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停頓掙脫了魔爪,一個敏捷的凌空翻轉,逃過了被咬碎的命運。
怪獸一張口,一道幽藍的火焰激射出來,化作一團火牆擋住了尖叫簟的去路,繼而它又突出另一道火牆,將尖叫簟圍在其中。
尖叫簟害怕高溫,火焰無疑是它的剋星,淒厲的尖嘯再次響起,不過滿是絕望。
那怪獸顯然現了丁克,用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打量起他來,喉頭則出那種威懾的低鳴。
“噁心的傢伙!”丁克忍不住在心裡罵一句,飛身下馬,穩穩落在了離怪獸十來米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尖叫簟就要被烤熟了。
丁克抬手就是兩個水球術,但是並非去撲火,而是直接將尖叫簟包裹起來將它帶到安全地帶。
當然,丁克多了個心眼,順手又用了一個大地之束縛加諸在尖叫簟身上,他可不想到頭來一場空。
憑藉在水球上留下的精神力,丁克確認尖叫簟已經被大地之束縛制服在地,回過頭來注視著那隻怪獸。
那傢伙也在注視著他,並示威地向前挪了兩步,站地更直了,仰著腦袋,露出尖利的獠牙出那種試探性的低吼。
一人一獸就這樣長時間對峙著,如兩尊雕像。
或者這隻怪獸也給眼前這個站得筆直、毫不害怕的神秘動物嚇住了,愣了愣神,吐出一道腥臭的魔法火焰,趁著丁克避閃的間隙,那傢伙一躍而起,竄入水草深處,消失不見了。
那團火焰打在丁克先前站立的地方,出嗤嗤的響聲,冒著青煙,以眼睛看得見的度下沉。
“逃走了好!”丁克咕噥道,他雖然並不害怕這隻怪獸,但是它既然擁有奇特的魔法抗性,也許還有別的什麼絕招呢。
丁克走過去,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尖叫簟,於是將它撿了起來,不料剛一入手,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尖叫簟則出一聲奇怪的低吟,立即昏睡了過去。
丁克以為自己會中毒,但是傷口處被小腹氣團流出的氣流緊緊包裹,以肉眼可見的度迅地癒合,連傷口都沒有留下。
再看尖叫簟,原本只有菌蓋部位是血紅色的,現在連菌柄都變成了血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兒?書上可沒有提到過。
不過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丁克是不願意費腦子的,於是將尖叫簟納入馬背上的一個皮袋子裡,握著長劍繼續往前走。
丁克變得更加警覺,生怕再有什麼怪事兒生。好幾次,他都真切的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尾隨著他。他認為這是自己疑神疑鬼,產生了幻覺。但是,這種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總是讓他情不自禁地向後張望。
這倒像是一種折磨,於是他試圖改變這種處境,放開馬兒的韁繩,讓它朝前面跑去,他自己則猛地鑽進了草叢,屏息凝視,靜靜地窺視起來。
也許這種獵物和狩獵者的身份輪換激起了他心中最深處的潛力,此刻,他感到自己的意識變得更為敏銳。
幾秒鐘之後,他所窺視的方向傳來了輕微的響動。繼而,一隻尖尖的腦袋從草叢一角探了出來。
怪獸!
他眉頭緊皺,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了。
那傢伙左嗅嗅,右聞聞,看樣子是循著他的氣味來的。瞧它躡手躡腳的樣子,顯得十分謹慎。
丁克靜靜地凝視著怪獸,暗自調整自己的意識和身體,試圖運起全部的力量,依靠度一舉搏殺這隻尾隨者。
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
丁克的額頭因為這種專注沁出了汗滴,淌過他的睫毛,幾乎要迷濛了他的視線,可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那噁心的傢伙。他暗自狠,一定要剝了它的皮!
那怪獸終於來到了他的跟前三米處。
再走一步吧,一劍砍掉你腦袋!丁克心想。
可它似乎覺察到了危險,遲遲不肯再朝前邁動一步,只是抬起頭來久久地凝視著丁克所在的那堆草叢。他幾乎能感受到那雙泛著詭異紅光的眼睛穿過草叢,直接紮在他的身上。
丁克將心一橫,迅向前躍起,向那怪獸迎頭劈去。那傢伙敏捷地向右側一探,劍鋒和它擦身而過,削掉幾根毫毛。
怪獸的身子異常靈活,凌空一擺,粗壯的尾巴便橫掃過來,丁克回劍格擋,叮地一聲,像是看在了精鋼之上。
那尾巴順勢捲了上來,眼看就要觸及丁克的手背。丁克飛起一腳,照準它的後腦就是一腳。那傢伙出一聲悶哼,身子便向前栽倒,滾出一米才穩住身形。它一躍而起,重新站直,怪叫著甩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