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現在正昏迷著呢……”
陸不棄不知道大樹鬣是什麼東西,他已經放開了矮個澤奴,人已經如風一樣朝爹孃的住處衝去。
在這邊兩個澤奴叫醒西北戶其他澤奴的時候,陸不棄和不悔已經來到了陸康夫婦的住處。
門扉虛掩,陸不棄衝將了進去,正好看到以淚洗面的慧娘,還有身著大戶頭的緊身黑衣,臉色紫黑地躺在那的陸康。
“娘……”陸不棄聲音有些發緊,他突然好悔,為什麼路上不快一些。
慧娘眼睛一亮,驚喜地高喊了一聲“虎頭”,然後卻是腦袋一偏,軟到了下來。
“娘!”陸不棄連忙抱住倒下來的慧娘,卻是發現她是昏迷了過去,並無大礙才算放下心來。大悲大喜,加上一夜未眠,即便是跟著練了下五禽仿生拳,這慧孃的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將慧娘安頓在一旁,陸不棄卻是看向陸康,發現陸康整個右臉幾乎被抓爛,右眼也破裂了,上面塗抹著一看就知道是狗爺出品的膏藥,可是效果顯然不佳……
陸不棄心中一陣揪得慌:“不悔,去給我燒些熱水來……”
“噢……”而就在不悔走出房屋的時候,西圖貓著腰走了進來,看到不悔時愣了片刻,卻是馬上回神看向陸不棄:“不棄,你可回來了!”
陸不棄驟然回首,犀利的目光掃向西圖:“這是怎麼回事?”
被陸不棄那逼人的眼神刺了下,西圖連忙應道,一臉苦澀:“昨天又碰到了精獸衝擊村戶的事,是樹鬣群,兩三百頭樹鬣,簡直跟蝗蟲一樣……”
【第五章 腐毒鬣】(2)
“樹鬣?”陸不棄皺眉:“怎麼以前都沒聽過這種東西?”
西圖苦笑:“那是我們西北戶那些年的運氣……這可是比狼群還讓人恐怖的族群,擁有比狼還狠毒的牙齒,又有堪比狸貓的速度和利爪,而且一出沒最少都是上百頭。不過這麼大批的樹鬣一般生活在毗鄰罹難山的那片紅土林中……”
吞了口苦水,頓了頓的西圖疲憊的臉上帶著不可抹滅的餘悸:“昨天樹鬣群裡恐怕是有兩頭精獸,我和大順帶人擋住了一頭,大康和大風卻又碰上了一頭……大康不小心被那樹鬣給抓了一下,而大風為了救大康已經……”
“大風他怎麼了?”陸不棄心頭微微有些不安。
“死了,不過他也算是個好傢伙,生生斬斷了那大樹鬣的一條前爪,要不是那樣,恐怕那些樹鬣也不會退走……唉,這都是命啊!”
陸不棄心頭咯噔了下,雖說大風這人心思活絡,以前有出過讓陸不棄母親慧娘去當產母的餿主意,可是後來,這大風還是頗為可靠能幹了,陸不棄也就根本沒有計較過他什麼,現在聽到他為了救陸康而死,陸不棄心中更是隻剩下感激。
“我爹這傷,狗爺怎麼說的?”陸不棄手中拿捏著陸康的脈搏,眉頭緊鎖。
西圖那瘦小的臉上浮起十足苦惱:“右眼都直接被摳出來了,肯定沒了……外傷倒不算什麼,只是樹鬣的爪子經常抓腐肉什麼的,有毒,那成精的樹鬣毒性更猛,這傷又接近腦袋,恐怕……”
陸康的脈搏就把在他手掌,他的心脈十足的脆弱,彷彿隨時可能中斷。陸不棄又如何不知道這個結論,想到他所期待的天長地久就要失去,忍不住悶吼了一聲:“這不可能!”
這一聲悶吼,卻是讓西圖為之一顫,苦澀地安慰道:“不棄……你……唉……”
這個時候,不會帶來了一壺熱水,走了進來:“不棄大哥,這熱水是外面的人給我拿來的,你看看,夠不夠……”
陸不棄甩落兩滴眼淚,他緊抿著嘴,接過熱水,用紗布開始給陸康清理臉上的藥膏。
在陸不棄用冰玉膏給陸康重新敷上藥時,那陸康的眉頭雖然還緊鎖,可表情明顯舒緩了一些,這無疑讓陸不棄多了幾分希冀。
“不棄大哥,我看你爹他似乎是中了腐毒,單靠冰玉膏恐怕無法奏功。”感受到陸不棄的哀傷,不悔心疼道:“不過你不要擔心,他中腐毒的時間不長,問題應該不大!”
陸不棄心中一動,想到不悔可是玄獸,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比他在行,不由心頭大喜:“不悔,你有辦法?!”
不悔輕輕額首:“我試試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你過來看看……”陸不棄熱切地看著不悔,而就在他站起身來時,一聲刺耳的嗡鳴聲在村戶一頭響起,伴隨著噪雜的古怪尖叫聲,陰森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
原本也希冀地看向不悔的西