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軟弱,沒想到眼前一個小營長卻如此硬氣。
作為大英帝國的外交官,包令當然不會懼怕現在的華夏聯盟,但是面對五百條槍,他卻知道只要對方一聲令下,自己和這上百英軍士兵就得死。
為了大英帝國,他並不怕死,至少包令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為了身後的淮軍和華夏新軍發生衝突,而導致自己和英勇的英國士兵犧牲,包令覺得這並不值得。
包令抬頭看著不遠處華夏新軍嚴整的隊形,在他們的外面,又一支軍隊在迅速接近,他本想等等看後面過來的會不會是別的華夏軍官,可能會讓興夏營撤回去,然而卻看到興夏營計程車兵迎了上去,那支新來的軍隊迅速從他們側翼插向碼頭。
包令搖了搖頭,和他身後的英國士兵都沒有動,曹標也不是莽夫,留下兩百人與英國人對峙,其餘的人配合剛剛到達的振夏營,迅速趕往碼頭。
李鴻章站在碼頭的望江臺上,看到華夏新軍一水藍色的軍裝。整齊地軍容,甚至比英軍還要彪悍,心想這次撤退或許真的是做對了,要讓剛剛成立淮軍與這樣的強軍打仗,恐怕他又得重蹈皖北作戰的覆轍,看來也只有藉助洋人的力量好好練兵,在江北等著這支華夏軍,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李鴻章身邊站著的張樹聲、劉銘傳等淮軍將領看到華夏新軍的軍陣,也唏噓感慨不已,不過也有不服的。林雷曾國藩從湘軍中調撥的開字兩營統領程學啟就一直在不滿地嘟囔:“看他們那個鳥樣,也就是一幫公子兵。穿那麼好有啥用,讓我的開字營衝上去,肯定一衝就亂。”
其他淮軍士兵多是李鴻章地知交好友,或者是其父親李文安的門生。多少讀過點書。知道點兵,倒是湘軍發起更早,又經歷過許多次慘烈地戰事,將官出身反而有些雜,比如這程學啟就是原來太平軍的降將。
不等其他人反應,他們就看到華夏軍以極快的速度將英國人圍了起來,然後新來的一隊迅速向碼頭這邊衝過來。
“什麼,葉興華居然敢對英國人動手?”李鴻章大吃一驚,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擔憂。高興地當然是華夏聯盟就此與英國人破裂,那麼英國人就只能全力支援淮軍,扶持淮軍以對付華夏聯盟;擔心地是華夏軍不被英國人干擾,就這麼衝過來的話,還有好幾百來不及上傳的淮軍。就要陷入麻煩中了。
也來不及多考慮。李鴻章飛快掃了一眼剛剛說話的程學啟:“方忠,看樣子英國人擋不住華夏軍了。你不是說可以衝散他們嗎,正好還來不及登船的就是你的開字營,你去衝一下,我再安排人接應。”
“哈哈,好,等我衝散了這幫兔崽子,大人再率淮軍打到上海城去,”程學啟大笑著邁步走下望江臺,去整理自己計程車卒。
“不好,華夏軍大部隊來了,”劉銘傳突然失聲道。
淮軍諸將向華夏軍的方向看去,只見藍色的洪流滾滾而來,李鴻章回頭看了一眼領軍衝向碼頭入口地程學啟和開字營,沉聲道:“我們走!”
碼頭入口本來還有一小隊英軍士兵駐守,在江面上還有英國海軍的艦隊,但是看到前面陷入包圍中的包令,他們也只是採取了相同的舉措,緊守自己的崗位,與分出來地小隊華夏新軍對峙,雙方地槍管雖然指著,其實都朝著天空,誰也不攻擊誰,英國士兵就那麼看著大隊的華夏軍撲向碼頭。
“兔崽子們,都給我跑快一點,衝散那幫公子兵,看他們還敢穿那身皮不!”程學啟粗魯地叫罵著,開字營近千人嗷嗷叫著衝向入口。
振夏營地士兵按照平常訓練的那樣,面對碼頭的建築擺開了進攻隊形,最前面的一個小隊呈扇形快速接近碼頭入口,隱隱聽到喊殺聲以後,迅速半蹲,全部舉槍對準門口,後面的大隊人馬迅速跟進,迅速形成了緊密排列,呈三排橫隊的陣型。
開字營計程車兵嗷嗷叫著衝了出來,這些人跟著程學啟在淮軍裡受到的待遇都不太好,這時候憋了一股子氣,倒顯得非常勇猛。
看到開字營的人衝了出來,華夏軍前方佇列中負責指揮的排長揮動指揮刀,大喊一聲:“射擊!”
“砰!”槍聲很整齊,衝在前面的十幾個開字營士兵奔跑的身形猛地一頓,然後撲倒在地。
後面計程車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依然吼著往前衝,而振夏營計程車兵很沉穩地一列輪著一列射擊,第一列下蹲,第二列射擊完以後迅速後退,同時裝彈;第三列向前一步射擊,然後再後退,就向平時訓練一樣,將一排又一排的子彈傾瀉出去。
不到十米的入口,在振夏營密集的彈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