒像在思索著什麼事。耐達依沒有驚動她,而是小心隱伏著。看著少女麻宓順著大街直往港口而去,不片刻便來到一艘豪華的大船前。這艘船除了大了一點外,並沒有什麼特別,要說有扎眼的地方便是船身上刻著幾個圖騰。其它圖騰耐達依不識得,倒是最大的那個圖騰他認得,那是巴耶帝國王室的標誌。看來這女孩跟巴耶帝國的王室有關,身份不簡單!
正在思忖著,就見麻宓毫不猶豫地進了大船。耐達依沒有進去,只是躲在另一艘小船上小心的盯著出口。不一會,麻宓又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八個身強體壯的壯漢,壯漢身後則跟著一個文文弱弱的中年男子。幾個大漢面無表情地跟在麻宓身後,倒是那位文弱中年男子苦著臉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耐達依好奇心起,凝神細聽,微弱的聲音立刻便飄進耳朵。
“表小姐!屬下求您了!在這裡千萬不要鬧事啊!要鬧大了,連皇后娘娘也保不了你啊!”中年男子低聲哀求。
表小姐?皇后娘娘?耐達依不禁開始猜測起這個少女的身分。他是公主嗎?似乎不是,因為那個男子叫她表小姐。難道是皇后的親戚?唯一可確定的是,這個叫做麻宓的少女背後的靠山應該就是巴耶帝國的皇后了。
耐達依還在這邊猜測,麻宓尖銳的斥責聲倒是響了起來。只聽她氣勢高張地道: “他們是我的保鑣,我受委屈他們當然要替我出氣啊!難不成你要看堂堂巴耶帝國的公主受那個低賤傢伙的氣嗎?在說,本公主不能得到的東西,那個低賤的奴隸憑什麼擁有?!”
聞言,中年男子顯然無言以對,沉默了一忽兒之後,終於還是猶豫地道: “可是…。這裡是伊闊利市啊!在這裡鬧事不好啊!”自由港市可是大商人撐起來的,他們王室再有權勢,得罪這些大商人還是很不好說話,更別說帝國有很多貴族都暗地裡受這些大商人的供養,得罪這些大商人就等若得罪了那些貴族。尤其這些貴族所掌控的帝國議會是僅次於長老院的龐大勢力,足以左右帝國決策,要是他們橫起來,就算是帝國皇帝也得妥協。
麻宓似乎也很清楚這一點,只見她步伐一頓,轉過頭,放緩了語氣道: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我只是要拿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會讓乾孃為難的!”說完兀自領著八個壯漢走了,留下中年男子在那裡長吁短歎。耐達依聽到這裡,對照前後文,多少猜出了麻宓的身分。看來她的確是王室的人,因為她自稱公主。但男子又不叫她公主,而她也說不會讓乾孃為難,那麼,沒錯的話,就是皇后的乾女兒了!
耐達依的確猜對了。麻宓其實是皇后的相當遠的遠親。十年前,皇后從小小的嬪妃成了皇后時,許多親人都前往皇宮祝壽,這其中也包括了麻宓的父母。那時麻宓的父母其實已經是落難貴族,生活比不上其它貴族,只是死守著貴族的光環,不肯卸下。那次,為了向皇后祝賀,他們花了所剩無多的積蓄,來到皇宮,賭的就是他們能不能重新再起。所幸,他們有一個相當討喜美麗的女兒,皇后見了他十分喜愛,加上皇后沒有女兒,因此當下決定收她為乾女兒。那位幸運的女孩─麻宓就這樣成為巴耶帝國的“公主”,她的父母也因此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地位,而有了地位,財富也就不缺了。
皇后對於這個甜美的乾女兒十分疼愛,常常三不五時就將她接到宮中作伴,到後來,麻宓幾乎是整年都住在皇宮裡了。只是麻宓越大,性格卻越是跋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