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安泰英特,大魔法師安泰英特閣下。”透過鏡片,穿著黑色法袍的魔法師總算看清了眼前之人。他顯得非常激動,顯然是安泰英特狂熱的崇拜者之一。否則他就不會喊出安泰英特大魔法師閣下這樣的稱呼,而該喊他惡魔左手或者惡魔之子了。
這個黑袍法師胸前佩帶著一枚由綠寶石鑲嵌而成的橄欖形徽章,表明他是自由協會的成員。和傳統學派的古板不同,自由協會的成員非常開明,對於安泰英特的魔法始終保持肯定地態度,雖然他們在魔法研究上照樣保持那種審慎,但他們無不認為人類透過不斷地努力,任何力量都可以掌控,這和安泰英特的思想倒是不謀而合。
“該死。是惡魔左手!”這話出自另外一位白袍法師之口。這位白蒼蒼地老魔法師顯然是安泰英特的反對者,無論是他緊鎖的眉頭還是不屑的眼神都印證了這一點。
白袍法師的手裡拿著一根瑟銀打造的魔法杖。頭頂上則帶著一頂和法杖相對應的瑟銀頭冠。他胸口處也佩帶著一枚徽章,和前面的那位不同,是金色的,主體圖案是一頂王冠。顯然,他是傳統學派的成員。瞧他一臉氣憤的樣子,像是和安泰英特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說完這句,便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丁克隱隱聽到他的口中夾雜著諸如“異端”、“彈劾”、“禁魔監獄”之類的詞兒。顯然,這位老魔法師要寫信去魔法公會設立的裁判所投訴安泰英特,希望裁判所將這個魔法師中的異端關入禁魔監獄。
“安泰英特先生,小心別人打你的小報告。”丁克小心提醒道。
“隨他去!”安泰英特不以為然地說道,“每年魔法公會的裁判所都會收到十幾封類似的信件,但是又怎樣呢?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他的聲音並不低,那個揚言要彈劾他地老魔法師正好聽見,回過頭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上的法杖。
安泰英特不屑地望了他一眼,手上凝聚出一個黃色的魔法圓球。丁克只知道這是土元素魔法釋放前的徵兆,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但是,這個答案很快便被人一語道破。
“天崩地陷!”
那個白袍法師已經開啟了一個魔法盾,飛到了半空之中,大聲地吼道:“安泰英特。別以為誰都怕你。我告訴你,我不怕,漢密爾頓不怕!”
聽到他說到這裡,丁克不禁暗歎這個白袍法師有點膽識。說實話,他還真想看看,兩位大魔法師決鬥的場景,想必是極其壯觀的吧!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這個白袍法師還是十分畏懼安泰英特地。
只聽他聲色俱厲地說道:“看好了,這裡可是魔法師工會的重要部門,這裡可是立著一道寫滿榮譽的高牆。見證著魔法師世界的輝煌。天崩地裂,很好,你毀掉它吧!我正好省掉一兩頁信紙。”
“算了,嚇唬嚇唬你罷了!膽小如鼠的漢密爾頓,你還沒有資格讓我用這樣高深的魔法來埋葬你老朽的身軀。”安泰英特一邊說,一邊收回了魔法。然後他做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動作朝半空中那個老魔法師伸出了中指。
呃……魔法師居然也這樣無賴?!
然而,周圍那些魔法師似乎明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看來這樣的事情安泰英特先生沒有少幹,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而那個遭到了侮辱地魔法師僅僅是吹鬍子瞪眼。說了一些不跟流氓較量,自有人會收拾安泰英特之類的場面話,然後灰溜溜地跑掉了。
“瞧,沒有人敢怎麼樣吧!”安泰英特回過頭來對身後一臉愕然的丁克說道。
“那就好!”丁克覺得自己確實白操心了,這位先生解決問題地方式似乎很有效。
圍觀的魔法師們顯然是害怕安泰英特動真格兒的,都不由得後退了好幾米。
但是有兩個人例外,他們沒有後退,反倒是上前了幾步。還有人要找麻煩?丁克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前面那個是一位灰袍魔法師,他身上沒有任何徽章之類的東西證明他的身份。不過看他對待安泰英特的態度,此人身份應該不低,而且和安泰英特極為熟識。
他手裡抱著一個黑漆漆的盒子,是正方形的,只有巴掌大小,看來是特別珍視,因此才用雙手抱住,生怕掉落在地上摔壞了。盒子上面的顏色顯然不是它地本色,像是被什麼燒過的一樣。盒子的正面與魔法時鐘有些類似。上面的刻度是用七種不同的顏色標註的。上面有半截指標。
“安泰英特!”手拿盒子的灰袍法師用一種責問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