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將這個問題推給了兩位聯盟觀察員,兩人一合計,決定以二十天為限。也就是說,將在二十天後接受債券認購。雖然時間有些緊迫。但是沒有人提出異議。
此事確定下來,大廳裡的氣氛反倒變得有些安靜了。
只因大家都想談談旁人的口風,而對自己心中擬定的投資金額守口如瓶,這樣一來,大家乾脆不再談及有關入股的事宜,轉而將精力完全放在這場宴會之上。
當然,為了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他們地談話聲都很小。彷彿是要蒐羅到任何一絲有用的資訊。然而,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會亮出底牌。即便有個別故意透露假訊息。企圖矇蔽旁人的,也被一眼看透,因此收到了不少鄙夷的目光。
丁克看到這種情況,心中非常高興。至於皮爾斯和白蘭度,則礙於身份,提前離開了會場。領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擠到了大門之外為其送別。
如果留心觀察,就會現此刻大廳右邊角落的一處有一男一女正在小聲地交談。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丁克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尼爾森和那位美豔的女子。
丁克早就注意到這兩位特別地客人。倒不全是因為尼爾森的緣故。因為從宴會開始以來,那位身穿黑色晚禮服的漂亮女人就一直靜靜地坐在尼爾森伯爵身旁。對於大廳裡面地事情始終冷眼旁觀,保持那種肅然的靜謐。恍若這是一支在夜色裡悄然綻放的黑玫瑰,顯得那麼孤傲,冷豔。
這位女士經過精心裝扮,看起來異常動人,一襲黑色的天鵝絨晚裝,簡潔得體,將原本就嫵媚的容顏襯托地更加誘人。她的年齡在二十五歲上下。但是眉宇間那種氣質偏偏又給人一種非常成熟的感覺。
她的左胸上彆著一枚紅寶石鑲嵌而成的鬱金香胸針,黑色秀挽成一個個鸚鵡螺地形狀,一條黑紗披肩總是有意無意地從香肩上垂落下來。女主人則不厭其煩地輕輕將它重又搭在肩上,正是這不經意的動作吸引來不少男人們的目光。恐怕唯有此刻,這些男人們才忘記了來參加這種宴會的根本目的。
這位女士始終保持那種淡然的淺笑,彷彿場中的每一位都是她的相識,那些看他的男人不免受寵若驚了。她地目光也不經意地落在丁克身上兩三次,後者裝作沒有看見,現在是他們第一次交流。
當丁克的目光投過來的時候。女人立即注意到了。並朝他微微頷。或者她的注意力一直就在丁克身上,她正是在等待這個機會。
丁克也朝她點頭致意。然後走了過來。這種交流是無聲的,但是那些送完兩位觀察員後回到大廳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點。顯然,夏爾山地的領主受到了青睞。那些之前在聯盟觀察員辦事處外面吃癟的冷立即又回憶起那句話: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彷彿是被女人地美麗所吸引,丁克在眾人地矚目之下朝這邊走了過來。
尼爾森趕忙起身,受寵若驚地說道:“子爵閣下,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呀!原本我以為要三天之後才能再見尊駕,不料現在我們又聚在一起了。”
“是呀!夏爾山地實在是太小了。”
“閣下說笑了。”尼爾森被丁克這種擠兌的話弄得有些尷尬,“只因您熱情好客,而夏爾山地地宴會從來都是別出心裁,我們這樣的人就很難拒絕了。”
“伯爵閣下,請恕我直言,沒想到您對這樣純粹的商業宴會也感興趣。”
“領主大人,無論是幹什麼,我們都離不開商人,即使我們不願承認,但是我們的骨子裡其實也是商人,因為我們都在追逐利益。”
“說得坦然!”
“謝謝!”
“這位是……”
“哦。險些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母親格蕾絲夫人。”
“天哪!天哪!”丁克高聲說道,“您的母親?哦,還請原諒,還請原諒!我剛才竟然將您看成了伯爵閣下的女伴。”
“真的嗎?子爵閣下,連您也認為我還年輕?”
“哦。年輕?”丁克揚了揚眉頭,“當然!要我說,您正值青春妙齡。我總以為無論多麼美麗的女士,歲月總會用它嫉妒地筆墨在她的身上畫下時間的烙印。但是,您讓我顛覆了這種觀點,我要對那些抱怨韶華易逝的人說:青春常駐並不是天方夜譚。”
丁克自認為不是什麼合格的貴族,但他絕對是一位聰明人,懂得用什麼方式為自己帶來好處。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也不免特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以免貽笑大方。在與維蘭瑟等女孩子相處地日子裡,丁克懂得了一個道理:對於美麗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