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來跟著他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狐狸眼裡的獵物倒是毫不知覺,只這樣慢慢地行著,待到夜幕四合、林子裡幾乎辨不出人形來時,那兩人忽然先後停下了腳步。
狐狸也忙斂了聲息,貼著一根根樹幹儘可能地挪近些,恰恰埋伏在杜衡身後一些的樹叢中。
狐狸夜視本就不錯,這一挪近,視線更佳,且這時枝椏交錯的樹頂上,風捲走大片雲彩,半弓的月瀝瀝灑下一些銀輝來,罩在不遠處那兩人身上,籠了層紗一般。
狐狸定睛一看,匆忙掩了口,把一聲抽氣聲生生嚥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想6號貼的……結果敲著敲著一抬頭已經7號了=口=!!!
寫著寫著又寫多了……砍兩半貼上來~
然後去一邊睡覺一邊想匱乏的萌點》 ~~~
敵人的話不能相信!
那個錦衣公子長身玉立,收了扇負手背在身後,不曾轉過來,可週身分明溢著一層泛著血味的妖氣。
狐狸心下驚奇,動了點兒妖力仔細嗅嗅,判斷出這是一隻虎精,還是隻有點兒道行的虎精。
他靜靜地伏著,手心裡莫名地沁出汗來,心中有些著急,怦怦跳得挺快,杜衡隨著那人來,是不是為了降了那精怪?杜衡的法力究竟有多厲害,足不足以做成這事兒?還有,前天才從他那兒得了那麼多的靈力,他現在……
“呵……”那虎精忽然長笑一聲,慢慢轉過身來,倒也是個俊秀的青年,蜜黃的膚色,一雙明亮大眼挑著眼角,氣勢倒是迫人:“你終於來了?跟了我許多日,每每到太陽落山便先逃了,我還當你沒膽量,放棄了,不料竟然還不死心。怎麼,這兩天想得明白了?甘願來送死了?”
“原來你也在等著?”杜衡立在原地,挑了挑眉,彷彿認真思索一般,半晌恍然大悟:“太陽落山不是要用晚膳了麼?我趕著替人送飯,不好奉陪,實在對不住了。”
那虎精幾曾想過居然會碰上這樣一個裝傻充愣的道人,心下惱火,咆哮了一聲:“廢話少說!你今天既然來了,倒要替你省了今後的晚飯錢了!”
杜衡背對著狐狸,狐狸瞧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淺淺笑了一聲,正正經經地答:“哪裡,可惜只能省下今夜這頓罷了,不過倒是能替這鎮裡,多留下幾條人命。”
他說的平和淡然,語調還是往昔那般,可這樣平平述來,無端就含了抹正氣,叫人覺得這話決無法駁回無法違抗。
狐狸聽在耳中,只覺得心頭一震,他平日只見杜衡溫存的模樣,可這般隱隱氣勢迫人,仍叫他挪不開眼,甚至也有些被懾住的感覺。
虎精被他的話激得咆哮一聲:“好大的口氣!”一甩袍袖,手中那柄扇子就幻成了鉤爪模樣,直直向杜衡招呼過來。
狐狸覺得自己在沒失掉法力和記憶前,沒準也是見慣這種場面的,故而現在雖然有些緊張,卻還能夠如此鎮定地伏著,瞬也不瞬地看林間兩人你來我往,只不自覺就替杜衡捏了把汗。
杜衡的身影仍是淡然自若,卻也毫不怠慢,手腕一轉,便從腰間抽出一把水色的軟劍迎戰,另一手不知何時夾上一疊的道符,口中吟誦咒文,全力應戰。
兵器鳴擊、鏗鏘不斷,兩人的身影同蝶一般靈巧的穿梭前後,月光星光鍍上一層銀亮的光線,狐狸的目光緊緊牽住杜衡的身形,仔細辨認在術法相沖、刀劍相擊間他是否毫髮無傷。
不久,他就發現自己的擔憂確屬多餘,杜衡無論從法力還是武術上,顯然都修行的不錯,那虎精已然放棄了兵器,專注用法術和杜衡相鬥,偌大的林間時而風起時而雷鳴,而虎精明顯看似精力不繼了。
狐狸微微綻出一個笑意來,心裡泛起一絲驕傲的感覺,可忽又覺得奇怪:我興奮個什麼勁兒?!
卻忽然驚見虎精踉蹌一步,收了法術,一手捂住滲血的右臂,閃過襲來的劍勢,把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向自己這兒看了過來,嘴上咧出一抹詭異的笑來:“有小孩!”
狐狸心底嗤笑一聲,白痴,這伎倆虧他用的出,哪裡料到,下一刻竟正正瞧見杜衡著急地扭過來的臉,狐狸心中一涼:這傻子!腦中還不及細想,身子就已從林間躥了出去。
可還是慢了一步。
杜衡顯然也很驚詫於居然看見他,好看的面上表情精彩絕倫。
狐狸早也沒心情驚歎甚至沒心情取笑,隻眼睜睜看著虎精掛著那抹得逞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一把掐住杜衡的脖子,把他牢牢困住,然後,狐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