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茸、辣子雞丁,還有兩盤糯米做的糕點,末了,又端出一盤翡翠一樣的蔬菜來。
狐狸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時也不顧著哄杜衡喝酒了,只是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什麼?”
杜衡把食盒拿到廚房裡仔細收好,才又回到了石桌邊,解釋道:“昨天見到的姑娘裡,有一個叫秀秀的,說要出遠門走親戚,她聽人說我畫的符靈驗,便託我寫了一點兒。就這點兒事也不好要人的錢,她卻不肯,就拿了這些東西做謝禮。”
狐狸聽說是姑娘送給他的,立時有些懨懨。
卻見杜衡埋頭在袖袋裡翻找了一番,突然掏出一個青紫相間的物件來:“對了,還有這個。姑娘家自己繡的,硬是要我拿著,不收也不是,可惜我平日不喜歡掛香囊的,你說,好看麼?”
狐狸驀地很想齜牙:這是人對你有意思!你還收了做什麼!嘴上便說:“這又什麼好看。”
杜衡愣了愣,就要把香囊再塞回去:“……這樣……原想你若喜歡,我便給你的,既然覺得不好看,那就算了吧。”
狐狸的眼睛登時亮了一下,噌地把香囊奪到手裡:“誒,算了,給你才叫做浪費,我還是收下吧。”
“你不是說……”
狐狸再也耐不住了,還不及杜衡說完,就伸了手一把拉過他,把他摁在椅子上坐了,徑自挑了一杯酒擱在他面前:“別廢話了,再說下去一個晚上都沒了,喝!”
杜衡無奈地嘆了口氣,端起酒杯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狐狸心頭直打鼓,不敢看他,卻又不想挪開眼睛,便僵著脖子小心翼翼地瞟他的神情,心裡忐忑不安:萬萬別發現這酒有古怪!
“嗯?”杜衡果然睜開眼睛看他,“今天這酒,似乎比平日的烈?”
狐狸故作無事地嘖嘴:“那些同清水一樣的,喝著沒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